第11111章 活夠了
藥王宗小空間。
“安白,你家的傀儡失控了。
”
行走了一段路後,忽然從側面一處院子跑出來三隻人形的青銅傀儡向他們發起攻擊,不得已将其拆散後,米琪高喊了幾聲。
“不好意思,新制作的青銅傀儡,還未錄入标識……不完善。
”
墨安白從院子裡出來,她此時頭發散亂,衣服髒兮兮的,顯得有點狼狽。
“沒事沒事。
”
米琪擺擺手,打量了墨安白一眼道:“你還好吧?
要注意休息啊。
”
她看出來墨安白氣色不大好,一看便是太過操勞的緣故。
“最近這傀儡之術陷入瓶頸了,一時難以突破,心頭焦急,哎……”
墨安白唏噓了兩聲。
她确實有點心急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緩緩?
”米琪提議道。
“再說吧,讓我考慮一下。
”
墨安白神色猶豫,她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完,也沒太多心思出去閑逛。
“那你忙,我帶龍魔大叔,華宗師去見龍璟山。
”米琪道。
“呐,龍璟山被我關在那邊,他單獨關着呢,沒讓他跟别人一起。
”
墨安白指了一個方向。
這地方有兩個人是單獨關押的,除了龍璟山就是卡皮爾了。
“好。
”
米琪點頭。
等墨安白重新回去院落後不久,米琪帶着龍魔焦飛龍,華玲奇兩人來到關押之地。
這裡原本就是藥王宗關押犯錯門人的地方,曾經的各種設施,因為刻錄了陣法的緣故,經過了數千年還未曾損壞。
龍璟山靠坐在床上,手腕,雙足都有着玄鐵鐐铐,他雙目微閉,精神萎靡不振。
“龍璟山,還認識我嗎?
”
打開外面的鐵門,焦飛龍背負雙手,獨自一人走了進去,米琪和華玲奇留在外面等候。
“龍魔,有事?
”
龍璟山緩緩睜開眼睛,聲音略顯沙啞。
他當然認識焦飛龍,兩人曾經打交道都不止一次。
“想當年,你初次來到播州,我們在山頂那一戰,還仿佛就在眼前,那時候的你意氣風發,大有吞天的氣魄,而如今的你,身軀老朽,殘破不堪,精神渙散,豈不令人感慨萬千。
”
焦飛龍道。
“不用諷刺我,馬有失蹄,人有失足……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認栽了,想知道什麼你直接問,但說不說在我。
”
龍璟山語氣平淡,情緒沒有起伏。
被抓住囚禁不是他沮喪的緣由,他全身的精氣被吸走,恢複遙遙無期,這才是他失去了心氣兒的緣由。
“南巫教的根基都在南越之地,你們想進入中原地帶,又怎麼可能如願呢,自從始皇以後,數千年,什麼時候四夷蠻荒之地能真正入主中原呢……”
焦飛龍用推心置腹的語氣道。
“我們沒想入主中原,我們隻能拿回以前巫門的東西。
”
龍璟山搖頭道。
“這話說出來,沒幾個人信的,你們迦南長老可是在大齊,大遼等國都成立了分部,四處都有南巫教的人在活動,上古時代,巫門雖然很強,但巫門勢力範圍,也隻是在播州這一片,沒有進入中原之地的。
”
焦飛龍冷笑一聲。
南巫教派内部有好幾個派别,這都是他知道的,但不管别人怎麼想,目前南巫教勢力最強的迦南長老必然是觊觎中原之地的。
“我個人對中原沒興趣。
”
龍璟山說完這一句直接閉嘴,他不想去辯解,也沒辦法跟焦飛龍辯解,因為焦飛龍說的是事實。
“不談中原之事,就說說這巫門……”
“巫門滅亡跟天聖魔教有關系,而天聖魔教嘛,明顯跟妖魔有勾結,這一點,不能否認吧。
”
焦飛龍道。
“确實如此,我們南巫教有确切的證據,當年的巫門就是被天聖魔教和妖魔聯手而滅,巫祖也是被人偷襲而死的。
”
龍璟山點頭,這些都是無需隐瞞的事實。
“諷刺的是,天地大變,那些妖魔适應不了天地變化,自我消亡,能勉強存活下來的妖魔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威能大減,跟苟延殘喘沒什麼區别。
”
焦飛龍冷笑一聲。
昔年妖魔費盡心思控制整個世界,結果一個天地大變,就讓妖魔的圖謀落空,而天地大變的本質又跟妖魔自己破壞太甚有關系,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巫門已經滅亡了,但留下來的應該歸我們南巫教所有。
”
龍璟山緩緩道。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你要的不就是為小先天金丹搭配的丹藥嘛。
”
焦飛龍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我們這些依靠小先天金丹晉升的宗師,哪個不想要?
你自己不依靠小先天金丹,你當然無所謂。
”
龍璟山坦然承認。
這本來就沒什麼不能承認的,反正他在巫門小空間裡沒找到丹藥,圖謀全都落空了。
“那沒辦法,我沒用小先天金丹,這是氣運。
”
焦飛龍哈哈一笑。
沒用小先天金丹的宗師确實比用了小先天金丹的宗師武者強上一點,但能不能做到,根本還在于“氣運”兩個字。
他們當初距離宗師隻有一線之隔的時候,缺少的僅僅是一個契機,這個契機需要的機緣實在是太難得了。
焦飛龍也是在人生遭遇大變,心喪若死,在絕境中燃燒精氣神,最終突破絕境而成的。
而龍璟山當初比焦飛龍還要強上一點,卻沒有那樣的人生經曆,以至于到了後來,隻得使用小先天金丹才能完成晉升。
他們這些使用小先天金丹晉升的宗師,平時基本都是收斂自身内力,盡量不使用宗師力量,往往外界的人很難看出他們真實的實力,這不是他們故弄玄虛,實在是一種無奈之舉。
“龍魔,你也不用專門來嘲弄我,現在我落到你手裡,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無所謂了,活到我這個份上,什麼我都見識過,活夠了。
”
龍璟山輕輕咳嗽了兩聲,他的臉皮有一些蒼白,嘴唇上更是沒什麼皿色。
“當真活夠了?
茹娘你也不管了?
”
焦飛龍輕聲道。
“什麼茹娘……”龍璟山擺出茫然的神情。
“别說你不認識啊,既然我能說出這個名字,你該明白。
”焦飛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