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
安娜看看手腕上的表,居然是下午六點了,媽的,她還要回去給他做完飯!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時間你應該出現在廚房裡,而不是京都郊外,而且,安娜小姐如果想欣賞湖光山色,守著一條污染的河流,感受不到美。
”
靠!
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看看帕加尼,安娜皺眉,車內有定位裝置,她居然忘記了。
“先生,這次,你記錯了!
”
安娜咬咬牙,瓷白的牙齒夾緊,她真想把這個混蛋丟進湖裡喂魚。
惱火歸惱火,安娜必須盡快回去,不然她的助手就倒黴了。
六點四十分,車子順利到達別墅。
梟爺估算過時間,從秀水河到別墅,一般人開車至少一個半小時,專業點的一個小時,但她居然四十分鐘就回來了。
技術很不錯。
梟爺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端著白色鑲金邊的咖啡杯,遠遠看著安娜從車庫走來,女人步伐輕盈,腰肢若水,纖細的手將秀發往腦一梳,露出的白皙的額頭。
她身上的氣質,仿若刀落玉碎的幹脆,幹練,冷靜,甚至輕狂,但少了人情味兒。
不光是人情味兒,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缺少了很多東西,與生俱來就不完整。
“先生,你想吃什麼?
”
安娜已經掌握了做菜的訣竅,居然提供點餐服務了。
梟爺抿了一口苦澀的藍山咖啡,“這麼說,我點什麼,你就做什麼?
”
安娜思考一會兒,然後點頭,“如果時間允許,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
做菜,大同小異,掌握了基本的原理,幾乎可以復制。
梟爺探究的看看她,女人站在水晶燈下,身上的衣服依然沒有色彩,“我說過,我不想再看到你穿這種顏色的衣服。
”
安娜看看自己,然後道,“先生,白色是一切顏色的本初,你所謂的赤橙黃綠,不過是波長在視覺上的刺激,說白了就是眼睛的錯覺,你寧願相信錯覺,也不肯接受顏色本身的樣子?
對此,我無法理解,當然也無法接受。
”
梟爺居然頓失滔滔,隻剩下了凝眉的動作,眼眶更深邃,更淩冽。
安娜聳聳肩,“中國飲食講究晚上清淡簡單,我會按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結合你的營養需要來準備。
”
她說完,將車鑰匙放在玄關的架子上,突然回頭,“我不喜歡這台車,明天我要換一個。
”
梟爺眸子一眯,“自己選的車,就要開到最後。
”
安娜笑了笑,瓷白幹淨的牙齒閃閃發亮,“如果開到最後的意思是車子報廢,今晚我就可以把它永遠的送去垃圾處理廠。
”
她雙手延伸至腦後,攏起長發,挽成了利落的發髻,穿著拖鞋走去了廚房。
梟爺持著咖啡杯,一路目送她離開,居然愣了幾秒鐘。
這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而此時,梟爺的手機響了,屏幕上是龍澤的號碼。
聲音微微沉了沉,“怎麼了?
”
龍澤很興奮,雙腿架在沙發上,瀟灑的往嘴巴裡扔了一顆葡萄,“大哥,你那台紅色的帕加尼,是不是借出去了?
”
嗯?
“有事?
”
龍澤嘿嘿笑了幾聲,“大哥,借你車的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