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宋南溪看到宋懷渝臉色蒼白,因為受傷的原因,身體不能動彈,臉上的神色更冷了。
“是白域做的?
”她一雙眸子看着宋懷渝,冷聲問道。
看到宋懷渝的神色,這不用問肯定和白域脫不了幹系。
宋懷渝原本以為是宋南溪,還一臉激動的以為能看到南溪了。
沒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十分陌生的臉,他從來沒有見過。
他先是愣了一下,剛想問來人是誰,就聽到對方的問題。
對上宋南溪的眸子,宋懷渝愣了好長一會兒,這才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是南溪嗎?
”
他畢竟也是高智商,稍微一想就猜到了。
宋南溪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她知道自己雖然頂着這張臉,但瞞不過他們,被認出來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伸手給宋懷渝把了把脈,眉頭皺的更深了。
醫生說的沒錯,宋懷渝的肺部和肝髒都收到了極其嚴重的損害,就算是治療好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南溪,你要小心F.G的人,他們想要用你作為交換條件去交換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他們想要殺了你。
”宋懷渝知道面前的人是宋南溪後,忙開口道。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
”宋南溪嚴肅的道。
雖然她确實對宋懷渝沒什麼感情,但畢竟他現在也算是自己的手下。
這次受傷也是以為自己的事情,她還是得想辦法治好他。
“我沒事,咳咳咳……南溪,你沒事就好。
”宋懷渝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看不到宋南溪了,沒想到在自己死之前能看她最後一眼,也滿足了。
之前宋家的人和他做了很多對不起南溪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做再多也彌補不了南溪以前受的那些苦和委屈。
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看到她能平安無事就好。
宋南溪的手被宋懷渝拽住了,她下意識的想把手抽回,但是聽到宋懷渝的話,最後也還是任由他抓着自己。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要小心F.G的校長。
”宋懷渝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提醒道。
之前他在門口聽到校長和F.G的幾個高層商量着要将宋南溪送進紅燈區的事情,他沒有聽錯,那個人的聲音就是校長。
雖然他剛剛進入F.G不久,但是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
他将之前自己聽到的所有東西都告訴給了宋南溪,希望能對她有用。
“你确定?
那個人真是校長?
”聽到宋懷渝的話,宋南溪臉上的神色一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F.G的校長是她這一路來最重要的領路人,是帶她進入F.G的人。
這些年,她沒有地方可去,也早就把F.G當成了自己的家。
可沒有想到,先背叛自己的竟然會是自己一直以來當做家人的人/
宋懷渝嚴肅的點了點頭:“我确定,那個人就是校長。
”
見宋懷渝這麼堅定,宋南溪再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既然是F.G先開始背叛她的,那可就怪不了她了。
她讓人把宋懷渝帶了下去,辛巫讓人給他安排了住的地方,以便他能好好養傷。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辛巫也沒想到F.G的那些老東西竟然打的是宋南溪的主意,不過有他在,就算和他們為敵又怎樣?
“溪兒。
”傅景堯其實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倒是沒有将F.G的那些人放在眼裡,隻要南溪願意,TY的人可以随她調用。
宋南溪聽到傅景堯對自己t的稱呼,也知道她的身份在他面前也瞞不了。
見自己已經暴露了,宋南溪也就沒有繼續瞞着了。
她沒理會傅景堯,而是看向辛巫:“那個白域怎麼樣了?
”
辛巫看向一旁的江慕,江慕見此,開口道:“暫時死不了,不過他的嘴巴很嚴,什麼都不肯說。
”
傅景堯聽到後,皺了皺眉。
他歎了口氣,走到宋南溪身邊道:“白域吃軟不吃硬,你們就算殺了他估計也從他嘴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把他給我,我保證能問出來你想要的。
”
宋南溪在白域的手裡待過,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氣。
她本來也沒有指望能從白域這裡問出來什麼,但是就這麼放他回去,她還是不甘心。
可她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了,估計現在也就隻有白域知道F.G的校長他們在哪,他們到底在密謀什麼?
“溪兒,跟我回去吧,我會給你個交代。
”傅景堯一雙眸子看着宋南溪,眼裡滿是深情。
宋南溪倒不是不相信他,隻是拉不下來面子。
“我可是剛剛炸了你們紅燈區基地,你難道不生氣?
”宋南溪看着傅景堯沒好氣的問道。
她冷哼了一聲:“你就這樣帶我回去,就不害怕我會炸第二次?
”
傅景堯好笑的道:“你要是喜歡,想炸幾次就炸幾次。
”
反正紅燈區也不是他的,炸了最多讓白域疼一段時間。
其他人聽到傅景堯的話,都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紅燈區,你當是什麼好地方?
還能炸了一次又一次,你當是小孩子過家家?
不過想到傅景堯的身份,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倒也沒什麼了。
所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紅燈區的青統領在哄那個長相十分普通,沒什麼特點的女孩兒?
而且看樣子還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人家跑了似的?
淩墨和楊槿也都一臉震驚的站在原地,看到這兩人鬥嘴簡直跟小朋友有的一拼了。
“去把白域帶過來給他。
”宋南溪朝辛巫他們說道。
辛巫聽到後,眼裡的光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看向宋南溪後又放開了。
笑的一臉輕松的朝江慕道:“去把人帶過來吧。
”
不甘心又能怎樣?
他和宋南溪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這輩子也隻适合生活在黑暗中,而她跟自己不一樣。
她值得這世間最好的東西,值得被人愛,而這個人不是他。
辛巫斜了一眼傅景堯,就算不是他,這人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