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4章 會會他
“既然你也曉得我們是來興師問罪,你就不想給我們一個交待嗎?
“楊華忠又問。
先前來的路上四人就商量好了,盡量讓楊華忠一個人發言,其他人都盡量别說話,省得亂了節奏。
可是現在來看,楊華忠的發言處處都被大白給輕易堵回來了,言語的譴責是半點作用都沒有啊!
“交待?
三舅,你們到底想要個什麼樣的交待?
“
大白換了個坐姿,但依舊還是吊兒郎當。
“要是想跟我盤道理,說說我是多麼的不孝,我娘是多麼的無辜……那不好意思了,我半點興趣都沒有,因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們是我娘的親哥哥隻會看到她的辛苦她的不容易,卻看不到這些年我成長過程中的辛酸和迷茫,所以你們隻看到了今日我的不孝,對于你們的譴責,我選擇沉默,你們愛咋說就咋說。
“
“大白,你再這個态度,信不信我揍你?
“楊華忠腦門上青筋直跳,手都擡了起來。
大白樂了下,“呵,要是揍我一頓,你們就覺得替我娘出氣了,那你們盡管來揍吧,我都受着,就算是我的交待!
“
楊華忠突然覺得面前這大外甥配不上他的巴掌。
“三哥,我聽不下去了,你去邊上歇着讓我來會會他!
“
楊華明往地上啐了一口,撸起袖子來到大白跟前,滿臉猙獰。
但是大白仰着頭,眼神裡依舊沒有半點畏懼。
“你小子想挨頓打就完事兒了?
我跟你說,你想多了!
“楊華明說。
大白眯了眯眼,問:“那四舅又想咋樣?
“
楊華明拉了把凳子在大白面前大馬金刀的坐下來,混不吝的氣勢跟大白倒是有的一拼。
“别急,一頓胖揍你小子是肯定躲不掉。
“他說。
“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跟你說兩件事,“
“一,把欠我們的錢還回來,今個就還。
“
大白樂了,“那我要是還不上來呢?
“
“哈,跟我這耍無賴?
“楊華明看了眼四下,指着那些桌椅門窗以及屋裡的擺設挂件:“能換錢的,拿,不能換錢的,砸。
“
“這屋裡弄完再弄其他屋,翻箱倒櫃我就不信搜刮不出幾兩碎銀子來。
“
邊上,一聽要打砸搶,楊永青立馬就來了精神。
“四叔讓我先去摸摸底吧,我這方面有天賦。
“
他迫不及待的湊到楊華明跟前,“先前過來的時候我就留意到隔壁那屋香風陣陣,糊門窗的紙都跟别間屋子不同,裡面肯定有值錢的東西!
“
楊華明一擺手:“準了,你去吧!
“
“得嘞!
“
楊永青激動的不行,轉身就往外奔,楊華忠和楊永智假裝沒看見,默認楊華明和楊永青胡來一下。
大白這下坐不住了,從凳子上彈起來一把抓住楊永青的肩膀:“不準去!
“
楊永青可不是吃素的,在村裡沒少跟人打架,像這種被人從後面抓肩膀的突然狀況經曆的太多了。
三兩下的功夫,他就擺脫了大白的手,而且還把大白的雙手倒扣在身後,一腳踹在大白的膝蓋彎子處,将大白按跪在地。
“你個小王八羔子真當哥哥不敢打你?
哥哥出來打架你還穿開裆褲玩泥巴呢!
“
楊永青照着大白的後背轟轟就是兩拳頭,打得自個手背都震得發麻,心裡卻是過瘾得不行。
大白結結實實吃了兩拳頭後就趴在地上幹嘔,楊永青擡起腳照着大白的腿踹。
楊華忠趕緊起身:“青小子住手。
“
“三叔,這小子就是欠揍!
“
楊永青扭頭剛跟楊華忠這說了句話,原本趴在地上幹嘔的大白突然起身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照着楊永青身上捅下去……
“青小子當心!
“
楊華忠猛地吼了一嗓子,想過去攔截卻因距離來不及。
楊永智也是如此。
“呃!
“
一聲悶哼之後,楊永青被推得摔倒在地,在他站過的地方,大白保持着出刀的姿勢,而那把原本應該紮進楊永青身體的匕首正被楊華明雙手緊緊握住。
殷紅的皿順着他的手往下流淌,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楊華明的臉色異樣蒼白,腦門上冷汗如豆,臉上的肌肉更是抽搐着,朝大家夥兒這顫聲喊:“都别愣着了,快來搭把手啊!
“
面前的大白滿面猙獰,笑容扭曲。
不僅讓楊華明感觸,更讓這屋裡的其他人覺得隻要楊華明一松手,那把匕首就會繼續捅向他心口!
那麼鋒利的匕首,可是要人命的!
楊永青吓呆了。
楊華忠和楊永智兩個迅猛的撲過來,楊永智一拳頭打在大白的臉上,當匕首掉落在地的刹那,楊華忠一腳将匕首踹到牆角,然後趕緊湊到楊華明跟前,扯下衣裳上的一塊布料:“老四,快,把手伸過來我給你綁上!
“
楊華明趕緊将手伸過來,痛得自己都不敢看,把臉扭到一邊去嘴裡罵罵咧咧。
另一邊楊永智已經跟大白打成一團,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你給我一圈,我踹你一腳,當楊永青回過神來撲上去幫忙,哥倆合力将大白壓在地上的時候,大白獰笑着用他的腦袋去撞楊永智的腦袋,直接把楊永智的鼻子撞出皿了,楊永智捂着流皿的鼻子痛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倒在一旁。
大白哈哈的笑,狀若瘋癫。
楊永青咆哮着也用自己腦袋去磕大白,他的腦袋可沒有大白的腦袋硬,這一碰就跟雞蛋磕石頭似的,痛得他眼冒金星直抽涼氣。
楊華忠在忙着給楊華明處理傷口,楊永智倒在地上捂着鼻子痛哼,一下子兩個人喪失了戰鬥力。
餘下楊永青這個有戰鬥力的正在跟大白死磕,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的撞腦袋,一副要将對方死磕到底的架勢。
不一會兒,楊永青的額頭上就鼓起了好幾個大紅包,磕得鼻青臉腫。
大白也好不到哪去,腦門上滲出皿來,順着臉頰往下淌,還咧着嘴笑,當有皿流淌到嘴角邊的時候他就伸出舌頭舔一口,大喊一聲:“過瘾,再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