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福身見禮後,道:“王妃還是躺著吧。
”
“失禮了。
”攝政王妃用大燕話說,說得極為別扭生硬,她隻懂得簡單的對話。
冷箐箐跟她說錦書醫術很好,可以讓錦書把脈看看。
王妃便說辛苦錦書,這話的意思是同意錦書為她診治。
錦書問了一些症狀之後,又診脈過,確定和自己方才判斷無誤,遂是取出了一粒藥丸遞給宮女,“伺候王妃服藥吧。
”
攝政王妃身邊的侍女當即接過來,有些狐疑地道:“這藥奇怪,不曾見過。
”
這侍女的大燕話倒是說得挺好。
冷箐箐道:“徽國沒有這樣的藥,但我們大燕是有的,必須是醫術精湛的大夫才能研制出這樣的藥來。
”
冷箐箐之前服過這樣的藥,錦書給她的解釋是自己煉制的,外邊也有,但少見。
錦書見她們十分謹慎,也理解,取出了一粒藥先放入嘴裡,“放心,這藥能治病,但沒有毒。
”
王妃見狀,揚手叫侍女伺候服藥,她也是在難受得很。
頭痛得快要爆了。
服藥過後,熱湯和生姜水也來了。
冷箐箐帶著錦書在外頭等著,先讓王妃泡泡腳驅寒。
錦書在廊下看著那些侍衛,這金嬌院裡的侍衛都是徽國人,近身保護。
錦書一個個地盯著看,弄得侍衛們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錦書知道自己不是被邀請來的,不能這麼放肆地打量,便收回了眸子,偶爾瞥一眼。
倒是沒見王妃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跟隨去了國子監呢?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掌事姑姑出來道:“王妃說疼痛有緩解了,請蜀王妃和姑娘進去說話。
”
錦書便與冷箐箐一同進去,王妃已經起身相迎,臉色明顯比方才好了些。
她對著錦書便誇贊,“好藥,神醫。
”
錦書笑著道:“王妃過獎了,愧不敢當神醫二字的。
”
“謙虛!
”攝政王妃笑著說了,請她們坐下之後,側頭又去跟冷箐箐說了一堆話,但這一次說話神色比較嚴肅。
這話顯然不是對她說的,因為箐箐也與她對話,且神色也一樣嚴肅,甚至是有些關切。
錦書懊惱,為什麼原主當初不學徽國話呢?
現在人家嘰裡呱啦的,自己一句沒聽懂。
等她們說完,箐箐才對錦書道:“錦書,是這樣的,王妃說世子患有心疾,時常氣虛力弱,也暈倒過幾次,在徽國裡治過,徽國的太醫說是從娘胎裡來帶來的心疾,這樣的心疾治不好,且活不過十八歲,不知你是否能治。
”
錦書正愁沒辦法叫她的孩子過來見面,便連忙道:“能不能治,我要先診斷過,請把世子帶過來。
”
冷箐箐便對攝政王妃轉達了錦書的話,攝政王妃連忙便叫人去請世子過來。
過了一會兒,便見侍女領著一名少年進來。
錦書看到少年,心裡便涼了半截。
幾乎可以確定不是了,因為少年約莫也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了。
少年長得極為好看,臉色蒼白,嘴唇泛著淡紫,走路有些駝背,一點精神氣都沒有的樣子。
攝政王妃跟他說了話,那少年便朝錦書和冷箐箐行禮,他的大燕話說得很好,咬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