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梨清跟着沈老爺子回了南城。
沈灼沒有和老爺子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在大學城附近買了公寓。
阮梨清提着合作方送給沈灼的禮物,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
她沒有去過沈灼家裡,每次送東西都是隻到樓下。
沈灼對自己的隐私看的很重。
她給沈灼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直到第二遍撥通,那邊才慢吞吞接起。
“有事?
”沈灼聲音散漫微啞。
阮梨清擡眼看了下公寓,三十幾層樓,星星點點的亮着燈,“有東西給你。
”
沈灼輕笑了聲:“上來。
”
這是沈灼第一次主動讓她來他家。
阮梨清提着東西走出電梯的時候,就看見左邊的房門已經打開,橙黃色的燈光從裡面洩出來幾分。
沈灼微微靠在門框上,襯衫袖子上卷到手肘,最上面的扣子解開,整個人看上去懶散又傲慢。
“這是劉董給你的東西。
”阮梨清垂眼,将東西遞過去。
沈灼沒接,他哼笑一聲,轉身回了屋,“自己進來。
”
阮梨清有些琢磨不透沈灼到底想幹什麼,隻能提着東西跟了進去。
卻在踏進玄關,就被倒回來的沈灼抵在門上。
近距離的接觸,阮梨清也才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
”他壓下來的瞬間,阮梨清皺眉說道
“阮助理,不是你主動勾引我的嗎,在酒店叫的那麼浪,現在裝純?
”沈灼帶着侵略性的吻,如潮水般洶湧的印在阮梨清的唇上。
她被他咬的發疼,卻又無力反抗。
耳鬓厮磨間,她聽見他說,“既然這麼想和我睡,那不妨坦誠一點。
”
阮梨清皺着眉,幹脆踢開掉落在腳邊的禮物,反客為主,熱情的勾住沈灼的脖子。
她的回應,落在男人眼裡,更像是證實了他的某種猜測。
沈灼不再猶豫,彎腰抱起她,大步向卧室走去。
沉淪過後,沈灼丢下一句,“浴室在外面”就起身披着睡袍回了自己卧室。
阮梨清這才有心情打量這個房間。
極簡風的布置,擺設隻有一張床,一個櫃子,看起來應該是客房。
好在這次沈灼沒有撕壞她的衣服,阮梨清去外面浴室清理了身體,又換好衣服。
看樣子,沈灼應該是沒打算留她過夜,不然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阮梨清看着他緊閉的房門,視線一轉,又落到茶幾上的幾個酒瓶上。
酒瓶旁邊,還胡亂扔了一盒拆封的胃藥。
“阮助理還有事?
”身後房門突然打開,沈灼披着浴袍出來,濕漉漉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
他抱着雙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阮梨清。
阮梨清擡眼,“白玉知道我們又睡了嗎?
”
胃藥的旁邊,放着一張收據,上面貼心的寫着,“對不起,我會盡快回來的。
”
所以,白玉放了沈灼鴿子。
阮梨清想笑,她好心送個東西,卻被沈灼以為是故意來勾引。
白玉放了他鴿子,他卻一個人在這暗自神傷喝悶酒。
喝悶酒以後發的瘋,還得是她來承擔。
沈灼眼眸微眯,“你什麼意思?
”
“沈教授不會忘了自己剛剛做過的事吧?
”
“阮梨清。
”沈灼緩步走過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向自己,“别沒事找事。
”
下巴被捏的發疼,阮梨清微皺了眉,“沈灼,你弄疼我了。
”
沈灼捏住她的手又收緊一些,他低下頭,貼在她耳邊說道,“白玉如果知道了,你知道後果。
”
他發梢上的水滴,滴下來,落在她的脖子上,又冰又涼,驚的阮梨清,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