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這誰敢吃啊,他們剛剛可是喝過酒的,現在吃頭孢不就是自尋死路?
頭孢配酒,說走就走,他們又不是傻,喝了酒再吃頭孢,直接原地燒香進閻王殿了。
一個個的面面相觑,沒在多說什麼。
霍傾栀顯然并不想就這麼放了他們,轉動桌盤,道:“給你們兩條路,要麼把這個頭孢吃下去,要麼喝了桌上兩瓶白酒,正好你們倆一人一瓶。
”
霍傾栀靠在椅子上,雙手環抱在兇前,面無表情看着他們,既然欺負了她的人别妄想就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
秦臻一直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她跟霍傾栀比起來确實有太多的差别了,她完全跟不上霍傾栀的節奏。
“霍傾栀,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是我們秦家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你來這兒充當什麼老大。
”
說話的是秦家人,正是秦臻後媽的那個不能繼承秦家大業的兒子,現如今看到秦臻如此受累和落魄,他自然要橫插一腳,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秦臻被這些人狠狠蹂躏。
他就是不懂這些所謂豪門世家的規矩,這些人的錢不留給男的卻反而要留給女的,男的可以給秦家繁衍後代,女的能做什麼?
隻會在家裡相夫教子的廢物。
他從小就聽多了自己母親說的這些話,他耳濡目染一些後對秦臻和霍傾栀更是看不起。
“秦磊,你胡說什麼呢!
”
身側的一個秦家人立即出口制止,他雖然是秦家的旁支,但霍傾栀的身份他還是很清楚的,絕對不能得罪,否則,賠上整個秦家都是不夠的。
“怕什麼?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難不成霍家還真的會因為一個女人跟我們鬧掰?
”
“住口!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
一桌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說懵了,他們怎麼不知道秦家還有這麼一個蠢笨如豬的廢物?
早知道就不用跟死鴨子嘴硬的秦臻聯系,直接通過這個笨蛋,說不定還能多吃下一些回扣。
“閉嘴!
”
秦臻立即一記冷眼剮了過去,知道他一直都蠢,沒想到當着這麼多人蠢,真是夠了。
“傾傾,他不懂事,頭一次來這種局,你别在意。
”
霍傾栀脾氣對她是挺好的,但對外人一向都是冷心冷情的,見過找死的還真沒見過這麼直接找死的。
看在秦臻的面子上,霍傾栀沒有過多的生氣,她根本就不會因為這些廢物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就生氣,隻是單純的想在這次的局,給秦臻樹立應該有的威嚴。
就在這時,霍傾栀接了一個電話,是張随打過來的。
幾秒鐘後霍傾栀挂斷了電話,她原本并不想染指秦家,但總有找死的人往上撞。
“這酒,你們喝還是不喝?
”霍傾栀不耐的擡了擡眸子。
另一個秦家的人立即拿起桌上一瓶尚未開封的白酒,快速的撕開瓶口,深吸一口氣,對着瓶口猛地吹了起來,一分鐘後,一瓶白酒被他喝的一滴不剩。
臨了還打了個飽嗝。
烈酒入喉,腥辣無比,饒是愛喝酒的人也禁不住這麼猛喝。
“霍小姐,這次是我無禮了,請見諒。
”
他的态度擺在這裡,霍傾栀也不會為難他。
倒是秦家另一個人,卻并不這麼認為,他所認為跟霍傾栀低下頭的人都是一群廢物,這酒桌上每一個都是如此。
“你們愛做霍傾栀的走狗就做她的走狗,我可不慣着。
”他将手中的酒杯猛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同時,站起身離開包間。
霍傾栀順手對着門口的服務員招了招手,道:“去,告訴門外走的人,就說被摔碎的酒盞十萬塊,讓她結賬。
”
服務員心領神會,個個都是人精,自然是能聽得懂霍傾栀的話。
霍傾栀這意思是這滿桌的消費都讓他一個人給出了,其餘剩下的部分可以存進會員卡裡,到時候過來消費隻需要報會員卡号。
這種事情大家見怪不怪了。
秦家現在已經搖搖欲墜,這位大少爺随手就是十萬塊的消費,雖然并不多,但但這需要秦臻喝多少酒才能換來的利潤。
“秦小姐,這是你們公司送過來的合同,我已經簽好字了,你看什麼時候動工都可以。
”
“秦小姐,這是我的,什麼時候需要貨品告訴我們一聲就成。
”
“還有我,秦小姐。
”
“......”
這幾個老狐狸一個個見風使舵,知道霍傾栀這是給秦臻撐腰的,更加不敢過多放肆,一個個笑的合不攏嘴的把合同雙手奉上。
秦臻一下子拿了五個公司的合同,這下秦氏集團總算是九死一生,她回到秦家也總算是有了交代。
酒局過後,秦臻跟霍傾栀還有秦雪生站在會所門口,其他人都已經離開。
“傾傾這一次真的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肯定不會怎麼容易拿到這些合同的,說不定他們還要戲弄我一番。
”
“霍小姐,這次确實要謝謝你,秦家都會記你這份恩情。
”剛才一口幹了一瓶白酒的男人就是秦雪生。
見霍傾栀沒說話,秦臻以為她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生氣,便立刻解釋着:“傾傾,明天有空沒?
我們一起逛街去。
”
“明天我要去一趟秦家。
”
秦臻和秦雪生都懵了,滿臉錯愕的看着霍傾栀,道:“怎麼了?
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生氣嗎?
”
霍傾栀搖頭,她不是生氣,而是算賬。
“你們今晚回去也必定不會安生,可以的話直接去找秦老夫人,順便告訴秦老夫人一聲,霍傾栀明日登門拜訪。
”
跟秦臻分道揚镳後,霍傾栀直接打車去了國際妝容,張随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霍傾栀幾乎是沖下來的,她一看到張随臉色更加難看了,走到他身側,道:“人還在裡面嗎?
”
“還在,不過你要做點心理準備。
”
聞言,霍傾栀腳下的步子一頓,帶着幾分踉跄,道:“人死了?
”
“那倒沒有。
”張随抿了抿唇,繼續開口:“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别,整個人沒了活下去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