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池小心翼翼道:“紀哥,能簽個名嗎?
”
紀宴舟眉梢一挑,“可以,但是我沒帶筆。
”
賀池喜出望外,從懷中掏出筆和便簽紙,“我有!
”
紀宴舟給兩人簽完名,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楚傾身旁。
楚傾面無表情跟賀池和裴言昭告了别。
看來他們不認識自己不是因為平時不怎麼關注娛樂圈,而是因為自己太糊了。
紀宴舟:“舍不得?
嫌我礙事?
”
楚傾:“……”你是不是有病!
“沒有,紀總誤會了。
”
喬芷伊看着他們二人,嘴角拼命地向上揚。
她壓抑住笑意,幹咳一聲道:“傾傾啊,你簽約星宸了,現在紀影帝算是你的上司吧?
”
說罷,她對楚傾使了個眼色。
你不早說想潛規則你的上司就是紀宴舟!
楚傾讀懂了她的意思,閉了閉眼,覺得頭更疼了。
莊星禮一頭霧水地看着他們。
這是有什麼事瞞着自己的?
楚傾:“紀總是星宸的總裁,當然是我的上司。
”
紀宴舟:“在外不用叫我紀總,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
他看了一眼準備上台唱歌的賀池和裴時昭。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
楚傾莫名覺得他這句話有點綠茶的味道。
她皮笑肉不笑道:“沒有打擾,我很好奇,紀哥是一個人來的嗎?
”
不呢,還有你哥。
紀宴舟若無其事地瞟了一眼不遠處,隻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緊張兮兮地看着這裡。
他與楚翎對視了一眼,楚翎着急地指了指手機,示意他看手機。
紀宴舟哼笑一聲,“沒錯,在家無聊,一個人來的。
”
楚傾:“哦。
”
看來紀宴舟玩得還挺花,無聊的時候一個人都能來酒吧玩。
紀宴舟并不知道自己的風評受害,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隻見一連串全是楚翎的消息轟炸。
楚翎:【幹得漂亮,兄弟,我就知道你靠譜。
】
楚翎:【……你坐下幹嘛?
】
楚翎:【你們在聊什麼?
能别坐這麼近嗎?
】
紀宴舟:“……”
妹控真他媽的可怕。
不過看到楚翎狗急跳牆的模樣,紀宴舟心裡非常舒坦。
他不僅不決定走,還笑吟吟地跟楚傾說話。
“我聽趙遙說你已經搬家了,新家環境還适應嗎?
”
楚傾點了點頭,“環境比我想象得要好,趙遙安排得很周到。
”
“哦。
”紀宴舟将手機揣回兜裡,“我安排的。
”
楚傾:“?
”
若不是他的語氣平平,楚傾差點以為他在向自己邀功。
她遲疑了一秒,“謝謝。
”
紀宴舟從容一笑,“不客氣,這是你應該謝的。
”
楚傾:“……”
她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可能是她表情的無語太過明顯。
紀宴舟:“開個玩笑。
”
喬芷伊笑點很低,哈哈大笑,“紀總原來這麼會聊天啊。
”
楚傾幽幽看向她。
你說這話良心痛嗎?
這叫會聊天?
莊星禮遞了一根煙給紀宴舟,紀宴舟接過來,對他道了一聲謝,又問身旁的楚傾,“介意我吸煙嗎?
”
楚傾;“介意。
”
紀宴舟将煙還給了莊星禮。
莊星禮嘴角一抽,他記得楚傾不讨厭煙味啊。
楚傾若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定會冷笑一聲。
她不讨厭煙味,就是單純地想和紀宴舟對着幹。
楚傾一臉正色道:“我們是公衆人物,在外不能吸煙,被拍到不好,萬一粉絲中有未成年人,跟着模仿就更不好了,未成年人禁止吸煙。
”
猝不及防被楚傾的大道理糊到臉上,紀宴舟表情一怔。
他回過神來,認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但是……”
紀宴舟唇邊的笑意漸盛,連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剛才被人攪亂的心情突然又晴朗起來。
他湊到楚傾耳邊,低聲道:“你剛才和那兩個男人坐那麼近一起喝酒聊天,被拍到更不好吧?
”
紀宴舟好似很好心地提醒她,“極夜的狗仔很多,你多半已經被拍了,明天想想辦法去跟趙遙解釋吧,我預測明天你剛起床就能看到新鮮的熱搜。
”
楚傾的表情一僵。
她微微瞪大了眼,看着紀宴舟。
紀宴舟離得她很近,楚傾聞到他身上的有一股雪松香水的味道,夾雜着一點淡淡的煙草味。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眼眸亮亮的,清澈地如同含着一汪秋水,看起來竟然有些乖巧。
紀宴舟心裡毫無愧疚,“不用怕,反正你最近都在熱搜挂着,多這一個也沒事。
”
雖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楚傾心裡很不爽。
她語氣生硬道:“那你豈不是也被拍了?
”
“拍就拍,這些小事他們就算拍到了也不敢發出去,除非……能拍到我的绯聞。
”
總有些不怕死的媒體妄想從紀宴舟身上拍到獨家大新聞,巨大的利益驅使下必有莽夫。
紀宴舟眼神中閃過一抹促狹,“和我傳绯聞,你不虧的。
”
楚傾不這樣認為,雖然紀宴舟的名氣很大,但是和他傳绯聞與找死無異。
單是他的粉絲就可以手撕了自己。
楚傾默默往遠離他的地方蹭了蹭。
喬芷伊的手重重一拍,莊星禮悶哼一聲,捂住了腿,咬牙切齒道:“要拍就拍你自己的腿,行嗎?
”
喬芷伊看着坐在對面的兩人,臉色微紅,捂住嘴低聲道:“磕到了。
”
楚傾和紀宴舟太有CP感了,單是坐在一起就極其養眼。
莊星禮認識喬芷伊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是覺得她的笑點和腦回路可以被稱為未解之謎。
他大聲疑惑道:“磕到了是什麼意思?
”
這句話将楚傾和紀宴舟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喬芷伊嘴角的笑意瞬間凝固,讪讪笑了兩聲,“你聽錯了,我是說我……呃,腿不小心磕到桌子了。
”
她絞盡腦汁把這句話圓了過去,心裡将莊星禮罵了個狗皿淋頭,這人怎麼這麼呆啊!
豬隊友,真晦氣。
紀宴舟的眼神意味深長,楚傾不用猜就知道喬芷伊在想什麼。
她心裡默默腹诽,這也能磕,你還真是不挑食啊。
楚傾一心盼着紀宴舟趕緊走,誰知紀宴舟就像是準備賴在這裡了,點了一杯酒慢慢品,時不時還和她聊幾句。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紀宴舟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