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麼年輕。
”雲洛川的語氣有些酸酸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夫人,在聽到別的男人的事說出這樣的表情。
沈婉含笑睨著他道:“我夫君也很年輕呢!
”
雲洛川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我夫人也很年輕。
”
江州又來了一位好官,這是江州百姓之福。
翌日,一大早,府衙外的大鼓就被人敲響了。
原是大灣村的徐吳氏帶著一雙兒女,狀告女婿王建山為抵賭債,強賣了自己可憐的女兒。
顧右之聽見有人擊鼓鳴怨,立刻便升了堂,詳細問了情況。
徐吳氏便哭著訴說了女婿沾染上賭癮,輸光家產,氣死父母,欠了賭場的錢還不上,他便賣了媳婦抵債的事。
還說,前些日子曾有要債的找上門,王建山便要賣了她女兒徐秋蓮抵債,幸好好心的村民阻攔,才沒讓人把徐秋蓮帶走。
此事王家村的村民和聚財賭坊的人皆可作證。
徐吳氏這兩日才聽回她們村探望爹娘的小媳婦聽說了這事兒,心中不放心,便去了女婿所在的王家村子看女兒。
哪知道卻不見女兒和女兒的兩個孩子,問王建山他也說也不知道女兒的去處,還說她女兒是帶著兩個孩子跟野男人跑了。
“大人明鑒。
”吳徐氏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那可憐的女兒是最老實守婦道的人,又怎麼會帶著孩子跟野男人跑了,再說,那個野男人會要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
”
“分明就是王建山那個賭徒,把我女兒和兩個外孫賣了抵了賭債。
”
“我女兒和兩個外孫都是良家子,也不可能同意自己賣身,民婦要告王建山賣良家子,還求大人為我做主。
”
說罷,吳徐氏便磕起頭來,一雙兒女也紅著眼跟著磕頭。
公堂外的百姓聽了,皆紛紛罵王建山不是人。
把家產輸盡,氣死了爹娘,還把妻兒強賣了抵債,這樣的人分明就是畜牲。
但是讓這些人更憤怒的點來自於王建山氣死了自己的爹娘,在注重孝道的時代,不孝父母,氣死爹娘才是最大的罪過。
顧右之對這樣的事也是氣憤不已,立刻派了捕快去王家村拿王建山,傳王家村和聚財賭坊的人前來問話。
捕快去王家村沒有抓到王建山,便帶了村子裡的村長和兩個願意作證的人到衙門。
而前去聚財賭坊傳人來問話的捕快,卻在賭坊抓到了王建山。
他把家裡的房子抵了出去,換了些本錢,又到賭坊來回本,但又輸了幹淨。
賭坊有一個看場子於管事已經拿銀子打過招呼,聽說衙門的捕快要叫人去問話,便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跟著捕快上了衙門。
他們比王家村的人還要先到衙門。
一看到王建山,吳徐氏便氣得要打王建山,還質問他把自己的女兒和外孫賣哪兒去了。
還是衙役攔著,呵斥了她兩句,她才又在堂上跪好。
顧右之審問了王建山,王建山死都不承認自己把妻兒賣了,一口咬定是徐秋蓮帶著孩子跟野男人跑了。
顧右之又問賭場的人,王建山在賭場欠了多少債,可有賣妻抵債。
賭場的人看了一眼王建山道:“他在我們賭場總共欠了一百兩銀子......”
吳徐氏一聽欠了一百兩銀子,氣得白眼兒都翻了起來。
欠這麼多引起,就是把去秋蓮和兩個孩子賣了都還不上的,果然,秋蓮還是得帶著孩子跟王建山離脫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