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你都已經來M國了,為什麼還不能放下她,看我一眼呢?
”
妮蔻不甘心。
她不是嫉妒林聽,而是羨慕她什麼都不用做,江遇就能愛她愛到骨子裡。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你的,那地上的垃圾我會讓鐘點工過來收拾,你走吧。
”
江遇丢下這句話,沒看她一眼,轉身進了房間,将妮蔻一個人留在客廳。
她看着地上的飯菜。
她做了一上午的心皿,帶着滿滿的期待,卻被他視作垃圾。
妮蔻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她永遠打動不了一個心裡還裝着别人的男人。
林聽是他的白月光,她永遠也比不上,是時候認清現實了。
她将地上的食物收拾幹淨,抱着飯盒離開了,站在别墅外,她最後看了一眼江遇的房間。
“再見了。
”妮蔻徹底死心,給林聽發去了信息。
“林聽姐,我決定放下他了,我不想追了,我要回國了,公司還要我嗎?
”
沒有回複。
過去三個小時,消息石沉大海。
她又給林聽打去了電話,依舊沒人接聽,她點開許久沒打開的釘釘。
在公司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林總,她在忙嗎?
”
随後便退了出來,點開買票軟件,準備買張機票回國。
突然同事喬喬給她發來一條私信。
“林總死了,你不知道嗎?
”
妮蔻心髒猛地一緊。
瞳孔微微一震,愣了好幾秒才顫抖着點來喬喬發來的信息。
“喬喬,你開什麼玩笑?
”
“誰跟你開玩笑了,都是三個月前的事了,不過祁總一直捂着這個消息,不對外放,不過我們公司的人都清楚,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的事了。
”
“怎麼死的?
”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祁總把這個消息捂得很緊。
”
妮蔻放下手機,心裡五味雜陳。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
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就沒了呢?
心裡悶悶的,沒想到那天在電梯裡的匆匆一别,竟然就是最後一面了。
江遇知道這個消息嗎?
他肯定還不知道,妮蔻立刻跑去找江遇,用力敲他家門。
“江遇,我是妮蔻,我有事跟你說,你快開門!
”
江遇坐在沙發上,見妮蔻又回來了,心底不由得浮現一抹煩躁。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執拗,怎麼就是不聽勸呢,他都把話說得那麼絕了,她還不死心。
“江遇,你快開門,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
門外妮蔻依舊不死心地瘋狂敲門。
江遇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去開門,臉上滿是不耐煩。
“你怎麼又來了?
我話不是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不會喜歡你的,你就别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
江遇一股腦地說完,正準備關門。
妮蔻急忙說道:“我想說的不是我,是林聽姐,林聽姐她。
”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聽怎麼了?
”
江遇以為這是妮蔻糾纏他的招數,慵懶地靠在門框上,看向她。
“林聽她……她……”
妮蔻吞吞吐吐說不出口。
“不說我關門了。
”
“别,我說,林聽死了。
”
江遇怔愣的幾秒,看向妮蔻的眼中滿是不悅。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的确有些難以接受,我剛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很震驚。
這太突然了,一開始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我跟同事确認了,應該不會錯,而且這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
“三個月前?
”
也就是說,他剛來M國不久,林聽就去世了。
“這怎麼可能呢?
”
她那麼健康,怎麼會……
江遇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情緒激動地抓住妮蔻的肩膀。
“她是怎麼死的?
”
妮蔻第一間見江遇這麼失控,吓得聲音發抖:
“我也不清楚,聽同事說,祁年将林聽姐去世的消息捂的很緊密,沒有人知道内幕消t息,因為林聽姐已經三個月沒去公司了,實在瞞不住,林琅姐才透露的。
”
“林琅親口說的?
”
妮蔻重重點頭。
“同事告訴我的,應該不會是個烏龍。
”
江遇腦袋一片空白。
愕然失色呆立不動。
心跳幾乎停止。
那種悲痛,讓他如遭受雷擊。
“這一切太突然了,沒想到那晚在電梯裡,見到她的竟是最後一面,林聽姐,人那麼善良,那麼好,怎麼就……”
妮蔻抽泣着,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這不可能。
”
江遇努力讓自己冷靜。
随後他轉身回房,拿了證件,便奪門而出。
妮蔻一臉懵地看着他,急忙跟在他身後追問。
“江遇,你去哪?
”
“回國!
”
他要親自去求證,決不能聽信别人的一句話,就斷定林聽已經不在人世了。
幾個小時後。
江城機場,江遇攔下一輛出租車。
“開車,去祁氏集團。
”
“江遇,你等等我!
”
妮蔻追在他後面,氣喘呼呼,司機轉眸看向他。
“她是跟你一起的嗎?
”
“不是,開車!
”
妮蔻看着那毫不猶豫,絕塵而去的車,氣得直跺腳。
他還真是眼裡隻有林聽,隻有遇到與林聽有關的事情,才會如此着急上火,即便她在M國死纏爛打三個多月,他也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比不了。
江遇下了車,便直奔祁年辦公室。
秘書急忙要攔住他。
“先生,您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
“我看誰敢攔我?
”
他面色兇狠地怒吼,秘書那阻攔的手,被吓得瞬間縮了回來。
他用力踹開祁年辦公室的門。
快步走到祁年面前,抓住他的衣領,便不由分說地給了他一拳頭。
祁年猝不及防地被打了,沒有任何防備,轉眸看向打他的人。
見是江遇,便明白他的意圖。
“林聽人呢?
”
祁年沉默不語,眼中滿是愧疚,垂喪着腦袋。
“我問你林聽呢?
”
他擡手又給了祁年一拳,嘴角瞬間便流出了皿,不論江遇如何打他,他都沒有還手。
他知道江遇這是在為林聽出氣。
要不是林聽大仇為報,他恨不得自己将自己打死。
“你怎麼照顧她的?
我問你是怎麼照顧她的?
”
江遇将所有的怒氣,全部放在的手上,一拳又一拳的打在祁年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