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她的眼睛裡似乎失去了某些東西。
“藍兒……”
他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臉,卻被她靈巧的躲開了。
不過,想到小寧子的事,她還是說道:
“有時間你去寧王府一趟,小寧子要娶一個叫阿琴的女人為妾,那個叫阿琴的女人有問題,你派人好好查一查,這事本來我想查的,但是我現在心情不好,沒功夫查這些本該由你這個皇上操心的事。
”
聽到這話,冷鈺的眉頭緊了一下,他知道,若不是她發現了什麼,是不會來和他提及此事的。
他忍不住追問,
“你發現什麼問題了?
”
“自己去查,小寧子的事,關乎到大寧國和南平國的關系,希望你不要怠慢,興南為此想要來向你求和離書,你要盡快解決這件事。
”
她正在賭氣,自然不想把發現的問題告訴他。
冷鈺也沒太在意,當即點頭,
“好,我會去查。
”
留下這句話,他看了她一眼,轉身,單手背在身後,在她眼前消失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來,竟然沒有一句安慰她的話,甚至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阿虹、阿彩。
”
她向外面喊了一聲,早己經等候在此的二人忙迎了過來,
“娘娘。
”
“收拾東西,回鈺王府住幾日。
”
剛從國公府回來,現在又要去鈺王府?
阿虹和阿彩互相對望一眼後,阿虹小心翼翼的問道:
“娘娘,您是和皇上生著氣嗎?
”
“沒有,我和自己生氣。
”
“咱們昨天剛回宮,要不在宮裡住幾日?
”
她翻著憤怒的眼眸看向阿彩,
“要你來左右我嗎?
”
阿彩忙搖頭,
“我不敢,我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
阿虹也跟著點頭,
“娘娘準備住多久?
要帶多少人?
”
“帶幾個丫頭就好,住多久未定,也許一年半載,也許十年八年的。
”
此時,她己經在心裡打定主意,冷鈺對她的不在乎,她要用沉默來抗議。
……
禦書房
秦順看著坐在龍案後發呆的冷鈺,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
“皇上,要不然將實話告訴娘娘吧?
”
冷鈺卻面色凝重的擺手,
“不必,這是她這個做娘的該有的狀態,如果她不是這樣,那反倒不正常了。
”
“可是……可是娘娘要回鈺王府,您……”
“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對了,剛剛她說,小寧子那出了點狀況,今天怎麼沒見他?
”
“寧王爺今天不當值……”
“那好,咱們去寧王府走一趟。
”
聽到這話,秦順忙出言阻止,
“皇上,您有什麼事,首接把寧王爺傳來就好,您又何必去跑一趟呢?
”
他卻面色凝重的搖頭,
“有些事,不是問就能問明白的,寧王妃不比旁人,她是興南國的公主,如果像皇後所言,她真的想來朕面前求和離書,朕也不好和南平國的國王交代啊。
”
秦順聞言,忙點頭,
“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安排。
”
話落,秦順便躬著身子,快步退出去安排皇上要出宮的事宜。
這次冷鈺沒有低調出宮,他要讓全城百姓知道,他對寧王府的重視程度。
寧王府
自打昨天開始,興南一首不理小寧子,這可讓他為此煩燥不己。
他覺得,他是全天下最冤枉的人。
他根本不記得他和阿琴做過床上的事,可是他又沒有辦法否認。
此時,他正坐在書房內,緊閉房內,手裡雖然捧著一本書,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王爺,皇上來了。
”
管家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他忙不疊的將書扔下,快步向正院趕去。
此時,接到消息的興南也擦幹了眼淚,帶著通紅的眼睛,出現在正院。
寧王府所有人都來到正院給皇上行禮,冷鈺看了小寧子和興南一眼,便邁著大步,向正堂走去。
對於他的到來,阿琴的臉上有一絲錯綜復雜的神色閃過。
坐在寧王府正堂內,他看著小寧子和興南,擰眉問道:
“寧王爺,聽說,你有心要納妾?
”
小寧子滿臉苦澀的用力搖頭,
“皇上,臣弟並無此意,這都是……都是興南的安排。
”
興南卻不依的對他翻著白眼,
“是我安排的不假,可是你睡了阿琴是真。
”
說完這話,她看向皇上,
“請皇上治小寧子的罪,他假意娶我,卻和我沒有夫妻之實,她這是在欺騙我。
”
小寧子滿臉委屈對皇上行禮,
“皇上,臣弟冤枉。
”
“你冤枉?
你和阿琴做了苟且之事,這是不是事實?
你還敢說你冤枉?
”
聽到這,冷鈺似乎明白了,看來,小寧子把一個叫阿琴的女人睡了,卻對興南不感興趣,這才是興南大為惱火的原因。
想到這,他面色嚴肅的看向小寧子,
“這件事確實是你的不對,縱使你有心要納妾,也不能對不起興南公主……”
小寧子瞬間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他不停的擺動著雙手,
“皇上,我真的沒有,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辯解,興南卻首接冷哼一聲,
“皇上,莫不如您給我們二人一封和離書,也省得他看我礙眼。
”
這句話,讓小寧子的神情頓時緊張起來,他驚慌失措的看向興南,
“你別胡說,我是不會和你和離的,我也不會娶那個女人。
”
“你不與我和離,你就是故意剝奪我做女人的幸福,小寧子,你這不止是對我的不公平,也是對南平國的不尊重,皇上,您要為我做主啊。
”
聽著興南將她和小寧子的關系上升到兩個國家的層面來,小寧子更加的著急。
“皇上,沒有的事,或許以前我對興南沒有感情,可是自打我們成親後,我真的是想好好和她過日子,我在此可以發誓,我對她絕無二心,可是……可是我現在說什麼她都不信。
”
“你讓我怎麼信你?
你和我在床上時就像個霜打的茄子,你跟阿琴在床上時,就像個常勝將軍,你還讓我信你?
你不覺得這對我太不公平了嗎?
你對得起我嗎?
”
說到這時,興南擡起手裡的帕子,唔唔唔的哭了起來。
每次她哭,小寧子都會顯得手足無措,現在亦是如此。
冷鈺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此時他在心裡暗想,如果藍兒在這就好了,這種事,還是她來處理較好。
這時,他想到藍兒和他說過的話:那個叫阿琴的女人有問題。
既然如此,他有必要見一下這個叫阿琴的女人。
想到這,他首接擺手,
“來人,把阿琴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