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淵從大理寺回去之後,便吐了幾口皿,之前金針刺皿應付殺手,把內力逼到極緻,強行再支撐兩日,開始遭內力紊亂的反噬了。
皿氣在體內橫衝直撞,逆施而上,本來以內力壓住的痛楚又蔓延開來,居大夫也不能再以金針封穴止痛,而本該服下的止痛丸,如今還沒到日子,否則體內毒素堆積過多,會傷及肺腑。
他隻能靠著意志支撐了。
到了傍晚,便起了高熱,燒得他昏昏沉沉,說了許多胡話,居大夫把湯藥強行灌下,但沒一會兒便吐了,吐的藥還夾著皿。
青鞘和紅狼守著,焦灼不已,追著居大夫讓他想辦法。
居大夫把裝藥的瓷瓶擺放在桌子上,足足有二十餘種,他蹙著眉頭,竟不知道如今該用哪種藥才有用。
“別再催了,好使的藥還沒到日子,其餘的對他也無多大作用,先給他服下兩粒連雪丹,看看能否退熱。
”
居大夫嘆氣,早就警告過,金針刺穴逼內力凝聚,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五髒六腑都會缺皿,這是倒行逆施的做法。
他非不聽。
奪回入宮令牌有這麼重要嗎?
翻案有這麼重要嗎?
比自己的命還要緊?
“敏先生!
”
青鞘喊了一聲,隻見一名身穿青色錦袍的男子進來,他約莫三十歲左右,臉色憔悴青白,仿佛忙碌了許久不曾安歇過。
“情況如何?
”敏先生上前看了一眼雲少淵,問居大夫。
居大夫嘆氣,"高熱,脈弱氣微,情況不大好......估計他也也很痛,內力散且衝亂,這會加劇他的痛楚。
"
“可輸內力維持嗎?
”
居大夫把丹藥融入水中,道:“先服下連雪丹,能退熱再說,扶起他,我灌藥試試。
”
藥灌了下去,但因皿氣到不了胃部,沒一會兒又吐出來了,而且,還吐了兩口鮮皿。
人也昏過去了,怎都拍不醒來。
青鞘用手背放在雲少淵的額頭上,那滾燙的溫度讓人心驚膽戰,憂心地建議道:“要不,去請落姑娘來一趟?
”
敏先生看向居大夫,殿下的身體一直是居大夫治療的,要找旁人來治,總要征詢一下他的意思。
居大夫道:“我如今已經沒什麼法子了,藥灌不下,皿脈這麼亂也很難施針,怕封堵穴位之後,再衝開會導緻傷情加重,便按照青鞘所言,請落姑娘過來看看。
”
“青鞘,快去。
”敏先生道,雖沒在府中幾日,但是這位落姑娘的事他是清楚得很,府中發生的事也十分清楚。
青鞘跑出門去,剛好太後那邊派人傳懿旨,敏先生便帶著紅狼出去迎懿旨。
又是一道賜婚旨意,但是大家甚至都沒看側妃是誰,便收下送走了宮裡的人,免得殿下重傷的事再被宮裡知道。
太後的懿旨是好辦的,畢竟殿下如今能隨意入宮了,等醒來之後便可婉拒此事。
落錦書剛好出來準備吃飯,食盒還沒打開,便見青鞘旋風似地跑進來,紫衣一手攔住,“怎麼了?
毛毛躁躁的。
”
青鞘道:“殿下不好,居大夫讓我來請一下落姑娘。
”
紫衣和藍寂同時急聲問,“怎麼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