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慍怒道:“你不是想吃肯德基嗎?
我現在就帶你去。
”
薛越澤小臉上的陰霾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臉色鐵青的顧九溪,問道:“真噠?
”
顧九溪沒理他,冷冷說道:“你不想去就算了!
”
薛越澤立刻從隔離台上站起來,伸出手讓顧九溪抱。
顧九溪朝著他光溜溜的小腳丫上看了一眼,將她從隔離台上抱下,朝著不遠處更衣櫃的方向走去。
臨走前,薛越澤還不忘對著厲廷君揮了揮手,說道:“厲爺爺,再見!
”
厲廷君的身型忍不住一頓。
厲爺爺?
!
……
更衣櫃前,
顧九溪將薛越澤的外套穿好,並一邊蹲在他身前幫他拉拉鏈,一邊問道:“剛剛,你為什麼要叫他厲爺爺?
”
薛越澤一臉坦然道:“你都叫他厲叔叔了,我不是應該叫他厲爺爺嗎?
”
顧九溪沒忍住,到底是笑了出來。
而薛越澤依舊淡然說道:“反正他也挺老的……”
顧九溪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到底什麼也沒說出來,拉著他轉身出了更衣區,朝著肯德基店去了。
——
厲廷君在接到溫知遇助理打來的電話時,已經在去往溫家的路上了。
溫知遇的助理說,溫老太太已經於昨晚咽氣了。
今早在律師公布遺囑內容後,溫知遇直接砸了老人家的靈堂。
現在外面的記者都守著呢,助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生怕風聲走漏,最後隻能打電話給了厲廷君。
厲廷君的車開的很快,從商場到溫家半山老宅,最快也要一個小時。
他對著溫知遇的助理說道:“無論記者問什麼,你隻一句話回了他們,就說溫少爺傷心過度,不方便見客。
”
電話那頭的助理沉默了片刻,終於應道:“好的厲先生,我就按您說的做。
”
厲廷君將手機扔去一邊,臉色也不復之前那麼輕松了。
不用想,厲廷君也猜出溫老太太的遺囑裡一定又出了什麼麼蛾子,否則,以溫知遇的秉性,不至於幹出這麼愚蠢的事來。
想著溫家老奶奶生前那張嚴肅又陰郁的臉,厲廷君的心就往下沉。
溫老太太的手腕,就連溫家的老爺子都自愧不如,多少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老太太一人手裡,無論對誰,她下手從來都不會手軟,更不要說是這麼一個私生子的孫子。
想到這兒,厲廷君的油門又深踩了些,一路朝著溫家駛去……
……
溫家的半山老宅前,依舊奢華壯麗。
老太太去世,悲慟的氣氛已經從裡到外蔓延開來。
門口處,守著一眾的記者,地面上還仍有不少空的速食盒,顯然,從昨夜起,他們就已經在這裡蹲守。
見厲廷君的車緩緩的駛過來,記者們一下將他連人帶車團團圍住。
厲廷君身側的車窗被外面的記者不停的敲響。
很快,溫知遇的助理已經開著車從來出來。
厲廷君落下身側的車窗,記者的話筒瞬間劈天蓋地的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