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木木的床頭上多了一盞昏黃的小燈。
那是剛剛從雜物間裡面翻出來的一個很久都沒有用的東西了。
畢竟她沒有任何懼怕的。
“木木,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你能不能繼續喜歡我?
”
許謹言躺在另一邊,有一些忐忑。
他很想跟白木木回到之前那樣的狀态。
他有點喜歡上白木木了,甚至似乎除了白木木以外,其他的女人他都不感興趣。
“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吧?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讓我回頭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曾經是很喜歡你,可是喜歡一個人是有期限的,沒有一個人能夠一直等着,沒有回報的事情很久很久。
”
白木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語氣真誠,但其實眼睛一直都是閉着的。
可惜的是,許謹言根本看不到,因為她現在根本不敢看白木木,
“可是明明之前我們都是好好的,究竟是為什麼放棄我?
”
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道理。
他知道白木木可能是因為等了太久,也可能隻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太傷心了。
可他之前也那麼做過,白木木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為什麼僅僅隻是這一次呢?
“壓死駱駝的從來都是最後一根稻草,沒有為什麼,我等不了了,一次又一次的無視嘲諷,一次又一次的侮辱踐踏,我跟你說過了吧?
站在風口替你擋風的人也會受傷的。
”
她受傷受的很重,已經不想再繼續了,沒有什麼問題,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希望我回到以前,也許你可能有一點喜歡我,但是我知道不可能,你隻是不甘心失去我,失去一個一直一心喜歡你的人,你沒有弄清楚你自己感情的時候就不要過來招惹我。
”
白木木緊緊地皺了皺自己的眉頭。
她知道許謹言現在肯定是已經喜歡上自己了,不過她是要拒絕的。
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答應的許謹言的。
許謹言沒有在說話,而是沉默下來。
“睡覺吧,很晚了,明天早上還要上課呢。
”
房間裡連一根針掉在地下的聲音都能夠聽得非常清楚。
輕盈的呼吸聲一直萦繞在許謹言的耳邊。
他今晚似乎有一些失眠。
知道白木木的答案之後,他似乎更加睡不着了。
他似乎突然又想到了黃澤熙之前說的話。
“可能岸上的人更愛海,海上的人更向往港灣。
”
“你從未選擇過她,甚至連你退路的最後一項選擇都不是她。
”
“每一個決定轉身的人,都在原地站了很久。
”
……
每一句話都清楚的在他腦海裡面呈現。
随着這些話的,還有那些關于白木木的片段,還有那天,白木木站在天台上,絕望而又破碎的表情。
是太過于失望了嗎?
應該是吧!
就像白木木說的,等待一封永遠到達不了的信,很痛苦。
——
白木木早上起床的時候就沒有發現許謹言的身影了。
估計是早就已經早起去上課了。
她并沒有在意許謹言究竟去了哪裡,隻是洗漱好之後也跟着去了學校。
來到班級裡的時候,白木木挑了挑眉。
黃澤熙跟許謹言似乎坐在了一起,看上去氛圍感不錯的樣子。
她旁邊的座位空了下來。
不過她也無所謂就是了。
“所以你昨天一直都住在白木木的家裡啊!
你沒對她做些什麼吧?
”
黃澤熙是真的擔心許謹言根本帶不起來。
有可能許謹言的這種做法會讓兩個人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
甚至有可能白木木會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其實我跟你說,你對她還是要好一點,拜托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過過腦子?
這麼多年,我從未對你說過一句重話,但是你這次真的過分了,你不僅耽誤了你自己,還耽誤了别人。
”
黃澤熙很嚴肅,而且還是很少見的嚴肅。
許謹言從來不肯承認錯誤的性格,在這一刻卻也遲疑了下來。
他真的做錯了嗎?
他隻是想要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可是我似乎不知道如何讨她歡心,昨晚問她為什麼放棄我的時候,她說她等我等的太久了,等不到回應,她是真的累了。
”
确實應該是累了,畢竟之前許謹言一直以為白木木是欲擒故縱的手段。
可是現在他明白了。
哪裡是什麼欲擒故縱?
隻是真的對這段感情徹底的失望和放棄。
等到失望和放棄的時候,他才幡然醒悟,覺得誰對自己最好。
早就已經晚了。
“所以我說你就要對她好一點啊!
你說你都跟她那什麼了,到現在連男朋友的身份都不是,如果一開始你這麼做的話,直接承認你是她的男朋友,她或許還會心動,可是現在實在是太晚了,你隻能一點一點的去打動她。
”
黃澤熙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也是暫時沒什麼辦法了。
隻能等着兩個人誤會,慢慢的解除吧!
——
等到下課的時候,許謹言本來要過去跟白木木說話的,結果卻看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已經湊在了白木木的身邊。
“下個周的周日我們就要演出了,馬上就要面臨考試了,你最近先好好的複習吧,排練那邊你暫時不用擔心,不都是已經走過一遍的了嗎?
”
周翊然今天突發奇想的去找了白木木。
他覺得,對于白木木來說,學業才是最重要的,這些排練什麼的都暫時可以往後擱一擱。
“沒關系的,該複習的東西我都已經複習過了,而且我保證能夠考上一個好的大學,我想好好的排練,也算是我送給那個人最後的禮物。
”
周翊然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白木木說的是誰。
他之前也是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
他一直不相信白木木是這樣的人,他知道白木木喜歡的就是許謹言。
可惜許謹言不像是那種值得托付一生的。
但他自己覺得跟白木木的關系還沒有熟到那種程度,所以也就一直沒說。
“那我直接跟你的代課老師請假,下課之後我們繼續去排練吧!
”
周翊然現在也不會說的。
他沒有什麼立場去說,而且這還是要看兩個人的造化。
許謹言聽不清楚白木木跟那個男人究竟都在說些什麼,隻是他覺得自己現在很生氣。
又在跟那個男人談天談地了?
有什麼好說的!
?
那個周翊然還沒有他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