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對沉默了片刻,譚婉婉說道:“顧九溪,既然他讓你回英國,你就回吧,在我的印像裡,你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
顧九溪愣住了,同樣的一句話,嚴恆白也對她說過。
可再次從譚婉婉口中聽到,她還是忍不住有些不舒服,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難纏了,厲廷君才會趕她走?
見顧九溪不說話,電話裡的譚婉婉突然長嘆了口氣:“顧九溪,不如我們去旅行吧!
”
顧九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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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默別墅裡的大門是開著的,二樓的燈亮著。
韓傾的車在門口停了至少有20分鐘,他才推開車門走了進去。
二樓的‘舞蹈室’依舊逢暖回春,幾顆白色的茉莉已經抱起了花骨朵。
大鏡子裡反射出韓傾的無數個倒影,韓默頭也沒擡,依舊用手裡的小剪子修剪著茉莉花枝。
腳步聲停在韓默不遠處的身後,韓默才開口道:“知道你會來,坐吧。
”
說完,他隨手往一旁指了指。
這裡沒有任何椅子,除了平坦的地闆和各式各樣的花草,能坐的地方可想而知。
韓傾沒說什麼,走到一旁,彎下腰坐在了地闆上。
這裡的地闆是米白色的,下邊裝了一層地暖,這也是為什麼這裡要比一樓暖的多的原因。
韓默慢條斯理的剪完了花草後,這才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了手後,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了兩個酒杯和一瓶酒過來,隨口說道:“這裡除了酒什麼也沒有,將就一下?
”
韓傾盤著腿,擡頭看著一臉漫不經心的韓默,沒說話。
韓默當他默許了,自己將拖鞋踢去一邊,也支著一條腿在地闆上坐了。
看著韓默將兩個酒杯裡都倒滿了酒,其中一個遞給了自己,韓傾伸手接過。
哥倆簡單的碰了個杯,韓傾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你怎麼還敢一個人來這裡?
”
韓默愣了一下,笑了起來:“我有什麼好怕的?
怕她的鬼魂?
你錯了,我不怕,我倒巴不得她能回來‘看看’我……”
聽聞韓默這麼說,韓傾收回了目光,低頭淺酌了一口,將酒杯放在地闆上。
“哥……”
被韓傾突然這麼一叫,韓默的身子僵了僵,轉而笑了起來:“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韓傾倒是沒笑,目光隻放在韓默的臉上。
韓默平時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也隻有在這兒,才能有那麼兩分認真。
韓默沉吟了片刻,才問道:“韓傾,你就告訴我,你對那個姓顧的丫頭,到底是因為爺爺給你的安排,還是你自己的初心?
”
韓傾認真的看著他,緩慢說道:“三年前,我就是為了她毀了自己的前途,你覺得我更像是哪一種?
”
韓默喝酒的動作頓住了,盯著韓傾許久:“你開玩笑?
”
韓傾倒是難得的笑了:“我這人從不開玩笑。
”
韓默的酒到底是喝不下去了,將酒杯放在一旁,臉色漸沉。
韓傾又給自己添了一杯,低著頭語氣依舊平靜的說道:“我來,隻想知道一件事,顧九溪和廷君到底是什麼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