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特別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原本就是想要帶著夏婉和夏傑他們出來玩玩,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在雪林會碰到宗師之戰。
張濤可是張家的人,他當然明白宗師之戰是多麼慘烈的場面。
管理人員很快便給他們安排了三輛雪橇車。
幾個人就開著雪橇車往雪林的中心地帶走了。
金老頭也順便坐在了他們的雪橇車上。
當他們開到地方的時候,便發現燕宏圖身穿青袍坐在一棵松樹的樹尖上。
尹若寒驚道:“那位老者為何那麼厲害,竟然能夠在樹尖打坐?
”
“你們看,還有許多燕子?
這種天氣怎麼可能會有燕子呢?
”
這幾個年輕人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人,哪怕他們見過武者,但也絕對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武者。
張濤仔細思考了一下。
“青袍燕繡……難不成他是青幫的……”
金老頭笑著回答:“你猜對了,他便是燕宏圖。
”
說實話,張濤並不是江湖中人,他對燕宏圖這個人的了解僅限於其名氣很大,但他並不知道這個人在江湖當中處於什麼地位。
“這燕宏圖不是被通緝了麼?
他怎麼還敢回來?
”
“呵呵,以他的修為,其實想要回來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
“修為?
很強嗎?
”
“我在年輕的時候我以為我會跟他差不多,隻可惜……我被他打成殘廢,現在淪落至此。
”
金老頭早就看開了。
他也不會想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去混江湖,但他特別想要看這一場戰鬥。
“這……到底有多麼厲害?
”
就在張濤思考的時候,夏傑突然指著一邊說:“你們看,周圍好像有許多人呢,好像都是乘坐雪橇車來的。
”
順著夏傑所說的地方看過去,張濤更是驚訝。
“四海集團的王家家主,志誠實業的周家家主,吉恩投資的謝家公子……”
“還有許多許多……”
“這麼多大財團大家族的公子、家主都來了?
”
一眼望去,張濤見到了許多熟人。
這些熟人無一不是附近幾個地區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這些大人物以及帶領的人們都獨自劃片站著,看起來非常嚴肅。
但是大人物的前頭,都站著一個遺世獨立的老者。
“那些人物都是誰,感覺好像非常受尊敬。
”
張濤不解地問道。
金老頭一看,然後便笑了笑。
“那是無雙彈指王四海、穿雲北腿周長生、笑面虎謝歡,其餘的幾個我不太認識,但都是脈境宗師。
”
“什麼?
都是脈境宗師?
”
張濤也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多脈境宗師在場。
其實張濤知道,在自己家裡也有脈境宗師,但平時幾乎就不會露面的,現在雪林這邊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脈境宗師,這才是讓他驚訝的。
更應該驚訝的是,原來各地的那些大財團、大家族背後,都有一個脈境宗師坐鎮。
以前張濤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自然會倍感震驚。
“那這麼說,這些脈境宗師是來跟燕宏圖對戰的麼?
”
金老頭搖搖頭:“不,他們不配對戰。
”
“不配?
”
張濤簡直無法想像。
因為那些宗師們看起來可都非常厲害,沒想到竟然是不配。
金老頭說:“他們僅僅是過來觀戰而已。
”
“那對戰的到底是誰?
”
“據說,叫顧羽林。
”
“顧羽林?
這又是誰?
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
張濤聽說過不少脈境宗師的名字,但他絕對沒有聽說過顧羽林。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突然冒出來跟燕宏圖對打,這種事簡直是太奇怪了吧。
然而不管奇怪還是不奇怪,都已經如此。
金老頭笑著說:“最好還是好好看吧,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很難觀賞到宗師之戰呢。
”
“那個顧羽林到底有多厲害?
值得燕宏圖這麼來?
”
“我隻說,顧羽林滅了陳家,殺了陳家四個脈境宗師。
”
“什麼!
!
!
”
這次,張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別的他不知道,陳家他總是知道的。
陳家由陳飲鴆帶領,在白霜地區幾乎是呼風喚雨。
那樣的一個家族,誰能滅掉?
可偏偏顧遠就是將其滅掉了。
張濤的腦子裡此刻就是一團漿糊。
因為目前所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別說他腦子裡一團漿糊了,夏婉、夏傑、尹若寒三個人更是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
這時候,雪林的燕宏圖仍舊在一隻一隻召喚他的燕子。
在旁邊觀看的人們可是有些不耐煩了。
王家的王四海先說:“老燕,這麼久沒回來,是不是被嚇得不敢回來了呢。
”
燕宏圖淡漠地看了王四海一眼:“我上次就應該斷你一根手指再走。
”
“哈哈,老燕你可真會開玩笑,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來……”
“才兒,領我的冰燕去斷他右手無名指。
”
“是!
”
畢才得到命令之後直接捉了一隻燕子朝著王四海衝了過去。
那王四海可是申平地區掌舵人,又是隱秘的脈境宗師,誰敢對他不敬?
畢才跳了過去:“王前輩,得罪了。
”
“呵呵,你一個連脈境都到達不了的……”
嘭!
冰燕掠過,王四海被啄斷了一根手指。
“啊——”
王四海慘叫,他都沒有想到畢才一個內勁武者竟然能傷了自己。
畢才非常恭敬地說:“王前輩,希望您下次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
”
王家的那群人都準備衝上去揍畢才一頓了。
可是王四海卻攔著:“不要衝動,根本就打不過他。
”
這一幕令人猶為震驚。
別說燕宏圖有多麼厲害了,單單他的徒弟就能過去直接打傷一個掌舵人,並且還讓人家根本就不敢還手。
這得是有多大的能耐呢。
燕宏圖坐在樹尖上又喚出來一隻燕子,同時問道:“王四海,以後知道該怎麼說話了麼?
”
“知,知道了,剛才是我對燕宗師不敬,我該被罰。
”
除了王四海以外,其他的那些脈境宗師也都微微頷首,表示不敢隨便講話。
這便是燕宏圖威嚴。
可是人們都在思考。
燕宏圖的對手,那個名叫顧羽林的人……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