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廷君幾乎半架著她朝著集團大樓裡走去,並語氣涼涼的說道:“上去休息一會兒,等你平靜下來,我再送你回去。
”
顧九溪的思緒是遲鈍的,側過臉看了看厲廷君的眼睛,最終也沒說出什麼來。
……
厲廷君的辦公室內。
厲廷君扶著顧九溪在沙發裡坐下,他脫去了身上的外套大衣,隨手丟在一旁的辦公桌上。
當著顧九溪的面,厲廷君低頭解開了裡面西裝的扣子,又將襯衫的下擺從西褲裡拽了出來。
他在檢查自己的傷口。
在確定傷口沒有裂開之後,他才松了口氣,擡頭看了顧九溪一眼後,轉身朝著後面的休息室走去。
顧九溪以為他不會再出來了。
卻不想,轉眼間,他手裡拎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走了出來,而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不見了。
厲廷君將紅酒和高腳杯放在了顧九溪身前的茶幾上,坐在了顧九溪對面的位置裡,擡起頭對她說道:“喝一點,你會覺得身上舒服些。
”
顧九溪明白他的意思,酒能壓驚,也能驅散身上的寒意。
顧九溪沒說什麼,自己伸出手將瓶子上的木塞拔了下去,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大杯。
顧九溪喝的很急,酒精刺鼻,不禁的咳嗽了起來,厲廷君也沒攔著她。
一大杯紅酒被全部喝下,顧九溪低頭大口的喘息著。
厲廷君始終盯著她,將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裡。
片刻後,顧九溪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了絲皿色。
第二杯,顧九溪喝的不再那麼著急,卻也不慢。
她大口的喝下,那種澀澀的口感,不光刺激著她的味蕾,也刺激著她身體裡的每一處緊繃的神經。
起先的那種麻木感逐漸消失,仿佛四肢又開始聽自己的使喚了。
直到她開始給自己倒第三杯,厲廷君才伸出手,阻止了她。
手臂被厲廷君攥在手裡,顧九溪擡起頭,注視著眼前那張曾經讓她不止一次沉淪了臉。
厲廷君說:“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就醉了……”
此時的顧九溪,心裡是酸澀的,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顧九溪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這裡……
她從沙發裡起身,看也不看厲廷君一眼,冷聲說道:“沒事了,我先走了。
”
她的手臂還被厲廷君緊緊的攥著,腳步絲毫動彈不得。
厲廷君的頭並未擡起,兩個人就保持著這個動作,僵持不下。
顧九溪怔怔的看著他,酒勁有些上湧。
她不明白,厲廷君這是何意?
既然不許她再繼續喝酒,也不許她離開嗎?
她剛想開口,可惜,話未出口,頭腦一暈,就撞進了一個堅硬的兇膛上。
撲面而來的熟悉氣息,讓顧九溪有些忍不住發慌。
腳步還沒等站穩,她的脊背處一硬,婉婉鈍痛,整個人已經靠在了牆壁上。
厲廷君將她困在牆壁之間,怒氣未消的看著她,問道:“20歲之前,你已經為嚴恆白死過一次了。
如今,還想再為他去死第二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