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毀了一切
周寒野因為沈落荷的話而陷入了沉默,直到王海洋一臉笑得嘚瑟地站在他跟前,他才回神。
周寒野沒眼看他,“有話說。
”
王海洋一把拉過凳子,坐在他旁邊。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女人牛逼啊。
”
周寒野迎上他的目光,臉色陰沉,王海洋這才收斂地笑容,左右看了一圈,就看到了周家一堆人,自然眼神也陰森下來。
“媽的,老子現在就想上去宰了他,給徐翔報仇。
”王海洋壓低了聲音說道。
周寒野餘光偏見周仕國夫妻又湊到了衛商易的跟前,相談甚歡的模樣,額角有點疼。
“她是衛家的人,你老婆知道嗎?
”
“靠,你都不知道,我老婆能知道?
”王海洋像是聽了個笑話。
這話一出,無疑周寒野的眼眸更加陰郁深邃了。
她,一個人,瞞着所有人,做了決定嗎?
這兩個月,她并沒有聽他的話,好好生活去,而是千方百計地再度站到了他的跟前。
這一次,她有着别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亮相。
可這是她要的人生嗎?
她那母親,到死都沒肯讓她好過,現在......衛家,衛成邦是她的生父,她會如何跟親人相處了嗎?
還是如他媽所說的那般,她為他回的衛家。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灼熱,舒虞端着香槟擡眸迎上了他的視線,眼裡是隐藏不住的柔情和光亮。
燈光按下,宴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上台開始緻辭,可就是昏暗的大廳内。
他們望向彼此地目光才更加的灼熱無比,穿過了人群,透過了黑暗,讓舒虞不由得吞咽着唾沫,緩緩地站起身來,朝着偏僻的露台走去。
宴會舞台上,有了歌手已經在助興演出,大家都那般的興緻昂揚,而在舒虞起身的那一刻,周寒野也放下了餐巾,緩緩地站起身來,兩個人如同平行線一同走着。
最後舒虞站在露台邊上,看着他緩緩走近,直到站到了她的跟前。
因為暴雪的緣故,這兩日才出來的月亮好似在雪的反光下,異常地明亮,落在舒虞的臉龐上。
舒虞剛想要打招呼,可話還沒說出口呢,手臂就被一扯,兩個人,站進了角落裡。
因為挑高超長的紅色窗簾遮擋,本就昏暗的大廳,兩個人的身影最終都摸在朱紅色的窗簾後。
舒虞背抵着牆,周寒野捏着她的下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唇上溫熱的觸感和強烈而掠奪的氣息全數鑽進了舒虞的感知裡。
他吻得太生猛,讓舒虞甚至情不自禁地弓着腰身,可能是場地的願意,她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瘋狂過,但她并不排斥,甚至全力迎合。
兩個人如同争鬥一般,想要将對方的一切都貪婪地占有似的,根本吻不夠。
台上高昂的歌聲引發陣陣掌聲,曼妙的音樂,衆人的談笑,好似都被隔絕了一般。
暧昧而漫長。
舒虞隻覺得身體都綿軟了。
就在她丢人快要失去身體主控權時,兩人分開了。
喘息聲在彼此的耳邊,顯得格外的清晰,如同緻命的誘惑,可惜啊。
在燈打開的那一瞬間。
隻剩她一個人在那窗簾後站着,好像剛才火辣的一切不過是她的意淫般。
舒虞嗤笑了兩聲,調整了下呼吸,借着手機,補了一下被吃光了的口紅,隻是唇被吻得太紅腫,實在不像是黃粱一夢。
舒虞回歸了座位,便看見,周寒野已經跟着老爺子和人敬酒了。
一茬又一茬的人拍着他的肩膀,沖着那老爺子笑着說着。
“妹妹,好歹注意點場合啊。
”一旁傳來了聲音,打斷了舒虞的思緒。
舒虞看向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衛商易。
他眼底的精光,舒虞咬了咬下唇,瞪了他一眼。
“你忙你的去,這裡可都是為你仕途鋪路的好手。
”舒虞沒好氣地笑道。
衛商易笑了。
“那家夥可真是能帶壞我妹妹,這親熱了下,對我這個哥哥沒半點尊敬了。
”
“!
”
舒虞臉火辣辣的熱。
“好了好了,你快點忙你的,别在這笑話我了,我尊敬你還不行嗎?
”舒虞推搡着他。
衛商易看着如此靈動且有情緒的舒虞,眼底閃過一絲欣慰。
畢竟,當初他得知自己這個妹妹是個行屍走肉,确實挺在意的,雖然上一輩的恩怨不是他造成的,但他确實是原罪之一啊。
衛商易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這才是我妹妹該有的樣子。
”
衛商易說完,一派從容地離開了。
舒虞反應了好一會兒,好像才有所意識。
她現在跟衛商易好像......好像真的成了兄妹。
宴會大差不差的流程,直到到了頒獎的流程時,舒虞在台上看到了周寒野的那位堂哥周烈,穿着軍裝,十分的惹眼。
他身上的那種剛正不阿的氣息,讓舒虞擰眉。
他也是周寒野的敵人嗎?
宴會最後,衛商易也上台領了一個慈善家的獎,宴會最後在當紅的演唱家歌聲中結束。
“不跟我一起走?
”衛商易問。
舒虞搖搖頭。
今晚這事,恐怕有太多人要找她了,不如當年說清楚些好,所以她還是打算去楠書房,見見沈落荷。
“我派兩輛車跟着你。
”
“好。
”
衛商易上了車離去,舒虞眺望一下大堂門口的台階,周老還在,但并沒有見到周寒野的身影。
舒虞蹙了蹙眉頭,剛想轉身,就看到了一旁樹蔭下拉扯的兩道身影。
舒虞沒有在這種場合去聽八卦的心思,這裡的人物,也不是随便都能聽的,所以舒虞正要快步離開,就聽到纖細去十分堅韌的女聲。
“周烈,我說過,今晚是最後的一場戲,我淩晨的飛機,請你放開我。
”
周烈。
這名字,實在不得不讓舒虞在意啊。
舒虞借着樹的遮擋站在路邊,像是等車的模樣,做了一回扒牆角的事。
“若蘭,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
“相信你?
周烈,無論是你的家族,還是我的父母,都沒有可以去相信的理由,你比我清楚,我們為什麼會聯姻,不是因為我們......我們相愛,而是利益捆綁,這他媽的太惡心了,真沒想到,有一天是婚姻,毀了我跟你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