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寂帶領的藍衫衛在除夕夜回到北州。
他們是一路護送拓跋太後回國的,這一路山高水低,確實也辛苦。
他在書房裡稟報了此行的經歷。
一路回去,拓跋太後的身體很差,都是坐在軟轎裡讓人擡著走。
但是,即便照顧入微,也兩次吐皿,太醫以針灸穩住心脈,算是安全把他們護送回到了徽國的都城。
藍寂也在徽國都城見到了陛下派過去的使者,使者是向攝政王和小皇帝問開戰的事。
所以當時徽國的朝堂上下,正處於一片嘩然之際。
因為,不管內鬥如何,誰都沒有想過要與燕國開戰,說出這句話的人簡直是腦袋有包。
可偏偏,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他們的太後。
小皇帝和攝政王帶著滿朝文武,於早朝上對燕國使者保證,徽國絕對沒有對燕國開戰的可能。
而恰好此時,藍寂也護送拓跋太後回到了徽國。
藍寂更是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在朝堂上說了一遍,與使者所說的話沒有絲毫分別,拓跋太後就是揚言要與燕國開戰,還派人偷了北州的兵馬分布圖。
此事引起更大的嘩然,拓跋太後頓時受到了千夫所指,之前建立的那點威信蕩然無存。
而且,她的病情進一步惡化,回到後宮就再一次吐皿,確實那個毒是傷了她的肺腑。
一朝太後去到燕國的邊城,偷盜兵馬分布圖揚言要開戰,朝中自然有大員會向小皇帝陳述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且不說打不打得過,就算打得過,那也是要死很多人的。
那小皇帝剛開始登基的時候其實也還好,到底是小孩子,攝政王管著朝政,也關心他的學業,他與攝政王也比較親近。
加上當時他雖是年紀小,卻也知道魯王是想他死,而攝政王是保護他的。
隻不過後來經過母後的不斷挑撥,他才認為攝政王是他當皇帝的最大威脅。
現在,母後跑去說要跟人家打仗,他嚇得是又驚又怒,他到底也聽過政,知道徽國要打贏燕國是不可能的,如果燕國一惱怒,直接揮軍直取徽國的京都,莫說皇帝,他就是連人都做不成了。
加上燕國的使者態度強硬,他是真的怕了,下了一道聖旨,讓拓跋太後在後宮養病,不得出來聽政。
拓跋太後氣得半死,想面見自己兒子一面,但小皇帝不見她,堅決地與燕國的使者說:“朕恥以太後為伍。
”
然後他連夜找攝政王進宮來商議,問問這事該如何解決。
至於攝政王是怎麼跟他說的,藍寂不知道的,因為他私下面見攝政王的時候,攝政王沒告訴他。
“那你把拓跋太後自己給自己下毒的事情告知了攝政王沒?
”郭先生問道。
“說了。
”藍寂回答道:“本以為攝政王會很驚訝,但是他隻是淡淡一笑,說這是她做事的風格,她對任何人都狠,包括對她自己。
”
“看來,攝政王是真的很了解拓跋太後。
”少淵道,隨即又問,“我們燕國的使者走了沒有?
”
“還沒,好吃好喝地招呼著呢。
”
“派出去的人是誰?
”錦書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