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的眉頭不由皺緊了,眼睛也看着他,“我什麼時候跟Kerr出去吃飯聊天了?
上次我會出現在餐廳中,是你将我騙過去的!
”
當然,那次也僅僅是吃頓飯而已。
甚至從頭到尾,Kerr也沒有表現出什麼讓新月不适,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那次的事情新月也沒有跟何朝計較。
此時他說起,新月才想了起來。
何朝皺起眉頭,“什麼叫做騙?
他是投資方,你不能陪他吃頓飯?
”
“你當時真的隻是想要讓我陪他吃頓飯嗎?
”新月問。
說真的,有些事情,新月不想去問,也不想多計較。
這些年,她跟何朝算是一路扶持過來的。
他幫自己擋過酒,也幫她推開過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他們兩個人一起,将公司從零做到了現在。
有些事情沒變,有些事情又好像變了。
新月不願意去細想,也不敢去問他。
就好像是那層呼在窗戶上的紙,隻要新月不去戳,似乎就不會破。
但現在,她還是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的時候,何朝的臉色明顯變了,眉頭也皺緊!
新月突然有些後悔,眼睛在看了他一會兒後,也轉過頭,“算了,反正……今晚的派對我會去的,但我跟Kerr之間沒有可能,也請你以後能清楚這一點。
”
何朝沒有說話。
新月也沒有等他回答,眼睛看了看他後,直接起身往外面走。
當她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何朝的信息也正好過來,“上次的事是我欠缺考慮,但請你相信,我真的沒有存過那樣的心思。
”
“我哥走之前特意吩咐我要好好照顧你,你覺得我可能做那樣龌龊的事情麼?
”
新月看了看信息,卻沒有回複,隻将手機倒扣,再閉上眼睛。
正好這個時候,喻遲也給她打了電話。
在看見他名字的這瞬間,新月的眉頭也直接皺了起來。
想了想後,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上次的事,我已經問過喻洲了。
”他說道,“他對你的排斥隻是誤會而已,和你沒有關系。
”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卻隻是沉默。
喻遲對此顯然也有些猶豫,在頓了一下後,這才繼續問她,“所以你今晚要不要跟他重新見個面?
我也會在場,我們一起……”
“改天吧。
”
新月一想起那個時候,小喻洲看着自己的那個眼神以及跟自己說的話,依舊覺得心髒發疼。
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說道,“改天……再說。
”
她的話說完,喻遲先是沉默了一下,再回答,“好。
”
兩人也沒有再說什麼,顯然也不需要任何的寒暄,直接挂斷了電話。
新月也關了手機,閉上眼睛睡覺。
何朝說的也沒錯,這幾天她的确睡不好。
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天小喻洲看着自己的怨恨的目光,還有他跟自己說的言語清晰的話。
他說,不想看見自己,也不願意見到自己。
那是……她的孩子。
在她肚子裡孕育了七個多月。
但現在,他卻連見她一面都不敢。
想到這裡,剛閉上眼睛的新月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