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的話說完,喻遲的眉頭一下子皺緊了。
新月又繼續說道,“我就說,為什麼突然就說要跟我結婚了,我追問原因,你還說如果我不知道會比知道更開心。
”
然後,她又輕笑一聲,“你們可真厲害,這麼大的事情,都可以瞞着我。
”
“程新月。
”
喻遲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你不是說她是你從小認識的閨蜜,你就是這樣評價你的閨蜜的是嗎?
”
他的語氣冷硬。
新月聽出來了,也知道,他不是因為被自己拆穿而惱怒,而是……自己說了對關韻詩不好的話。
——哪怕新月覺得自己什麼也沒說。
“我不是埋怨你們。
”新月輕聲說道,“我也不嫉妒你們的過去。
但你們不能把我當成個傻子一樣玩弄。
”
從今天他們的對話中新月可以得知,喻遲和關韻詩不僅僅是認識的關系。
他們可能曾經相愛,喻遲甚至被關韻詩抛棄。
而在新月的記憶中,關韻詩的确也有過一段戀情。
那是他們上大學的時候,那是關韻詩每天都會消失幾個小時,每次都是踩着宿舍的門禁回來的。
而在她的臉上洋溢着的,是無比幸福的笑容。
當時她們宿舍的人就推測過她一定是談戀愛了,關韻詩也說要帶人給她們認識。
但不久後,她整個人又消沉下去,每天以淚洗面。
不等新月問出原因,她便直接飛往國外留學。
如今,這些往事就這樣無比清晰的在新月的腦海中浮現,包括某一天晚上,她在走廊上看見的,關韻詩和那個人依依不舍的場景。
——那是冬天,那人身上穿了黑色的長款大衣,敞開衣領時便将關韻詩整個人摟入懷中。
兩人在四下無人的路燈下接吻。
新月看不見那人的樣子。
但從兩人親密無間的表現可以知道……他們是那麼相愛。
隻是如今,這些畫面又變成了一根根刺,刺入了辛夷的身體中。
她說……不嫉妒。
又怎麼可能不嫉妒呢?
她喜歡他。
不是一年兩年,是十多年。
幾千個日日夜夜。
她擁有過他,但又不算是擁有。
因為……他從來都不喜歡她。
他的心也從來不會為她觸動,包括此時,他隻關心她是否會傷害關韻詩。
“你有什麼怨恨可以沖着我來,所有的事情,都跟關韻詩沒有任何關系。
”他說道。
新月看着他卻是忍不住笑了笑。
沒有任何關系……
他還真的是體貼。
新月閉了閉眼睛,這才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怪她,但是喻遲……我真的不想跟你結婚了。
”
她這句話讓喻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
“我剛才的話說對了吧?
你其實就是為了刺激她,所以才突然說要跟我結婚的,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是不是可以退場了?
”
“我的什麼目的?
”喻遲冷笑了一聲,說道,“程新月,你看她今天那樣子,像是在乎嗎?
”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新月問,“難道你想要我陪你一直把這場戲演下去,直到關韻詩叫停嗎?
那我算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