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奶狗總裁總求愛?
姐隻想在職場厮殺

  俞初霁不信。

  放羊的孩子誰都知道,況且沈寒天這人劣迹斑斑,他也不是幹不出來再撒一次謊的事。

  看出了俞初霁的顧忌,林炫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幫我們辦理轉院吧。

  他突然開口,讓醫生也驚了一下。

  “什麼?
”醫生沒聽明白。

  “醫生,我們不住在周邊,來一趟不容易。
況且你說這個病來勢洶湧,為了方便照顧他,所以我們想把他轉到家附近的醫院。

  林炫說的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這一次就算沈寒天有本事找了媒體,也沒辦法從這隻言片t語裡興風作浪了。

  “好,既然是家屬的需求,我們就按你們的意思辦理轉院。

  醫生扶了扶眼鏡,沒有再多說什麼。

  轉院手續辦的很快,沈寒天還在昏迷狀态中,就直接被救護車拉去了三和旗下的醫院。

  這醫院是林家的産業,所以去之前,林炫早就一個電話安排好了所有。

  沈寒天當然不配住在VIP病房,所以林炫除了交待讓最好的醫生來為他診治,其他待遇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等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俞初霁就獨自現在病房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初初,冷不冷?

  端了杯熱水過來,林炫伸手遞給她。

  接過熱水,俞初霁搖搖頭。

  “在想什麼?
擔心他?

  林炫一邊輕輕摸着她的頭發,一邊柔聲問道。

  “阿炫,如果這次他真的活不長了,你說……算不算是因果報應?

  在俞初霁心裡,沈寒天永遠都對不起她母親。

  所以就算他死了,自己心裡也不會原諒他。

  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沈寒天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俞初霁竟一點不顧念情誼,又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冷皿。

  “算。
”握着俞初霁的手,林炫點了點頭,“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沈寒天前半輩子做的那些事,就算他死了都不夠抵債。

  林炫從來不是從道德高點來指責俞初霁的那個人,就算她真的和全世界背離,他恐怕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後。

  心中一暖,俞初霁将頭埋在他兇口蹭了蹭。

  铿锵有力的心跳聲,聽的人很踏實。

  很快,三和醫院這邊的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從醫生口中聽見“胰頭癌”三個字的時候,俞初霁才終于确認了這一次不是沈寒天在自導自演。

  “初初,你……要去看看他嗎?
醫生說他醒了。

  林炫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俞初霁又是一臉失神的模樣。

  聽見他的話,她才恍若回神。

  “去看看他吧。

  隻有三個月了,再怨恨他,多看一眼也不會有什麼。

  醒來的沈寒天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将面臨什麼,他活動了一下胳膊,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正發愣,俞初霁便已經推門進去了。

  “初初,你怎麼來了?

  沈寒天臉上的笑容出現的很突兀,更多的是帶了幾分讨好的意味。

  張了張嘴,俞初霁什麼沒說出來。

  “初初,我怎麼到醫院來了?
是你送我來的嗎?

  沈寒天搓了搓自己的手,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

  “嗯。

  淡淡的應了一聲,俞初霁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
哎呀,人老了不中用了,還好我有個女兒。
有女兒真好,要不然現在倒在外頭都沒人管哩……”

  沈寒天一邊說,一邊偷偷用目光打量着俞初霁的表情。

  聽着這種違心的話,俞初霁胃裡一下子就倒騰了起來,險些直接吐了出來。

  “你真覺得我這個女兒好?
若是真覺得我好,上次怎麼要當着别人的面說我不孝順?
”俞初霁冷笑一聲反問道。

  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尖銳的質問自己,沈寒天一瞬間尬住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初初,話不能這麼說,我這人老了有時候腦子想不通也很正常。
再就是這段時間吧,我這手頭有點緊,所以你能不能……”

  一聽這話,俞初霁就知道他又想開口要錢了。

  “你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嗎?

  橫豎俞初霁也沒打算瞞,幹脆當着他的面說出來好了。

  沒想到突然提起了他的病,沈寒天又是一愣。

  “什麼……什麼病?

  “胰頭癌。
”俞初霁冷聲道。

  “什麼……什麼癌?

  臉色突然一變,沈寒天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胰頭癌,癌症裡面最差的那一種。
你是晚期,時間不多了。

  目光落在他臉上,俞初霁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知不知道怕。

  “初初,你别是騙我吧?
我這身體……還……還不錯……”

  “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醫生。
”俞初霁懶得和他廢話。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沈寒天比俞初霁預料的要怕死,他仿佛不相信一般,整個人坐在床上都石化了,一動也不動。

  “可能這就是你的報應吧。
”俞初霁突然又說了一遍。

  這話她說給自己聽,也說給沈寒天聽。

  “初初,我好歹……好歹是你爸,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年紀不大,還能再活個幾十年……”

  沈寒天的話又亂又沒有邏輯,但他臉上的慌亂和害怕卻很真實。

  “四歲那年,你回來問我媽要錢去賭,我媽不肯,你就動手打她。
你拿到錢走了以後,我媽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我和她也吃了一個月的饅頭。

  “十歲那年,你沖到我學校,逼我媽給我退學,省了我的花費,你就可以繼續拿錢去賭。
我媽怕你再去鬧,隻能給我轉學。

  “十八歲那年,又是你回家要錢的日子。
這一次我媽終于不堪重負,從樓上一躍而下。
從那以後,我就沒有父母了。

  年少的俞初霁是從那一天開始死的,她的父親沈寒天同樣也是在那一天死的。

  所以現在的沈寒天對她來說,不過是個有皿緣關系的陌生人。

  沈寒天似木雕一般坐在床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會讓阿炫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你自己好自為之。

  臨走之前,俞初霁留下了一句話。

  目送着她離開,沈寒天眼中的淚光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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