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雪走之前将紀宴舟單獨叫到了一旁。
問道:“過段時間你們就要搬到一起住了?
”
紀宴舟點了點頭,“還在裝修,要等下個月。
”
簡秋雪早就知道這件事,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楚家那邊真的沒有意見嗎?
這件事我還沒和希蘭聊過。
”
她覺得女孩子在這種事上要吃虧一些,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紀宴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沉默了一秒,認真地說道:“我和傾傾遲早會結婚的,隻要她願意。
”
簡秋雪愣了一下,她知道紀宴舟從來不會輕易做出承諾。
看來兩人的感情比她想象中還要深。
簡秋雪斟酌了半晌,一點也不委婉地提醒道:“傾傾年齡比你小,性格又乖巧,你要多讓着她,别欺負她。
”
“雖然你們還年輕,但是得有個節制,不要傷了身體……”
紀宴舟抿了抿唇,急忙打斷她的話,“媽,你誤會了,我和傾傾還沒到那一步。
”
簡秋雪愣住了,張了張口,過了一會兒才出聲問道:“你們昨晚住在一起的?
”
紀宴舟點了點頭。
“一張床?
”
紀宴舟又嗯了一聲。
簡秋雪的眼神瞬間變得微妙,眉頭一皺,聲音放低了幾度,“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這種事不能諱疾忌醫。
”
紀宴舟的臉色一僵:“……”
接着,他再三跟簡秋雪解釋自己的身體很健康,完全沒有問題,簡秋雪才勉強相信。
“媽,你别管這些了,我有分寸的。
”
簡秋雪走後,紀宴舟回到餐廳看着楚傾嘴裡叼着個面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楚傾急忙咽下口中的食物,好奇地問道:“簡伯母剛才找你聊什麼?
”
紀宴舟看着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背後有些涼飕飕的。
“她讓我不許欺負你,好好照顧你。
”
楚傾有些感動,“伯母人好好啊,不過你也沒有欺負過我。
”
紀宴舟幽幽道:“那可說不準。
”
楚傾:“?
”
她呆了一下,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敢欺負我,我就跟伯母告狀!
”
有人撐腰,楚傾很是得意。
紀宴舟走過去捏了捏她吃飯時一動一動的腮幫子,說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小沒良心的,看你最近拍戲辛苦,我才暫時放你一馬,等你這部戲殺青之後,求我也沒用。
”
楚傾有些懵,沒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什麼意思?
”
紀宴舟沒跟她解釋,将熱好的牛奶推到她面前,“喝完我們一起去樓下遛舟舟。
”
楚傾看了一眼正在跟毛球玩耍的舟舟,瞬間将剛才的疑惑抛到了腦後,點了點頭,“可以順便遛遛毛球嗎?
”
……
下午,楚傾和紀宴舟來到商場挑選禮物。
進入商場不到十分鐘,紀宴舟就給紀清叙選好了生日禮物——一套最新款高達玩具。
他随手就扔進了購物車裡面,看起來十分随意。
楚傾覺得他有些不靠譜,“清叙喜歡高達?
”
紀宴舟點了點頭,“家裡買了很多,應該比較喜歡。
”
楚傾眨了眨眼,“那不該買點他沒有的嗎?
”
紀宴舟眉頭一皺,覺得有些麻煩,“他什麼都不缺。
”
也對,出生在紀家這種豪門家庭,紀清叙就算想買飛機遊艇,紀家也能輕松滿足他。
但是這是楚傾第一次送紀清叙禮物,所以她挑選起來格外用心。
“那我給清叙選一套畫具吧?
”
紀宴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雖然他的畫具很多,但是你送的畫具意義不一樣,他肯定喜歡。
”
楚傾開心地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很明智的決定,當即拿出手機開始做功課。
高端的品牌太多,五花八門,楚傾看得眼花缭亂。
大商場裡的東西很全,剛好有一家畫材店。
楚傾一進去就看中了一塊胡桃木的複古風畫闆和一套油畫木盒,質感很好,價格同樣很高。
導購一看眼前這對情侶的穿着就知道遇上大客戶了,臉上挂起了熱情的笑容,向楚傾講解畫闆和木盒的材質有多好,設計有多出彩,完全對得起價格。
楚傾仰起臉看向紀宴舟,“清叙學的什麼專業?
”
紀宴舟沉默了一秒,“好像是油畫?
”
楚傾狐疑道:“他真的是你親弟弟嗎?
”
紀宴舟:“……”
怪不得他,他一向沒什麼藝術細胞,對繪畫一竅不通。
所以高考志願是由紀清叙和簡秋雪一起商量着填寫的,紀宴舟完全沒有插手。
導購很聰明,說道:“這款木盒很多學繪畫的大學生喜歡呢,可惜價格對于學生來說太貴了,都是依依不舍的看幾眼就走了。
”
“您如果買回去送給家裡的小孩,肯定會愛不釋手的。
”
楚傾點了點頭,“那麻煩幫我包起來吧,那塊畫闆也要,我再看看其它的畫具。
”
導購變得更加熱情了,“好!
您慢慢挑,我可以挨個給您講解。
”
購買一整套畫具花費了不少時間,紀宴舟跟她在身邊,沒有催促她。
所有的禮物打包好之後,楚傾終于心滿意足,成就感滿滿。
時間差不多了,将禮物放在車的後座,兩人一同前往今晚用餐的地點。
包間裡,紀清叙提前了半個小時到,正坐在位置上玩手機,回複同學發來的祝福消息。
他聽到門的響動,欣喜地擡起頭,亮晶晶帶着期盼的眼神與紀宴舟對視上了。
“……”
紀清叙的表情瞬息萬變,很是失望,“怎麼是你啊?
傾傾姐呢?
”
楚傾從紀宴舟的身後探出頭,眼眸一彎,“清叙,生日快樂。
”
紀宴舟深吸一口氣,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忍住罵他的沖動,接過楚傾手中的禮物,一股腦扔到了紀清叙的身上。
紀清叙剛想起身迎接楚傾,被鋪天蓋地的包裝袋和盒子砸得悶哼了一聲,虛弱地坐了回去,顫顫巍巍道:“傾傾姐,我哥想謀殺我。
”
楚傾伸手拍了拍紀宴舟,小聲道:“你今天讓讓他。
”
兩兄弟的相處方式一向是互相看不順眼,紀宴舟看在楚傾的面子上沒再跟他計較。
入座之後,紀清叙飛快地調整了位置,坐在了楚傾身旁。
他抱着一大堆禮物,眼眸亮亮地說道:“我可以現在就拆開看看嗎?
”
楚傾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
紀清叙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看到那盒高達的時候,嫌棄地撇了撇嘴,扔到一旁,“這個不用看,肯定是我哥買的,一如既往的敷衍。
”
紀宴舟:“……”
楚傾:“……”
猜得還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