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飲刀是二十年前江湖中的一名殺手。
”
淩風朔怕她露出什麼破綻來,主動開口解釋。
江雲蘿順勢借坡下驢:“哦,那可能是我膽子大,聽過就忘了。
”
眾人沒再糾結此事。
陸霆不解的看著季孤寒發問“季盟主怎麼就敢肯定是鬼飲刀?
沒有找到兇手的證據,便要將事情推給一個早已經不知死活的人?
”
“老夫並非沒有依據。
”
季孤寒似是早就知道自己會被質疑,停頓一瞬才道:“諸位都知道,江湖中用刀的俠士不少,但皎佼者卻甚微,老夫看過文博兄的傷口,那樣的痕跡,沒有深厚的內力,是不可能殺的了他的,再者......諸位或許不知,鬼飲刀手中的那把大刀,當時便是出自文博之手,他們兩人......或許本就有什麼外人不知的淵源。
”
眾人聞言又沉默了一瞬。
“季盟主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
花月又問。
季孤寒沉聲:“自然是文博兄親口告訴老夫的,花閣主若是想問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此事,那老夫隻能說,沒有,但卻是眼下老夫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推斷。
”
季孤寒說這話時,已經沉下了臉,拿出了些許武林盟主的威壓。
接著又不等淩風朔繼續問話,便道:“此事雖然疑點頗多,但畢竟是江湖事,如今已由老夫接手,定要查的水落石出,給文博兄一個交待,至於朔王殿下......應該還有其餘要事吧?
”
淩風朔此行壓根不應該出現在天水城。
如今突然現身,著實是讓季孤寒有些意外的。
但他有皇命在身,自然也不能久留。
季孤寒已經在暗示,他們可以離開了。
淩風朔雙眸微眯,自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沉聲:“彥辰乃本王至交好友,如今家父無故身亡,他亦不知所蹤,本王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橫豎今日隊伍已經歇下,動身也是明日的事,還有一晚時間。
”
說著他看向福伯。
“福伯,勞煩你準備幾間上房,本王今夜要再次留宿。
”
憑他與夏彥辰的關系,想要留宿自然是沒有問題。
福伯立刻便答應了下來,著手去準備。
季孤寒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得請幾人自便,接著便借口有事要辦,匆匆離去,面色始終不怎麼好看。
待兩人都走了之後,前廳沒有外人,江雲蘿這才道:“我不相信他。
”
“你說那位武林盟主?
”
蘇蔓蔓扯扯她衣角。
“嗯。
”
江雲蘿看著他立刻的方向,擰眉:“說不上來,總是覺得這事情看來......又順暢又詭異。
”
“我也有同感。
”
花月刷的收了折扇:“反正眼下也已不用藏著掖著,我這便寫信,讓白齊好好查一查,夏家近幾年可有什麼仇家,還有那位......鬼飲刀。
”
眾人簡單商議幾句,便由福伯派來的下人帶去了各自休息的小院。
淩風朔一路始終一言不發,眉頭緊鎖。
江雲蘿也是滿心不爽。
本以為來了便能夠拿到解藥,大不了最後的結果便是與對方兵戎相見。
可誰能想到下毒的人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那解藥怎麼不可能隨便放在這府上某處。
萬一被他藏了起來......
想著,江雲蘿突然沉聲:“得想辦法留下來。
”
“不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