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兮以為傅祁有所圖謀,全程都帶着十分的戒備,密切關注他的每個舉動,走了一圈下來,傅祁真的是在逛街買衣服,沒一會就買了好幾套。
“以前沒跟人出來逛過街,居然這麼好玩,若兮,以後你陪我多出來逛逛吧,我太喜歡這裡了,德利不像這裡,安全又熱鬧。
”
蘇若兮不客氣地拆他的台,“你不是跟蘇靜怡逛過嗎?
”
“我不喜歡她,我喜歡你。
”
傅祁直言不諱。
“我不喜歡.....唔.....”
傅祁往她嘴裡塞了塊糖,将她的話堵了回去,“煞風景的話,就不要說出來。
”
蘇若兮不說話。
他們在商場逛了兩個小時,傅祁實在累得走不動,依依不舍提出要回去。
兩人回到傅家。
原本蘇若兮打算直接回流曲園,傅祁各種威逼利誘把她帶回這裡。
傅家這地方實在讓她喜歡不起來,以前有傅裴宴陪着,還能裝作不關心外界的事,現在傅裴宴不在,在哪兒都不舒服。
在樓下待了一會,她就上樓回房。
就這樣一直待到葬禮結束,黎曼姝回來,與她同行的還有蘇靜怡。
蘇若兮是在陽台看到他們的,黎曼姝估計不知道她在家裡,帶着蘇靜怡在涼亭,把傅祁喊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麼,蘇靜怡害羞地面紅耳赤。
蘇若兮頗有興緻地看着,猜到蘇靜怡會報複她,沒猜到她會跟黎曼姝湊到一起。
看樣子黎曼姝也打算報複她。
既然這樣,她更不能等着,靜下心來,思考還有什麼是她沒考慮到的。
對了,
傅祁的房間。
說不定他在那裡藏了什麼。
趁着傅祁在樓下,蘇若兮走出房間,憑着記憶,來到傅祁的房間,推開門走進去,小心翼翼四處翻找。
床上,衣櫃裡,衛生間,都沒有線索。
“誰在裡面?
”
忽然有人發現異常。
是女傭的聲音。
蘇若兮順勢躲進衣櫃裡。
沒一會,就能聽到女傭進來的聲音。
“有人嗎?
誰在裡面,快出來。
”
“快走吧,别看了。
”
另一個女人催促。
女傭心驚膽戰,“我聽說這房間晚上鬧鬼,現在正式關鍵時刻,咱們别來這裡觸黴頭。
”
“好吧。
”
“你說會不會是二少爺鬼魂,回來複仇的?
”
“這種話不要亂說。
”
“肯定是,大少夫人不是被吓得不敢在這裡住麼,她好像還跟大少爺分床睡,剛結婚就分床睡,啧啧.....”
“你别說了,小心被人聽到。
”
閑聊的聲音漸行漸遠。
蘇若兮從衣櫃出來。
經她們提醒,她忽然意識到最近兩天,她跟傅祁是分居兩地的狀态,連外人都看得清楚,黎曼姝肯定也有所察覺。
不過,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事情敗露,利益損害最大的人肯定是傅祁。
确定四下無人,蘇若兮走出房間,來到樓下。
然後,在樓下看到了傅祁跟蘇靜怡。
兩人站在一起意圖很明顯。
蘇若兮更是仰着頭,趾高氣揚的,“姐,好巧啊,你也在?
”
這架勢好像她才是女主人。
“我要走了,你自便。
”
蘇靜怡非常驚訝,眼裡止不住地得意,“诶,你要去哪兒?
”
“回家。
”
“我送你。
”
傅祁跟上去。
蘇靜怡馬上變了臉色,“傅少爺,我們剛才的事......”
“等會再談......”
傅祁跟蘇若兮離開。
蘇靜怡氣得咬牙切齒。
不行,她不能急,黎夫人為她安排好一切,隻要按照計劃進行,就能順利把蘇若兮踢出局。
她忍。
等他出來,蘇若兮直接問,“答應我的承諾什麼時候兌現?
”
“都說是晚上,時間還早呢。
”
“你别跟着我。
”
傅祁偏要跟,還要發表意見,“若兮,你不能對我這麼冷漠,家裡已經有人察覺我們的關系不對,繼續下去,肯定有人多想。
”
“不關我的事。
”
他們一個在前面走,一個在後面追。
蘇若兮坐上錯出租車揚長而去。
“我就這麼讓你生厭?
”
傅祁自嘲一笑。
注視片刻,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少主,總部遭到不明勢力襲擊。
”
離香的聲音很急,帶着沒有規律的喘息。
傅祁的臉色驟然冷冽下來,“傅裴宴的人?
傅家殘留的勢力沒清理幹淨?
”
“不是傅家的人,對方裝備優良,訓練有素,可能是官方的人。
”
“傅裴宴呢?
”
“不見了,我們被他騙了,少主,德利不安全,你不要回來。
”
傅祁聽出她的聲音不t對勁,“你受傷了?
”
“小傷。
”
“撐不住就走,不要跟他們硬拼。
”
“我知道,少主,過幾天,我去你那裡,記得來接我。
”
“嗯。
”
傅祁攥着手機,目光一寸一寸冷下來。
“傅裴宴,想不到你比我還會算計,我給你留了生的餘地,你倒好,一聲不吭把我的老底給掀了。
”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總部的位置,足以說明傅裴宴是有備而來,他早就在計劃如何除掉他。
呵,
小看你了。
回到流曲園,蘇若兮繼續在房間翻找,不信傅裴宴一點線索都不留。
就這樣,她又把整個房子翻了個遍,還是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不給她留,也太一意孤行了。
小白似乎看穿她的情緒,走過來不停地用腦袋蹭她。
蘇若兮自言自語,“他不會把線索交給你了吧?
可是你也不會說話.......嗯.....這個項圈.....”
跟之前的不一樣。
她把項圈脫下來,裡面有一串數字,看樣子是個電話号碼。
他留的号碼?
蘇若兮屏主呼吸緩緩按下數字,每按一個情緒就激動一分,怕期待落空,又怕聽到的不是她想要的消息。
終于電話撥通。
等待的間隙,她依然沒有沒有松懈。
直到嘟得一聲,那頭有人接聽。
“裴宴?
”
她試探性喊了一聲。
“是我。
”
“你在哪兒?
”
瞬間,情緒再也壓不住,眼淚毫無征兆地流出來。
“若兮,你聽我說,我在德利,傅祁在這裡的地盤已經被炸毀,他應該收到消息,你不要跟他接觸,以免他破釜沉舟想拉你陪葬。
”
“我知道了。
”
“我很快回來,記住,不要跟他接觸。
”
傅裴宴再三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