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
這突然之間的大起大落,讓四人都長出了一口氣。
緩了十幾息,眾人才起身將這三具屍骸藏進草叢,然後便匆匆的繼續向前。
當著一條花徑走到盡頭,便走出了這兩個院子之間的拐角,入眼便是一個小花園。
高處眺望的時候便發現,路過這個花園再往前走兩進院落便到了主宅真正核心的位置。
可是當他們走出這個拐角,就又走不動了。
因為在這處花徑之外,右手邊十幾步遠的地方,站著兩個身穿暗衛衣服的人。
按說這兩個暗衛應該隱蔽起來的,可不知為什麼,他倆沒有隱藏起來,而是正在那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顧遠四人一見是這種情況,就都退了回來,由黎誠轉身爬上了旁邊院子的高牆。
黎誠在牆上蹲著,仔細觀察前面這一片小花園之中的情景,特意留意了那雕梁拱鬥的房檐上下,以及遠處的柱子,大樹周遭,是不是有暗衛隱藏。
當他發現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跡之後,這才重新下來,將自己看到的情況簡單彙總,然後和另一個院牆上下來的小老鷹,交流了一下互相看到的情況,這才重新決定要強殺這兩名暗衛。
強殺必然會出動靜,小老鷹和左戰所攜帶弩機也射殺不了這麼遠的距離,射殺也不可行。
關鍵這兩個人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他們四人想要通過這個區域,就免不得要繼續向前走,如果回到那花徑的另一頭,沿著那巡邏路線的甬道繼續向前,隨時有可能遇到巡邏的護衛,那根本就行不通。
隻能從這裡走的話,就必不可少的是要除掉這兩個暗衛。
可聽這兩暗衛的對話來看,這兩人既沒有打算找地方隱藏,好像也沒有戒備起來的打算。
這倆人聊得正開心,聲音雖然被壓低了,但是他們倆卻不是固定在一個地方聊天,而是隨意的走動,而且隨著他們移動步子,似乎有向這個巷子口這裡移動的跡像。
眼見越來越危險,如果他們一會轉過了,就和顧遠幾人打個照面。
顧遠起了躲避一下的心思,可是身旁這兩個院子裡邊都有聲音傳出來,如果貿然進去恐怕又更得分出心神去戒備,驚動更多的人。
小老鷹和黎誠隻能先進去查看情況。
很快,他倆又退出來了,四人比劃著手勢,經過無聲的交流,確定了這個花園附近的兩處宅子之中,房間裡的人都睡的很熟,顧遠四人決定行動。
在大家偵查情況的時候,這兩個閑聊的暗衛,離巷子口越來越近了,隨時都有可能發現大家。
這裡已經到了拐角,幾乎沒有花草可以躲藏,而這個拐角的月亮門也並沒有足夠厚的門邊可以藏起來。
由黎誠、小老鷹和左戰爬上左側的牆,顧遠一個人留在地上並沒有上牆。
左邊的這個院落,迎面一整面牆前面都是有一個連廊的,黎誠他們三個雖然爬上了牆,但是那兩個暗衛所處的位置,是在這個牆前面延伸出的連廊之下。
黎誠、小老鷹和左戰他們不能站在牆上,直接對那兩個暗衛發動攻擊,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爬上去之後,並沒有立刻引起那兩個暗衛得注意的原因。
三人在連廊上小心翼翼的移動,顧遠也在心裡默數,當他數到五的時候,便直接一步衝出。
兩個正在聊天的暗衛之中,一個背向他,一個面向他。
手中短刀直接甩向背對著他的暗衛的後心之處,區區五步的距離一擡手,沒有任何意外,短刀直沒入後心。
這暗衛直直的倒下來,正在和他聊天的暗衛一驚,低聲罵了一句“臥槽”瞬間拔刀就要砍顧遠。
顧遠擡手一掌劈在他的咽喉上。
但是從房檐上翻下來的三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用雙腳夾住了背身暗衛的屍體,避免其死屍倒地造成太大的聲音。
一個雙手抓著房檐的椽子,雙腳夾住正身暗衛的雙臂,另一個是用雙腳倒鉤住瓦片,合身倒下來,手中刀使了個乳燕投林,便紮在了正身暗衛的脖子上。
黎誠、小老鷹和左戰三人都從這房檐上下來之後,兩具屍體就被他們擡進花徑藏入草叢。
四人又等了一會,見到並沒有人,被暗衛壓低聲音的那一句“臥槽”驚醒,便又繼續前行,他們緊貼著回廊之下的陰影中,快速穿過了這個花園。
可剛剛走到一半,花園另一邊的一個回廊拐角處,就走出來四個拿著灑掃工具的僕人。
顧遠真是無語了,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這個別院的人這麼喜歡大半夜的出來幹活嗎?
當先一人潑水,隨後兩人撣塵,最後一人鏟土。
顧遠四人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是小心謹慎,看到這四個僕人的一瞬間,便都躲在了陰影之中,盡量不發出聲音。
可是這四個僕人明顯是來這個花園之中掃衛生的,一路就沿著回廊掃了過來。
避無可避。
顧遠看了眼吊在回廊棚頂的小老鷹和左戰,又給藏在柱子後邊的黎誠使了個眼色,四人就等著幾個僕人走進了之後,突然出招。
四人跳將出來,一人負責一個,都是以手刀攻擊後頸的方式將他們擊暈。
這個過程並不難。
難的是四個灑掃僕人手裡都有一些家夥事兒,在擊暈的四個僕人的同時,控制住他們的身形,並且控制住他們手中的東西,別讓這東西掉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才是這一次埋伏攻擊之中唯一的難點。
還好顧遠四人互相之間配合的不錯,四個修真者對付四個普通人不要太簡單。
顧遠控制住那個擔水的,並且一腳頂住那水桶的同時用手摟住這個擊暈後的僕人,確保他不會倒。
黎誠和小老鷹攻擊的都是使掃把的,用掃把支撐身體就能保證這兩個暈迷之中的僕人不會摔倒在地。
難點在鏟土這個僕人,他使用的是個鐵鍬,左戰一把將他打暈後,這揚起的鐵鍬眼看就要不受控制的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