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自己回到了樓上。
新月倒在小喻洲的床上,已經睡着了。
喻遲過去叫醒了她。
“嗯?
你們聊完了?
”
新月的眼底裡是一片朦胧,“聊得如何?
”
“沒聊,她喝醉了,你下去将她扶到房間休息吧。
”
“喝醉?
你們喝酒了?
”
“喝了一點,你去吧,我不方便。
”
“好,我下去。
”
新月倒是沒說什麼,直接翻身下床,往下面走。
但當她走到樓下,才發現陳容的狀況并不像喻遲說的那樣,隻是“喝了一點”。
陳容整個人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手邊的酒瓶幾乎都已經空了。
那可是一整瓶的烈酒!
新月的臉色頓時變了,人也直接沖下了樓!
“您沒事吧?
”
當她将陳容整個人翻過來時,卻發現陳容的臉上已經全部是淚水,整個人也是昏迷不醒的狀态。
“喻遲!
”
新月趕緊去喊他。
喻遲從樓上下來,當在樓梯上看見這個狀況時,他的臉色也微微一變,随即幾步下樓!
“用不用送她去醫院?
”新月看向喻遲,“她的狀況好像不太好。
”
她的話還沒說完,喻遲已經直接拿出了手機。
私人醫生很快到了,幫陳容檢查了一番後,看向喻遲,“可能得去一趟醫院。
”
“為什麼要去醫院?
”
“她的狀況不像隻是喝醉了,得去醫院做個檢查。
”
醫生的話說完,喻遲的眉頭也皺緊了。
新月沒有猶豫,“那現在就去醫院吧,你們一起去,我留在家裡照顧孩子。
”
喻遲原本還是有些猶豫的。
因為他覺得他們緊張的有些過分了,陳容就隻是喝多了而已,不需要這麼折騰。
但在對上新月的眼睛後,他到底還是将話咽了回去,隻嗯了一聲,“走吧,去醫院。
”
新月送着他們到了門口。
回到房間後,她也睡不着了。
最後幹脆回到了小喻洲的房間,重新在他身邊躺下。
她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旋着剛才醫生的話,而且時間一點點過去,喻遲也始終沒有回來。
新月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
通了,但是他沒有接。
新月的嘴唇頓時抿緊了,心裡的不安也越發明顯。
而且,還是她邀請陳容來這邊的。
她總覺得,陳容現在這個樣子,自己似乎也要負一點責任。
在她猶豫着自己要不要也去一趟醫院時,喻遲的電話終于回了過來。
“怎麼樣了?
”新月直接問他,“剛才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
“在辦手續。
”他說道,“今晚可能在這邊,我就不回去了。
”
“好,你母親沒事吧?
”
“現在……沒事。
”
喻遲的回答有些含糊,新月察覺有些不太尋常,但喻遲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她到底還是沒有多問,隻讓他注意休息後,挂斷了電話。
一個晚上很快過去。
新月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吩咐傭人熬了粥,又親自送了小喻洲去上學。
然後,她帶着粥去了醫院。
讓她意外的是,連亦清也在醫院中。
她似乎剛跟喻遲吵過架,正一臉陰沉地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