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臉上的溫度沒剛才這麼熱後,喬知漾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寶寶。
”
重新戴回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恢複回往日的斯文矜雅。
他朝她張開雙臂,還有些低啞的聲線性感缱绻,“讓我抱抱。
”
喬知漾望着他黏人的樣子,忍不住輕翹了下唇角。
明明剛才抱了這麼久,她隻是離開了十幾分鐘,就立刻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貼貼。
真像一隻愛用尾巴纏着你手臂的大型狗狗。
“你快讓徐特助進來啦。
”
她重新坐在岑晝的大腿上,背靠着他結實有力的臂彎,晃悠着小腿,有些難為情地輕哼,“不然他以為咱們在裡面幹壞事。
”
“不會的。
”
岑晝把玩着她柔軟的指尖,薄唇輕勾,意味深長,“哥哥的時間沒那麼短。
”
喬知漾:?
雖在愛情上還是一隻小菜羊。
但一些話中帶話,還是能聽出一點的。
她羞赧地瞪他一眼,好不容易熱度慢慢退散的小臉再次掀起燙意,“你,你耍流氓。
”
“嗯。
”
岑晝輕笑了聲。
借着這個姿勢,趁她不注意,偷偷在她紅紅的耳尖啄了一口,“隻對你耍流氓。
”
這種帶有些痞氣的語調,從他嘴裡說出,一點也不油膩。
反而有種成熟男人散發着的迷人反差感。
聽得她不由心髒酥軟了半拍。
被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喬知漾頰邊微紅。
怕他又想對自己的唇使壞,她害羞地轉過頭,對門外喊道,“徐特助,你可以進來啦。
”
作為一個多年站在總裁身邊輔助的助理。
徐康時刻遵守着從自家老爹身上聽來的經驗。
如果有一天看到老闆跟他的少夫人孤男寡女同在一間房。
敲門也沒有回應的話。
不用擔心。
他們肯定在裡面培養羞羞的感情!
所以絕對不能出聲打擾。
不然别說這個月的工資,就連年終獎也會飛走!
為此,他腰闆挺直,勤勤懇懇地站在門外,努力守護着自己的金飯碗。
但就是有些廢腳。
就在他擡了擡腳,想活動一下時,終于聽到了裡面讓他進來的聲音。
徐康挂着标準的工作微笑,推門走進。
“人找到了?
”
岑晝抱着懷裡的女孩,眉梢上仍帶着些笑色,氣場不怒自威。
“是的。
”
徐康将身後臉色蒼白的男人一把拽到前面,“這個人叫張冬,是本屆設計大賽負責模特這塊的總負責人。
”
被提溜着的男人畏懼地攥緊雙手,冷汗直冒。
他咽了咽口水,賠着笑臉,“岑總,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我.....”
不等他說完。
岑晝不帶溫度的目光幽冷地睨了一眼,語氣強勢震懾,“我是來給我家夫人撐腰的,不是要來聽你解釋。
”
極緻護短的話語,讓喬知漾心暖地擡眸望着他。
像是怕剛才自己的怒戾會吓到小姑娘。
他動作溫柔摸了摸她的腦袋,無聲地透着寵溺的親昵。
張冬更恐慌地站在原地,慫得難以透氣。
他一直以為那個女孩就像網上的輿論所說那樣。
隻是岑三爺身邊一個消遣時間的玩物而已。
沒想到現在親眼一見。
竟是這般呵護有加!
快速的權衡下,張冬立刻當場就把隊友賣出,“是,是蘇黛安指使的!
我也隻是收錢辦事而已!
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岑總!
”
是她?
聽到這并不陌生的名字,喬知漾眉頭皺了皺。
察覺到懷裡的女孩的反應,岑晝垂眸,握住她的手,氣場蓦地柔和下來,“認識?
”
“對,我認識。
”
喬知漾點點頭,“她跟我同屆,也是大賽的參賽者。
”
她俏皮地沖他眨了下眼,“三哥你身為最大的贊助商,應該對參賽者們都比較了解吧。
”
聞言,岑晝薄唇輕勾。
“還真的都不認識。
”
他牽着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瞳色深邃至極,“因為我的眼裡一直隻有夫人你呀。
”
喬知漾呼吸微亂。
随即臉蛋浮出片羞紅。
嗚!
好,好會撩!
面前的兩人舉止透露着第三者無法能插入的甜蜜。
張冬一臉悔不當初。
該死!
早知道就不該聽這蠢女人的話,幫她辦這件事了!
這下得罪了京圈權勢最大的岑三爺,他還怎麼混下去啊!
就在男人心驚地想着怎樣讨好時,那道冰冷的嗓音蓦地響起。
“既然事情都了解清楚了,那就勞煩徐特助将他——”
岑晝支着下颌,危險陰狠的嗜皿壓在眼底,似笑非笑,“送走吧。
”
“是,岑總。
”徐康了然地點頭。
什麼?
這就結束了?
張冬不敢置信地擡起頭。
動作機械地跟着徐康往外走去。
真吓死人了。
還以為他要沒命回去了,沒想到岑三爺就這麼輕松把他放走。
那這麼看來,這個女人在岑三爺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嘛。
就在男人前腳走了出去,露出了一臉僥幸的笑,殊不知——
一群保镖們已經從身後對他緩緩地伸出了手.....
他根本不知道——
岑晝沒有馬上對他動手,隻不過是不想在心愛的小姑娘面前見皿罷了。
以及,那句送走,并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而是讓他這個人不但身敗名裂,還要從整個京北徹底消失!
—
礙眼的肇事者離開了房間。
岑晝拿起木簪,寵慣地幫她盤着頭發,溫柔問她想法,“那個女人,寶寶想怎樣教訓她?
讓她直接退賽?
”
喬知漾搖了搖頭,“不,就讓她繼續比賽好了。
”
“她做這麼多,無非就是不想讓我拿第一名。
”
“那我就偏偏拿給她看!
”
眉眼湧動着自信的女孩嬌矜輕哼,“氣死她!
”
“好。
”
岑晝寵溺地望着她,輕笑道,“都聽夫人的。
”
格外親昵的稱呼讓喬知漾的耳朵燒紅了起來。
她羞赧地小聲嘀咕,“你怎麼叫這個,叫得這麼順口啊?
”
明明才正式交往不到一天。
他喊起這些小愛稱就已經這麼自然了。
還有剛才徐特助也是叫她少夫人....
可是他們都還沒官宣,徐特助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是說了嗎?
”
幫她盤好頭發後,岑晝環腰抱着她,熱氣撩人,“很早的時候,就鐘意你了。
”
他毫無預兆地低頭,貼向她的耳朵,滾動着顆粒感的低音炮又蘇又欲,“honey。
”
标準的美式發音,伴随着能令人融化的熱氣,聽得她嬌軀一下被酥軟。
“我,我餓了!
”
喬知漾捂着酥麻的耳朵,又羞又慌地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她走到前面的桌子,從玻璃罩裡拿起椰奶口味的蛋糕,往嘴裡一咬。
這裡所有的蛋糕都由五星級别的點心師傅做出來。
用料十足,椰奶香味濃郁。
“唔,好甜~”
吃得一臉滿足的女孩沒留意到唇邊沾有了點奶油。
這麼點綴在粉潤的唇上,像是無聲的誘惑,引人采摘。
岑晝目光暗了暗。
他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軀蓦然輕彎,令人意醉心迷的雪松香籠罩而來。
喬知漾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低頭,薄唇微張,卷走了她唇邊沾着的奶油。
“嗯。
”
岑晝舔了舔唇,眼尾輕彎,“果然很甜。
”
喬知漾:?
她羞得原地炸了毛,“你,你怎麼又搞偷襲了!
”
“可是夫人隻說了這周不給親親。
”
男人晃着無形的毛茸茸狼尾巴,表情無辜,“沒說不給舔啊。
”
喬知漾:?
可惡!
不愧是掌握着三千億商業帝國的京圈大佬,這點漏洞都能被他鑽到!
“你提醒了我。
”
喬知漾哼了哼,“從現在開始,這周連舔都不行!
”
岑晝輕聲一笑。
既然這些都不行。
那隻能用....咬了。
他擡手蹭了蹭她粉潤的腮幫,“真的不用将比賽延遲嗎?
”
喬知漾搖了搖頭。
“不用延遲,照常舉行就好了。
”
其他參賽者都是無辜的,不能因為她就被影響到比賽。
再說了,她問心無愧。
怕什麼比賽繼續進行!
“我自己一個人出去就好了。
”
喬知漾吃完最後一口蛋糕,拍了拍手,眉眼自信無懼,“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三哥你放心處理其他事務吧。
”
就在她準備邁腿往外走去時,腰肢蓦然被人從後t抱住。
“不要。
”
權勢滔天的26歲男人像極個黏人的小朋友,圈着她的腰身,如同個大型挂件,“我要和夫人一起走。
”
“不然哥哥的相思病會發作。
”
他熟練地在她柔軟的頸窩裡蹭了蹭,黏糊得不行,“夫人忍心看我難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