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在薛越澤的床邊坐了一會兒。
見小家夥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起身離開了。
聽到關門響,薛越澤一把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薛越澤一臉的生無可戀,嘴裡嘟噥著:“哄孩子怎麼能連一點耐心都沒有呢!
哼!
是我看錯你了!
”
……
睡覺前,顧九溪故意的從薛越澤的房間門口經過,並對著樓下的丁嬸大聲的說道:“丁嬸,榴蓮酥我吃不下了,我放在餐桌上了。
”
很快,丁嬸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亦是同樣的大,說道:“那就先擱著吧,我也沒空收拾,明早再說。
”
“哦,好的。
”顧九溪說完,故意又在小家夥的房間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才回房去了。
聽到外面沒了動靜,薛越澤將小耳朵貼在門闆上聽了好一會兒,確定沒人後,這才輕輕的拉開了門。
樓梯上開著暗燈,小家夥光著腳丫下了樓。
小家夥愛吃榴蓮,家裡人都是知道的。
肉乎乎的小爪子摸上了餐桌,榴蓮酥還是熱的。
他四處看了看,見沒人,這才左手兩個,右手兩個,嘴裡還塞著一個,一口氣的跑上了樓,“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
夜裡,顧九溪出來,看著餐盤裡為數不多的榴蓮酥,嘴角漸漸彎起。
她轉身上了樓,輕手輕腳的打開了薛越澤房間的門。
小家夥已經睡著了,右手裡還攥著半個沒吃完的榴蓮酥,睡的口水橫流。
顧九溪將被他踢掉的被子重新幫他蓋好,又將她手裡的榴蓮酥給拿了下來。
昏暗的睡眠燈下,顧九溪仔細的打量著憨態可掬的小家夥,嘴角不自覺的彎起。
她伸出手,將薛越澤柔軟的頭發撫順,不禁愛屋及烏。
心裡在想,如果自己的女兒還活著,是不是也像他這樣大了呢……
——
周四,厲廷君在一場會議裡一言未發,全程黑臉。
新來的投資經理,正把自己的收購計劃,對著在座股東侃侃而談。
新來的經理姓肖,叫肖睿,31歲。
肖睿畢業於GoldmanSachs商學院,成就突出。
來到厲氏以後,短時間內,就成功策劃了幾項收購案,很得股東們器重。
但這人雖有才華,卻有個緻命的缺點,那就是急功近利。
今天,他把目光盯在了顧氏上,針對顧氏的弱點,他策劃了一套獨特又幾乎完美的方案。
當然,手段是卑鄙了點,但是並購的成功指數很高。
所以,全程都是他一個人的主場,講的激憤昂揚,就連一旁的李經理一直用眼神示意他,他都沒有留意到。
顧氏,一直都是塊肥肉,被很多人盯著。
可盯著歸盯著,卻沒幾個人真正敢動。
靳氏集團的幾次躍躍欲試,最後,都以失敗告終,厲廷君甚至托人帶了話過去,說:“想動顧氏,先從厲氏踏過去。
”
這一句話,讓靳氏徹底的和厲廷君決裂。
當然,靳敏從不認為厲廷君會愚蠢到為了曾經和顧九溪的那段情,而為顧氏保駕護航。
她認為,厲廷君是想霸占著顧氏,他不動,也不許別人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