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是什麼人物,從何野細微的表情變化裡,似乎也猜出什麼來。
靳敏裝作不知,便隨手將酒杯放到身後的辦公桌上,平靜說道:“溫知遇到底喜不喜歡這個女人,我不清楚。
但我清楚的是,他們相互憎恨……”
“相互憎恨?
”這何野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靳敏嘴角帶笑,繼續說道:“那有關於溫知遇初來溫家時不被待見的事,你應該是知道的,對嗎?
”
何野點頭笑了起來:“那是自然的,他算個什麼東西?
一個外來的不三不四的野種,就憑他那個母親,他也沒資格踏進溫家大門。
”
雖然,靳敏如今和何野是站在一頭的,可乍聽何野這麼說溫知遇,她的心裡還是不舒服的。
可這種不舒服也持續沒多久,便被她的理智壓了下去。
靳敏冷冷一笑,繼續道:“那個時候,譚耀輝可沒少替你們何家人辦事。
你的姑媽才是溫家名正言順的溫夫人,可溫知遇的母親當時來說,又該怎麼算?
”
“這是自然,我們何家和溫家聯姻,是外界都曉得的,即便肖屏當初生了我姑父的孩子,她在溫家也一樣沒有任何地位。
”
“可若是溫知遇的父親,非喜歡肖屏這個女人呢?
”靳敏反問。
何野愣住了,臉色幾番變化後,問道:“你什麼意思?
”
靳敏又回身取了酒杯,走到何野身前,彎腰坐在了他對面的茶幾上:“你猜,有多少人希望肖屏母子死?
”
何野的臉色刷的白了下來:“你的意思?
”
靳敏卻笑的一臉雲淡風輕:“你們何家人希望她死,和溫家所有有利益牽扯的人都希望他們死,可這件事由誰來做會比較合適呢?
”
何野突然開口道:“你不要胡說!
這和我們何家人可沒有一點關系。
”
靳敏笑的一臉自然:“有沒有關系我不清楚,我更沒有證據去說明這一切,但我知道,譚耀輝充當了這個角色……”
何野不再說話了,安靜的盯著一臉自信的靳敏。
“譚耀輝到底在為誰辦事,我也不知道,但當年我們靳家是要保溫知遇的,所以,這個中理由,我多多少少也知道那麼一點。
不過肖屏命大,幾次三番的逃離了譚耀輝夫妻的毒手,但至於譚耀輝和唐韻是不是有意要放過這母子倆的,就無從可說了,總之,他們雖然算不上是始作俑者,卻也被人當槍使了。
”
“那你的意思是說,溫知遇實際上是和譚家有仇?
”何野問道。
靳敏自信的點了點頭:“這也就是為什麼溫知遇非要搞的譚耀輝身敗名裂的最主要原因了……”
“那譚婉婉呢?
”
最後,何野的話題還是重新引了回來。
可見,他更關注的並非是溫知遇的的事,而是譚婉婉。
靳敏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冷,沒有回答何野的問題。
她將手裡的酒杯往茶幾上那麼一頓,起身就出了何野的辦公室。
何野有些莫名其妙,盯著靳敏的背影走出,也沒去追,腦子裡又想不明白了,既然溫知遇那麼討厭譚婉婉的父親,為什麼還差點搭上了性命去救譚婉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