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有些張不開嘴啊！

　　不過對上杜芙蓉期待的目光，顧念還是吞咽了一下，叫了一聲：“媽。
”

　　“哎哎，我的乖女兒啊，這麼些年，你受苦了！
”

　　杜芙蓉抱着顧念又哭又笑的，好一通心肝寶貝地叫着。

　　顧念的心是很柔軟的，再加上自己也當了母親，很能體會杜芙蓉的感受。

　　不禁也紅了眼眶。

　　一旁的韓銘陽看着認親現場，眼眶莫名也有些澀。

　　他連忙别過頭去，就看到了自己父親的眼眶也泛了紅。

　　心裡歎了口氣。

　　這段時間，他們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實在太糟心了。

　　這也算是一個讓人高興的好消息了。

　　看着母女倆膩歪了一通，韓盛明道：“好了芙蓉，你們母女倆能不能别一直站着了，坐下來慢慢聊吧。
”

　　“對對，念念，我們坐下說話。
”

　　杜芙蓉眼裡滿是笑意，拉着顧念的手坐到沙發上，又讓仆人趕緊切水果上茶。

　　她一直緊挨着顧念，拉着顧念的手也一直沒松開，一副恨不得把所有的寵愛都補償給顧念的樣子。

　　顧念的手心裡都熱出汗了。

　　她挺想掙開手的，可看到母親笑盈盈的臉，又歇了心思。

　　“盛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年那個死去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怎麼就成了我們的孩子了？
”

　　杜芙蓉想到這一茬，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已經讓人去查當年的事了。
”韓盛明道。

　　杜芙蓉點了點頭，看向顧念，“念念，這些年，你都住在顧家吧？
”

　　“嗯。
”顧念應了一聲。

　　“聽說你母親，不是，就是先前那位顧夫人去世了，後來嫁進去的顧夫人一定沒少折磨你吧？
”杜芙蓉問道。

　　“還好。
”顧念又含糊應了一聲。

　　杜芙蓉哼一聲，“有錢人家的把戲我怎麼會不知道，這麼些年你一定受了不少不少委屈吧？
”

　　顧念笑笑，不置可否。

　　杜芙蓉又道：“聽說你還生了三個生父不詳的孩子？
”

　　顧念點點頭，也沒否認。

　　聽着杜芙蓉如數家珍的問題，韓盛明眉心皺起。

　　“芙蓉，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誰告訴你的？
”

　　她失去了半年記憶，照理這些與顧念有關的事情，她一概不知的。

　　杜芙蓉目光微閃，也不吭聲。

　　“是不是小雅告訴你的？
”韓盛明問道。

　　杜芙蓉道：“是我纏着她，非要她告訴我的。
”

　　韓盛明冷哼一聲，“以她的性子，一定沒少在你面前挑撥離間吧？
”

　　杜芙蓉讪讪一笑。

　　說起來，韓素雅還真在她面前說了不少女兒的壞話呢！

　　在不知道顧念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前，她不知有多讨厭她。

　　不過現在嘛，就另當别論了。

　　“放心吧，念念是我親生女兒，以後我不會聽小雅亂嚼舌根了。
”

　　韓盛明瞪她一眼，“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能欺負人家了？
你怎麼一點是非觀念都沒有！
”

　　杜芙蓉被他數落，臉上有點挂不住。

　　“盛明，你非要當着女兒的面數落我是吧？
”

　　韓盛明：“是你做得不對，我在指出你的錯誤。
”

　　杜芙蓉一噎，瞪着他，臉色不好看。

　　顧念心頭一緊，心想兩人該不會又要吵架了吧。

　　“媽......”

　　“哼，我今天高興，不跟你計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