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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三章 殷無離  兩人微甜

  第一千六百九十三章

  殷無離

  兩人微甜

  宋常林一貫看不上自己的老婆。

  正在客廳裡大發雷霆。

  宋夫人坐在沙發上,像是已經習慣了。

  宋常林大吼:“我讓你去求景家,你倒是動啊,你這樣一天到晚坐在家裡幹什麼!

  “宋常林,我和你不一樣,我還要臉,你怎麼害的景家,你自己清楚,還讓我求人?
”宋夫人聲音冷淡:“我不去。

  “那就去用用老爺子的關系!
你爸那時候留下的人脈不少吧!
你這麼多年不出去工作,吃我的,喝我的,p用沒有,現在公司遇到了困難,你不去求人?
”宋常林說着,蠻不講理的拽住了宋夫人的胳膊:“你給我去求人!

  景家的人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宋夫人,我是秦小姐派過來的。

  宋夫人聽後便側過身請他進門,她也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宋常林做了那樣事,宋家肯定要沒了。

  而作為宋常林的妻子,當時她還為了求情,找秦晚吃過飯。

  宋夫人苦笑,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嫁了這麼個人,這些年來,還總是想着夫妻本一體。

  可對方,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妻子看過。

  他出軌,養小三,說她是黃臉婆。

  有時候她也想像安藍那樣,勇敢的邁出第一步。

  但是,她已經沒力氣了。

  “無論景家怎麼對宋家,對我,我都接受。

  宋常林聞言,又暴躁了起來:“什麼叫你都接受?
你這個毒婦,你是想害死我嗎!

  他當着來人的面就要動手。

  既然是秦晚派的,當然都不是簡單的,誰會慣着一個人渣。

  黑衣少年直接将人一拽,掰着他的手腕:“廢話真多。

  宋常林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他疼的臉色蒼白,跪在了地上。

  黑衣少年這才掃了他一眼後,松開了手,視線向上:“宋夫人,這次我來是有兩個事情,也是我們秦小姐的意思,第一,她這個人睚眦必報,宋常林怎麼對景家的,她都記得,不會讓宋常林好過,第二,你不同,你來家裡提醒老爺子和景總的事,她都知道,如果你願意,可以去掉宋夫人這名号,重新做自己,書姨。

  她聽到最後這兩個字内心徹底崩潰了,因為阿書這名字自從她父親去世後,便再也沒人叫過了,哪怕是跟宋常林結婚這麼多年,也沒有聽見他叫過,然而卻在這短短幾天,先是景安藍叫了她一聲阿書,後是秦晚傳達喊了一聲書姨,淚水已經止不住了,那人見狀并未繼續說話而是抽了幾張紙遞了過去,等到她情緒稍微穩定後,眼神中便露出了清澈而堅定的目光:“我要做許嘉書,不要再做所謂的宋夫人了。

  因為宋夫人這三個字壓了她好多年了,出門在外都是宋夫人,卻沒人知道她姓甚名誰,都覺得是沾了宋常林的光。

  那人聽到她選擇後便繼續道:“宋常林能有今天這個位置,是靠着當年許老爺子的關系,許家對他這個贅婿,能幫的都幫了,鬥米養恩,擔米養仇。

  “他不想着許家對他的好也就算了,許老爺子死了之後,他居然還開始養小三,吃絕戶。

  “我們秦小姐說看書姨想不想,把本該屬于自己的拿回來。

  “如果您願意,這個離婚官司,秦氏法務會全權代理。

  宋常林聽到這裡,捂着手腕,臉已經開始發白了。

  因為他很清楚秦氏法務的能力,如果是他們來幫這女人和他打離婚官司。

  他一定會被淨身出戶!

  宋常林想到這裡,膝蓋一下子就軟了,他跪在地上,哀求着許嘉書:“老婆我錯了,外面那個賤女人,我現在就讓她滾,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老婆,我知道我錯了。

  “咱們不打官司,不離婚!

  宋常林真的就是典型的表演人格,那眼淚流的,仿佛他真的能痛改前非一樣。

  許嘉書看着他:“宋常林,可能你忘了,我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你也這樣求過我,我那時候傻相信了你,但現在我不信了。

  “老婆!
”宋常林慌了。

  許嘉書站在那,很有條理:“就在三天前,你剛剛當上商會代理會長的那天,你說我不同意離婚,你就讓我身敗名裂。

  “你說我這個黃臉婆,不應該占着你妻子名号,你要迎外面的人進門。

  “現在我成全你,我也告訴你,宋常林,如果有一點機會,我早就惡心了你,惡心了做這個宋夫人!

  說到這,許嘉書擡眸:“麻煩告訴秦小姐,我要離婚!

  黑衣少年點頭:“和我家小姐想的沒錯。

  說着,他伸手:“許女士,您的離婚官司,秦氏打定了,另外南方商會歡迎你的加入,此後宋家除名,南方商會新晉成員許嘉書。

  許嘉書聽後愣了一下,随後便喜極而泣,因為她知道如今擁有秦晚的南方商會,讨論度有多高。

  也知道經由這次貪腐巨案之後,滬市南方商會在全國的階梯都要高上許多。

  非常多優秀的企業家,都會想着要入會。

  而秦晚卻選了她加入

  腦海裡突然回想起在景家離開時,景安樓對自己說的話:“景家不會忘記今天的恩情,如果哪天你需要,景家必報。

  她當時聽到的确是沒當回事的,但就是這麼一句話,到現在這個關頭,卻是讓自己翻了個身,重新做自己。

  “謝謝。

  許嘉書的眸紅透了:“我何德何能,可以加入商會,我”

  “許女士,我們小姐說,許家風骨猶在,您既然以前做的了公司高管,就能經營的了生意,最難能可貴的是您的内心。

  此時就在她旁邊的宋常林嫉妒極了!

  “讓她進商會,她能做什麼!

  “哈,秦晚不過是撐着自己背後有關系,才會這樣胡亂來!

  “讓一個女人入商會,秦老太爺知道這件事,估計會從棺材裡跳起來,罵她這個不孝子孫,南方商會等着被吞吧!

  宋常林的嘴臉變了,就像是一條瘋狗。

  “廣市那邊是不會任由她亂來的。

  “等着吧,有人會把她從高處拉下來!

  “就像現在的我!
哈哈哈哈哈!

  宋常林已經瘋了。

  他确實是嘗到了當時景家的感覺。

  每個人都來踩他一腳,就連之前和他要好的,也都避着他。

  現在他還要被淨身出戶!
這可是他一手建立的公司,憑什麼給那個黃臉婆!

  “許家!
那個該死的許老頭,就會顧及自己的名譽,說什麼在位者有可為有可不為!

  “就是看不上我的做派,他如果像吳中山一樣腦子靈光一點,會投誠!
我說的都幫我做了,我早就一飛沖天了!

  宋常林惡狠狠的看着許嘉書:“你們許家人,死腦筋,愛講大道理,讓人惡心!
你也是,讓人惡心!

  直到現在許嘉書才明白,原來父親早就看透了宋常林是什麼樣的人。

  隻是她已經和對方結了婚,父親再不滿意這個女婿,因為她都忍了。

  原來,她不是招了一個愛自己的人進門。

  她是招了一條毒蛇進門!

  她以為,他是空有一身抱負才華,因為家境不好,沒有機會施展。

  她真是蠢,這個人就是個鳳凰男。

  她上學的時候看不透,現在她明白了,也不會再犯蠢了!

  “麻煩盡快準備離婚手續。

  黑衣少年輕笑:“放心,秦氏做事向來快,至于這灘爛泥,他留下來,可能會影響許女士你的心情,我就帶走了。

  說是帶,就是拖着,一會扔外面。

  宋常林倒是希望自己能被抓起來呢。

  但偏偏秦晚就沒打算讓他進去。

  當然要讓他在熟悉的環境裡,被踩到谷底,也嘗一嘗被他吃了絕戶的人,平時是怎麼被精神折磨的。

  黑衣少年就覺得他們家小姐,實在太會看人心。

  就宋常林這種壞種,這樣在外面,他才會難受,進去了,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客廳裡,隻剩下許嘉書一個人,她掏出了手機,找到景安藍的電話便撥打了過去。

  景安藍正給景老爺子熬藥便聽見手機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後,聽筒便傳來:“安藍,謝謝你們。

  景安藍聽後面露微笑:“阿書,這是你應得的,不需要說謝謝,今後做好自己,甩掉身上标簽,做一個讓滬市都知道的許嘉書!

  許嘉書聞言整個人都被點燃了起來:“我會的,安藍,我也會好好向你學習,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許嘉書這輩子的幸運。
”語落,她頓了頓:“也替我向秦晚說聲謝謝,給了我這個機會,更謝謝她,沒有忘記家父。

  有些人一旦不在那個位置上了。

  就不會有人記得你做過什麼。

  無論多大的榮譽,都會随之煙消雲散。

  父親操勞過度,下鄉時出了意外才走的。

  父親剛去世時,還會有很多人來,贊揚他一生坦蕩,為人清廉,心裡想的就是為民,搞經濟搞建設。

  久而久之,人沒了。

  甚至于,宋常林在人前沖他發怒。

  周圍的人都在勸她:“宋夫人,你理解一下他,入贅嘛,這對男人來說怎麼樣,都算是一種不平衡。

  那時候許嘉書就在想,明明入贅是他自己願意的,怎麼他就不平衡了。

  以前父親在時,他們會稱贊她不以家世嫁人,還對宋常林說:“你小子能娶到許家千金進,是你的福氣,你要是敢有什麼花心思,别說是許老會不會動怒了,我們可也饒不了你。

  許嘉書明白,歸根究底就是人都是如此逐利而驅。

  換了領導班子,就去巴結新的人。

  父親…說的話,做的事,已經沒人記得了。

  可今天秦晚一句,許家風骨猶在,對她來說,是無盡的欣慰。

  有人始終記得,她父親對這片土地的付出,這就夠了…

  就在這時,隐隐的有什麼東西,從許嘉樹背後升起,發着金光,朝着西側掠了去。

  同一時間,白樓景家。

  秦晚幫許嘉書,單純出于她想幫。

  就連秦晚自己都沒想到,許嘉書身上會有功德。

  當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秦晚都頓了一下。

  站在她旁邊的殷無離,挑眉:“再不進門,天都黑了,廚房的烤羊,已經熱過一遍了。

  秦晚本來是有些心虛的,但某人在,外公當着某人的面,肯定不會訓她:“我要去廣市這個事,你有提前替我和外公打好了招呼,對吧?

  “你應該說,你吃頓飯立刻就要趕到廣市去。
”殷無離一身西裝筆挺,側眸看過來,一張臉帥的有些貴:“老爺子沒說什麼,但有條件,我和你一起去。

  秦晚擰眉:“我是去辦别的事,拖家帶口不太方便。

  “這位殷夫人,你似乎忘了,你入獄後做局,是我幫你隐瞞的。
”殷無離語氣淡淡:“你是哪裡不方便?

  一提到這個,秦晚輕咳了兩聲。

  确實,如果沒有某人,有些事進行起來不會這麼順,還這麼快。

  “我說實話吧,廣市會有危險,不是現在這種,我擔心你的身體”秦晚是企圖和某人講道理的。

  殷無離将人拽過來,看了看她的手腕:“在擔心我的身體之前,殷夫人更該學着擔心擔心自己。

  秦晚沒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了?

  她身體不是挺好的嗎?

  現在誰來找她打架,她一腳進去也能踢飛人。

  某人是不是忘了,自己嬌貴病美人的京圈少爺人設了?

  殷無離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從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明明兩個人已經未婚夫妻關系了,還是和他并沒有多親密。

  就像以前一樣,無論兩個人做了什麼。

  她都能在第二天醒過來,不受絲毫影響。

  殷無離想到這,眸色深了又深,手改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提起,低眸間,他鼻尖上架着的眼鏡銀鍊滑過了她的臉,冰冰涼涼。

  秦晚隻覺得他離得她太近了,近到她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重合在了一起,燒幹了她所有思緒。

  尤其是他掌心的溫度,和他清冷的氣質完全相反,滾燙的讓她難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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