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離開,蘇若兮站起身開始在房子裡漫無目的地閑逛起來。
事實如她所想,他們簡直把房子當成垃圾場,随處可見的灰塵污漬,衛生間還散發着難聞的臭味。
蘇若兮沒指望他們的衛生能有多好,結果證明,她的期待還是太高,找這樣下去,不出幾年,好好的房子就變成垃圾場。
上上下下将房子看了一圈,越看越失望,就該讓他們把房子掃幹淨再走,現在喊他們回來已經不可能。
蘇若兮坐下來,正要做點什麼,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裴宴的電話。
“弄好沒?
”
“好了,我等會過去。
”
“我在外面。
”
“嗯?
不是讓你先回公司嗎?
”
“本來想去公司的,不知不覺車就開到這兒來。
”
信你才有鬼。
兩個地址在不同的地方,順路也順不到這裡。
“我現在出去。
”
人都來了蘇若兮也不能讓他在外面等太久。
“嗯。
”
掐斷電話,蘇若兮讓保镖把房間打掃幹淨便匆匆離開,沒成想到門口差點撞倒人。
是祁紀。
“你怎麼又回來了?
”
蘇若兮滿身戒備。
“她忘記拿東西,我回來找找。
”
“找吧。
”
蘇若兮繞過他就要離開,誰料祁紀叫住她。
“若兮~”
聲音如往常溫柔。
“什麼?
”
蘇若兮眼皮跳了下,預感他不會說什麼好話。
“我要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你會怎麼想?
”
“我能怎麼想,祝你們幸福。
”
蘇若兮無所謂的态度。
該說的話她已經跟蘇靜怡說過,人家不聽,她又能有什麼辦法,隻能尊重祝福。
祁紀的笑有些僵,“你當真對我不屑一顧。
”
“我們總共也沒認識多久。
”
蘇若兮不明白他的想法,難不成上次的話,還是真心的?
别開玩笑。
祁紀不可能對她有想法。
就算真有,大概率也是為了報複傅裴宴,跟個人感情無關。
“好吧,原來是我一廂情願。
”
“走了。
”
蘇若兮擺擺手就走。
“再見。
”
祁紀在原地駐足,目光一刻也未曾在她身上移開過,深沉的目光,帶着難以捉摸的情緒,深邃又神秘。
“看來你們的關系沒有多好看,還以為能借機做點什麼呢,真掃興。
”
他喃喃自語。
從别墅出來t,蘇若兮一眼就看到傅裴宴的車。
她徑直走過上去,坐上車。
“祁紀是不是也在?
”
“嗯,他給蘇靜怡安排了住處。
”
“多管閑事。
”
傅裴宴臉色沉沉。
他出現的場合未免太過頻繁,先前在傅家鬧,現在又來跟蘇若兮的家人鬧,到底想做什麼。
“不用管他,反正沒什麼好事。
”
隻有蘇靜怡會天真地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到現在還沉浸在幸福中無法自拔。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祁紀跟蘇靜怡走得這麼近,是單純在戲耍她,還是想用她做什麼文章。
“回公司了?
”
“走吧。
”
此事暫時結束。
兩人回到公司。
剛到辦公室,蘇若兮就接到前台的電話,說是有位姓謝的女士要見她。
姓謝?
謝婉慈?
那天跟她談過之後,她們就再沒有聯系,蘇若兮便沒把那天的話放在心上,今天居然親自來找她。
謝婉慈身患重病還親自過來找她,想必是找到了非常重要的證據。
既然對方已經來找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蘇若兮讓前台帶她接待室。
簡單準備了下,蘇若兮前往接待室。
推開門。
裡面坐着個衣着華麗的女人,長發披肩,戴着一頂淺色帽子,鼻梁上挂着一副墨鏡,臉上被絲巾包裹地嚴嚴實實,乍然看去,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謝女士?
”
蘇若兮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女人擡頭,朝她看去。
“找我有什麼事?
”
女人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蘇若兮站在門口打量她,雖然跟謝婉慈沒見過幾面,但對她還有些印象,親自來找她,必然有要緊事,而眼前的人,不急不緩也不說話,等着她過來.....
“你不是謝婉慈,你是誰?
”
她的聲音格外堅定。
女人愣住,沒料到自己精心的僞裝輕易就被識破。
“你到底是誰?
”
她的反應,已然證實了蘇若兮的才測控是對的。
“我是誰,你說呢?
”
女人摘下墨鏡,扯下絲巾,兇狠地瞪着蘇若兮。
“夏琳。
”
“對,是我,沒想到吧。
”夏琳眼裡的恨意就要控制不住地溢出來,“蘇若兮,你可真有本事,表面上說不針對趙家,轉頭就給我玩這麼大,真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
”
蘇若兮感到莫名其妙,“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氣憤。
”
“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夏琳想當然地以為她是在辯解,“我警告你,你要是沒有證據就随意散播謠言,我可以起訴你的,傾家蕩産我也要告你。
”
“不是,我對你做了什麼?
”
蘇若兮被她氣得想笑。
無緣無故跑來罵她,她還不知道原因。
難不成趙家的公司又出事了?
傅祁又對他們動手了?
“我想你可能找錯人了,這幾天我的工作很忙,沒空管你的事,不管你遇到什麼麻煩,都跟我無關。
”
看她這麼笃定,夏琳也開始動搖,“不可能,少騙我,除了你,還會有誰針對我。
”
“那你說說我怎麼針對你了?
”
“你給我寫了多少封威脅信,你不知道?
”
她咬牙切齒。
要不是清楚地知道這是傅氏,早就對蘇若兮破口大罵。
怎麼會有這麼卑劣的女人。
表面講和,背地裡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逼她就範。
“威脅信?
我沒有寫過這種東西。
”
“裝,你還裝,這種惡心人的東西,不是你寫的,還能是誰。
”
夏琳氣急,掏出一沓信封朝她砸過去。
蘇若兮随手接了一封。
拆開。
上面是娟秀的鋼筆字。
夏琳小姐,趙毅文是被你推下去的吧,那天我親眼看到,着急将屍體火化,是想毀屍滅迹,我知道你并未有意,現在去自首,還來得及。
“信不是我寫的。
”
蘇若兮依然堅信。
“不可能,不是你寫,還能是誰。
”
夏琳頓時心慌意亂。
“這麼緊張,難不成,人真是你殺的?
”
“不是我。
”
夏琳條件反射地否認。
“既然不是你,又何必在意這份子虛烏有的恐吓信。
”
“你不懂,你不懂.....”
夏琳抓狂地揪着頭發,情緒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