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不理會風采兒。
他把暈倒的兩個漢子,拖進出租車後車座,然後發動了車子。
風采兒吓得一顆心砰砰亂跳,攔住了出租車。
“你幹什麼,你該不會想把這輛車和這兩個人沉進水裡面吧?
”
“或者,你想燒車焚屍?
”
楊飛哭笑不得。
“讓開吧,哥是好人,怎麼會幹這種事情?
”
他指着前邊的密林中,解釋給風采兒聽。
“這輛車子太過礙眼。
”
“我隻是想把這兩個人,送進樹林中,好好讓他睡一覺而已。
”
風采兒将信将疑,不過還是讓開了身子。
“我要盯着你,千萬别違法犯罪。
”
“不然的話,我就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牢。
”
楊飛嘿嘿一笑。
“放心吧,如果我想犯法的話,首先解決了你。
”
風采兒吓了一跳,雙手掩住前兇,身子向後退縮。
“你想幹什麼?
”
楊飛懶得理會神經兮兮的風采兒,把車子開進了密林之中。
他左看右看,确定從路上發現不了出租車,方才走出了密林。
風采兒跟了上來:“現在咱們怎麼辦?
”
楊飛打了一個響指:“走!
”
風采兒腳步不停,卻疑惑地問:“去哪裡?
”
楊飛嘿嘿一笑:“後山禁地。
”
“不行啊,那是禁地,人家不許去的。
”
小警花下意識地反對,腳下卻不由自主地跟着楊飛走。
楊飛嘿嘿一笑,轉過身來。
“咱們去後山,犯法嗎?
”
風采兒一窒:“這倒沒有。
”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人地方,咱們私自闖進來已經不應該了。
”
“再去人家的禁地,怎麼也說不過去。
”
楊飛還沒有等她說完,轉身就走。
“喂,喂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
風采兒跟在楊飛的身後,連聲叫着。
她腳下卻不由自主地跟着楊飛走。
風采兒發現,這家夥的一言一行,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充滿了奇異的感染力。
自己的言行,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影響主導。
這種感覺,讓風采兒心中極為矛盾卻又無可奈何。
楊飛在前邊不緊不慢地說話了。
“我可聽說,這密林中容易鬧鬼,你要是被鬼盯上了,可千萬别怪我。
”
“媽呀,你這混蛋,等等我。
”
磨磨蹭蹭的風采兒聽楊飛這麼一說,頓時感覺陰森森的。
她後脊背發涼,趕緊追上了楊飛。
偏生楊飛不停地念叨。
“大頭鬼,小鬼,無頭鬼,腸穿肚爛鬼,你們可千萬别找我,我是好人。
”
“要找就找風采兒啊,她又香又軟,吃起來一定好吃。
”
風采兒明知道這混蛋在吓唬自己。
可是夜風涼飕飕的,樹影搖動,還是一陣陣發毛。
她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楊飛的手。
“楊飛,你别吓我,我……害怕。
”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警花,此刻終于露出軟弱的一面。
她就連聲音都顫顫的。
她的眼眸,可憐巴巴地看着楊飛。
夜色之下,好像夜明珠一般,散發出瑩潤的光。
楊飛感覺她的手,涼冰冰的,心中一軟。
楊飛拉住了風采兒的手,哈哈一笑。
“放心吧,有飛哥在,什麼惡鬼都不敢纏上你的,走吧。
”
風采兒被他溫暖的大手拉着,頓時不怕了。
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羞澀和甜意,浮上心頭。
一直和楊飛掐架的小警花,竟然難得地溫順起來。
她乖乖跟在楊飛的身後。
楊飛心中好笑。
女人啊女人,真是和男人截然不同的生物。
楊飛按照出租車男人的指引的路線,彎彎繞繞。
兩人在密林和山谷之間行走。
兩人又走了五六公裡,眼前越來越荒涼,眼前已經無路可走。
讓楊飛想罵娘的是。
自己和小警花,竟然迷路了,分不清東西南北。
兩人又轉悠了半個小時。
不但沒有找到後山禁地,就連來的路,都找不到了。
風采兒也覺出不對勁兒。
“楊飛,咱們是不是迷路了?
”
楊飛不動聲色,哈哈一笑。
“哪能呢,飛哥是什麼人,什麼風度,怎麼可能迷路?
”
“呸,别以為我傻,咱們在這裡繞圈,已經繞了兩圈啦。
”
風采兒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楊飛的謊言。
楊飛苦笑了一聲,攤了攤雙手。
他剛想說什麼,忽然臉色一變,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捂住了風采兒的嘴。
他按着風采兒,躲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面。
風采兒突然被他抱住,頓時又羞又急。
小警花一個肘地捶,撞在楊飛的肋下,嘴中嗚嗚作響。
楊飛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在她的耳邊輕語。
“别動,有人來了。
”
他說着,放開了風采兒的嘴巴。
風采兒呸了一口:“混蛋,你的手髒死了。
”
就在此時,前邊樹林悉悉索索地響,果然出現了四五個人。
每個人都穿着黑色運動服,身形矯健,腳下沉穩。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武道中人。
五個人蹑手蹑腳地越過楊飛和風采兒躲藏的大石,向前走去。
其中一人悄悄地說。
“浩哥,禁地是不是就在這裡?
”
一個身形削瘦的男子噓了一聲。
“别說話,你不要命了。
”
那人聲音壓低了很多,還是多說了一句。
“浩哥英明,他們在前邊吵得天翻地覆,我們從後山翻上去。
”
“到時候找到了武神遺迹,看長老會還有什麼話說?
”
浩哥輕輕哼了一聲。
“玄鷹閣這幾個老不死,武神明明留下了武道遺迹。
”
“他們卻封鎖了後山,不讓我們五旗弟子觀摩。
”
“今天非戳穿他們僞善的嘴臉不可。
”
他的聲音極為陰寒。
“掌旗使派我到明夏園卧底,這三年中,我也不是白混的。
”
“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等咱們爬上後山,一切都真相大白。
”
“是是,恭喜浩哥為白鶴旗立下大功,我們都沾了光。
”
……
幾個人小聲談論着,蛇形兔伏,向前邊走了過去。
楊飛對着風采兒打了一個手勢,兩人蹑手蹑腳,跟了上去。
楊飛對所謂的武道真意,并沒有多大興趣。
然而,他已經預感到。
如果武神真存在的話,這個人和自己的關系,可能非同小可。
既然武神曾經在這裡留下遺迹,楊飛就非看看不可。
有了前面五個人帶路,這七彎八繞的路,就簡單了很多
不多時,一座突兀的高峰絕頂,就出現在衆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