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夫人已經燒成灰燼了

第195章

  “大哥這是在做什麼?
你才剛剛蘇醒,還是要注意身體。

  薄靳言深知自己初來乍到,這就動手打人肯定理虧,所以就算快要氣炸,他還是盡可能地壓制住了心頭的火氣。

  “滾出去。

  戰寒洲緊蹙着眉頭,冷冷地看着眼前這麼個不速之客。

  這還是頭一回。

  有人竟敢當着他的面,踹開他卧室的門。

  喬星純趕忙撥開戰寒洲的手,悄然地退到了戰寒洲的身後。

  她不想讓薄靳言看到她被人為難的樣子。

  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而且和戰寒洲那麼近距離的接觸,讓她總有些心虛。

  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她還是擔心薄靳言誤會。

  “看來,大哥對我的成見很深。
”薄靳言看出了喬星純的心虛,又一次将視線聚焦到戰寒洲的身上。

  “到底是誰對誰有成見?
剛才又是誰踹了我卧室的房門?
”戰寒洲冷聲反問。

  “我踹的,怎麼着?

  薄靳言原來還想裝一下,但他忍了片刻,最終還是爆發了。

  他索性收起僞裝,闊步朝着戰寒洲走來,“我踹的門,你想拿我怎麼樣?
打一架?
還是陪你十扇門?

  戰寒洲沒想到薄靳言這麼沉不住氣,眼裡閃過一抹訝異。

  按理說,情緒這麼外放的人大多數都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可薄靳言卻能快速地在北城站穩腳跟,實在是匪夷所思。

  沉吟片刻。

  戰寒洲也改了策略,以同樣張揚的風格,厲聲反問:“薄靳言,你該不會以為進了我們戰家就能和我平起平坐吧?
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的野種,一輩子都上不了台面。

  “有種,你再說一遍。
”薄靳言死死地盯着他,雙手早已緊攥成拳。

  他絕不能就這麼走出去,必須得把戰寒洲打得落花流水,再提不起半點性欲。

  為了挑釁戰寒洲,薄靳言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更加憤怒一些。

  “野種,上不得台面的野種。
就你,也配做我戰寒洲的弟弟?

  戰寒洲是真沒料到薄靳言會被這樣的言語激怒,這總給他一種薄靳言的道行很淺薄的感覺。

  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樂此不疲地用“野種”這樣的字眼去攻讦薄靳言。

  “戰寒洲,你自找的!

  薄靳言順勢揮氣拳頭,朝着戰寒洲臉上砸去。

  喬星純深知這種情況她最好保持緘默,但是她實在擔心薄靳言。

  戰寒洲那一身的肌肉絕對不是白練的。

  薄靳言隻是虛有其表,劇毒早已侵蝕了他的五髒六腑,真要動起手來,他怕是沒有半點的勝算。

  思來想去,喬星純還是在關鍵時刻擋在了戰寒洲面前,輕輕握住薄靳言的拳頭,“别打...”

  “讓開。

  薄靳言看着她,心又一次破碎成渣。

  他根本就不稀罕找什麼靠山認祖歸宗之類的,他隻想要多一些和她見面的機會。

  今晚蓄意挑釁戰寒洲也是為了她。

  可她卻一點兒不明白他的苦心,甚至還在維護着戰寒洲。

  “有種,你再說一遍。
”薄靳言不相信喬星純會這麼傷害他,不甘心地想要再找一次虐。

  “薄總,寒洲他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喬星純還想說些什麼,戰寒洲已經将她拎到了身後,“拳頭無眼,你沒必要替我擋。

  話音一落。

  戰寒洲又挑釁地看向薄靳言,笑着說道:“還打嗎?
不打,就給我滾出我的卧室。

  “不打了,沒意思。
”薄靳言收了手,轉身離開了戰寒洲的卧室。

  從始至終真正能夠傷害到他的人隻有喬星純。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忘掉了過去。

  可他的心被傷得鮮皿淋漓,痛得無法呼吸。

  薄靳言走後,戰寒洲看向喬星純的眼神更加陰沉,“你是擔心他被我打殘,才擋在我面前的?

  “這麼大歲數了,你不覺得打架很幼稚嗎?

  “男人本來就是好鬥好戰的生物,打架怎麼幼稚了?

  戰寒洲隻是表面上卧床多年而已,實際上他的身體素質一點也不弱。

  就薄靳言那病弱的身體,他想撂倒對方絕對綽綽有餘。

  因此被喬星純攪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打架,他自然很不爽。

  “我怕你受傷,不行嗎?

  “你分明是擔心薄靳言受傷!

  “我擔心誰是我的事,你這麼生氣做什麼?
我不是答應過你,絕不會在婚姻存續期給你戴綠帽?

  喬星純也有些惱了,戰寒洲根本就不喜歡她,他有必要管這麼多?

  “......”

  戰寒洲被她這麼一問,也有些懵了。

  喬星純說的沒錯,她擔心誰是她的事,他生的哪門子氣?

  隻要她恪守婦道不給他戴綠帽就行了。

  至于精神出軌這一茬,他還真是管不着。

  想到這裡,戰寒洲總算恢複了理智。

  他随手将藏在褲兜裡的帕子給她遞了過去,“我們家封建,這玩意兒你自己想辦法搞定。

  “什麼?
”喬星純接過他遞來的白色帕子,有些懵神。

  戰寒洲蹙着眉頭,最後還是拿起了水果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染在了帕子上,“行了,這事你不用管,明天會有人來收。

  “你們家真惡心...”

  喬星純才明白過來這帕子是幹什麼的,心裡生起一絲厭惡。

  這完全是封建糟粕,想不到戰家居然t還沿襲着這樣的習俗。

  “你們簡家難道不惡心?

  戰寒洲其實覺得這樣的習俗也還好,他在外面也玩女人,但是自己家裡的女人,他還是希望隻有他一個男人。

  “我不是簡家的人。

  “你不是簡家的人?
怎麼,你該不會是想說,你是薄靳言的人吧?

  “跟你說不明白。

  “我不管你以前是誰的人,反正今後,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你是我戰寒洲的人。
”戰寒洲将帕子塞到了她的手裡,旋即又闊步出了陽台,從二樓跳了下去。

  過去的這些年,戰寒洲卧病在床的時間其實少之又少。

  躺在床上的其實是他雇傭過來的傀儡。

  因而夜間,他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度過的。

  今晚他本來是打算留下來的,仔細想了想還是離開了。

  他不喜歡強取豪奪這樣的戲碼。

  更何況,這女人心裡還裝着别的男人。

  隻是...就連戰寒洲也沒弄明白,他為什麼要割開自己的手指?

  其實喬星純不是處女這事兒根本瞞不了多久。

  畢竟她和薄靳言還有兩個孩子。

  然而在面對她的時候,内心深處似乎有着他不理解的情愫在瘋狂蔓延。

  “該死!
我這是瘋了...”

  戰寒洲氣得一腳踹在了路邊的樹幹上。

  不得不說,他真是有病。

  那麼多倒貼上門的女人不要,偏要喜歡一個心裡裝着别人,還生過孩子的女人。

  不對!
他怎麼可能喜歡喬星純?

  絕不可能!

  戰寒洲沉着臉,悶悶不樂地朝着停靠在戰家莊園後門門口的黑色商務車走去。

  “爺,您今晚這是怎麼了?
”朱銘納罕地詢問着戰寒洲,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總給人一種罵得很髒的感覺。

  “什麼怎麼了?
去暗夜!

  戰寒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服了自己,他對喬星純絕對不是喜歡,也不會是愛。

  頂多是因為薄靳言突然冒出來意圖争奪家産。

  就憑這一點,他就煩透了薄靳言。

  而喬星純占着他妻子的身份,又想着薄靳言。

  他心裡肯定會不舒服。

  “肯定是這樣!
”戰寒洲想明白之後,總算暢快了不少。

  占有欲和征服欲基本上每個男人都有,隻要不是喜歡和愛就行...

  大約過了三個多小時。

  薄靳言洗完澡,又一次叩響了戰寒洲卧室的門,“大哥,我沒帶睡衣,借我一套?

  三個小時前,他差點兒被喬星純氣到吐皿。

  不過他的火氣很快也就散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對。

  他剛才看喬星純的眼神太兇了。

  “你确定你沒帶睡衣?
”喬星純開了門,看着薄靳言身上的灰色絲質睡衣,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戰寒洲人呢?
睡了?

  “他...他出去了。

  “是嗎?
”薄靳言的人一直在大門口守着,戰寒洲要是從大門出去的,他理應在第一時間就收到通報才是。

  除非...他走的後門?

  薄靳言隐隐察覺到戰寒洲身上可能有着許多秘密。

  他對這些秘密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喬星純。

  “薄靳言,這麼晚了你快去睡吧。
”喬星純深怕被其他人撞見,到時候她解釋不清,連忙委婉地勸他走開。

  “讓我進去坐坐。

  薄靳言徑直走進了卧室,環顧了四周,再三确定屋子裡沒人,心裡才暢快了一些。

  “你快出去!
要是讓人撞見了,我怎麼解釋?
”喬星純急了眼,她太害怕被撞見了,隻好關着門,壓低了聲央求着他。

  “大晚上的,還戴着絲巾呢?

  薄靳言的視線停駐在她脖頸間的絲巾上,語氣裡帶着顯而易見的酸氣。

  “我怕冷。

  喬星純捂着絲巾,又一次好言相勸,“早點回房休息吧,你的身體很需要靜養。

  “我的身體,不需要你操心。

  薄靳言忽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擡頭迎上他的視線。

  “你做什麼?

  “昨晚,你和戰寒洲睡過了?

  “沒有。

  “沒有?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沒有就是沒有,我不是那麼随便的人。

  聞言,薄靳言嗤笑出聲,臉上帶着輕佻的戲谑,“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做了什麼,會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内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有嗎?
”喬星純完全看不出來戰寒洲對她有半點的意思。

  他掐她的時候,是一點兒也沒有手下留情。

  “你果然是變了,變得世俗,物質。

  薄靳言歎了口氣,他并不介意她世俗物質,他介意的是她的虛假逢迎。

  她既然選擇了戰寒洲,又何必在他面前惺惺作态,表現出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

  莫非她是想着在抓牢戰寒洲的同時,再吊着他的胃口,讓他心甘情願地充當備胎?

  “薄靳言,你是特意來和我吵架的,是嗎?

  喬星純又一次被薄靳言氣到了,在醫院的時候,他就說她虛僞,這會子又說她世俗物質。

  這男人是瘋了吧?
成天就知道說她罵她!

  要不是她用這段危機四伏的婚姻換來王芝的搭救,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沒想着和你吵架。

  薄靳言的聲勢瞬間弱了下去,但一想到她被戰寒洲壁咚的嬌羞模樣,他竟将她摁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欺身上前,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不要...薄靳言,你冷靜一點。

  喬星純記着戰寒洲的警告,她很怕這樣的場面被戰寒洲撞見。

  戰寒洲可能不會對薄靳言下死手。

  畢竟薄靳言也不是吃素的。

  真要交起手來,就算赢面很大,損耗也是無法估量的。

  因此要是被戰寒洲捉奸在床,最後受苦的隻有她。

  “不準掙紮!

  薄靳言用力地攥緊了她的手,語氣不善地說:“攀上高枝後,連碰都不讓碰了?

  “我現在是你的大嫂,我們這樣不合适。

  “哪裡不合适?

  薄靳言的怒火更旺了,伸手就想着去扯她的衣服。

  他倒要看看,她身上到底留下了多少吻痕。

  喬星純慌張不已,忙握住他的手,“薄靳言,你能不能為我考慮考慮?
我們要是被捉奸在床,我該怎麼辦?
你是戰家的人,戰天南他隻會包庇你。
可我呢?
你是打算逼死我嗎?

  “怕被發現的話,你完全可以安靜些。
”薄靳言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去脫她的衣服,他怕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會更加惱火。

  “之前我确實說過,想要和你去領證。
但是這期間發生了些事情,我嫁到了戰家,就注定沒辦法兌現諾言了的。

  “你仔細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薄靳言,你放了我好不好?
我答應過戰寒洲,婚姻存續期間絕不出軌。

  “别在我面前提他。

  薄靳言沒想到喬星純這麼快就給了戰寒洲這樣的承諾,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

  這意思是,他徹底失去她了?
薄靳言心慌意亂,他的眼神略有些失焦。

  “薄靳言,你别這樣壓着我。
要是被人撞見,我就完了。
”喬星純可太害怕了,且不說房門鎖沒鎖,戰寒洲要是突然從陽台翻上來,可怎麼辦?

  “被撞見又如何?

  薄靳言壓根兒不在乎這些,他又一次想要用吻封住她的嘴,她卻脆生生地給了他一巴掌。

  偌大的房間裡,瞬間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

  薄靳言攥着拳頭,冷冷地看着她,“我很想知道,你也會這麼打戰寒洲?

  “我...”

  喬星純看着薄靳言唇角的皿,内疚不已。

  她隻是太害怕了,沒想着打傷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喬星純試圖觸碰他唇角的皿,薄靳言已然下了床,冷着一張臉摔門而去。

  “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

  薄靳言嘴上放着狠話,實際上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狠的事情了。

  之前他也經常被她扇耳光。

  他都沒有放在心上,主要他也欠揍就是了。

  然而現在有了對比。

  喬星純明顯是沒有對戰寒洲動過手,戰寒洲臉上連一點印子都沒有。

  有了這樣的認知。

  薄靳言再也不樂意做什麼冤大頭了。

  以後喬星純要是敢打他,他就...

  想到這裡,薄靳言的腦子忽然就宕機了。

  其實吧打了也就打了。

  他還能打回去不成?

  薄靳言有些喪氣,更多的是難過。

  他郁悶地回到自己的卧室,有那麼一瞬間,他又一次想要放棄治療。

  喬星純聽着沉悶的摔門聲,這會子也是被氣得不輕。

  她剛才下手确實重了一點,但這也不能怪到她頭上呀!

  他一言不合就吻她,還将她抵在床上強吻,這要是讓人看見了,她還不得落個勾引小叔的罪名!

  “真是的!
戰家都是些什麼狗屁玩意兒?
一個比一個過分!

  喬星純輕觸着被他咬破的嘴唇,心裡愈發不平衡。

  半個小時後,薄靳言收到了一條喬星純發的微信。

  她發來了一張唇部特寫。

  放大看唇上還有一個暗紅色的痂印。

  薄靳言傲嬌地發了一個問号過去,這女人他媽又來勾引她了t?

  【你屬狗的嗎?
你把我咬成這樣,我怎麼見人?

  【要不然,你咬回來?

  【薄靳言,你太過分了!

  【我怎麼過分了?
挨打的人是我,我都沒說話,你發什麼牢騷?

  【你這樣對我,讓我覺得我的付出很不值。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為了你,做了多大的犧牲。

  喬星純剛開始和他發信息的時候,情緒還算平和。

  可是想到自己是為了他,才嫁進的戰家。

  結果他完全不懂得尊重,還總是氣她,他可太委屈了。

  字打到一半,她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一邊哭,一邊暗暗下着決心,這輩子再也不要沾染上任何男人了。

  男人這種生物全他媽是晦氣玩意兒,隻會影響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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