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林小漁忍不住笑了,有句話說的對。
男人至死是少年,她家三哥是,這李頂天也是!
玩了一會,饅頭也蒸好了。
掀開鍋蓋後香噴噴的,又白又大。
一大家子人看著也喜慶,牛婆婆看著三個孩子樂得合不攏嘴,尤其是秋秋和賀雲在,兩小孩子在飯桌上一直鬥嘴,你爭一塊,我奪一塊,吃的特香。
大人們喝著酒聊著天,也有滋有味地看著小孩子打鬧。
林三強嘎嘣嘎嘣嚼著生脆的藕片,從壇子裡倒了點兒酒,把酒壇子往前一推,豪爽道:“來來來,都喝都喝,別把自己當客人!
”
李頂天毫不客氣的搬起酒壇子,就給自己滿滿倒了一碗,順便也給呂成行倒了一碗,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還不過癮便又倒了一碗,直到喝到第三碗之後,臉色喝的發紅。
他微醺道:“呂兄弟啊!
你和我謝兄弟長的可真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說說!
你說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人長得如此之像?
我李頂天還是頭一次見!
”
“這說明你見得還少,多出去走走,長長見識。
”
林小漁給三個孩子每人切了點兒豬蹄花,小理還算吃的文雅,秋秋和賀雲在兩個孩子都上手啃了。
林小漁拿出個小碟子把吳大給的孜然倒了點出來,溫聲道:“想吃孜然的自己拿著小勺往裡倒點。
”
賀雲在嘴裡嚼著豬蹄兒花不住地點頭,馬上用小勺子往自己的碗裡挖了一大勺。
秋秋也不甘示弱,也立刻挖了一大勺均勻的撒在豬蹄花上,兩隻手拿著個大豬蹄子啃,邊啃孜然面邊嘩啦嘩啦往下掉,可以稱得上是餓虎撲食。
“這是孜然?
我也來點,這東西可不好弄。
”李頂天一點兒不見外,也用勺子挖了一大坨孜然撒在自己的碗裡,還用筷子攪拌了攪拌,伸進嘴裡咬了一口,“不錯不錯。
對了,咱繼續說繼續說。
剛才說到哪兒了?
”
呂成行提醒道:“我像你兄弟。
”
李頂天一拍大腿,“對!
可不是?
你像我兄弟,不過不過你的脾性和我謝兄弟可真不一樣,我謝兄弟人瀟灑風流,那家夥天天和我是去青樓逛花酒。
不過要說起這個,我還挺委屈的。
”
“說說說。
”林三強也來了興緻,又給李頂天倒了點兒酒,“怎麼委屈著了?
”
林小漁似笑非笑的給了呂成行一個白眼,弄得呂成行不知所措起來。
“要說我這謝兄弟長什麼樣,你們看呂兄弟就是!
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去了青樓我就是個陪襯的!
無論是青樓裡的妓子還是南風館裡的小倌,那都對我謝兄弟是情有獨鐘!
”
李頂天喝的醉醺醺的,打了個長長的酒嗝,濃重的酒氣噴灑了出來,秋秋皺了皺小鼻子,賀雲在啃著豬蹄的動作也僵了一瞬,三個孩子不由自主的往林小漁那邊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