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的這封信是劉銘所沒有想到的,他不明白戴笠為什麼會寫這封信給陳立夫,如果隻是為了想要讓陳立夫殺了他的話,根本沒有必要這麼麻煩,而且陳立夫既然将這封信給劉銘看了,也就是說陳立夫不可能殺了他。
劉銘想到這,笑了笑,将手中的信紙放在了陳立夫的面前,道:“戴笠說的不錯,我是不甘心對自己的仕途之路止步于此,我會不擇手段爬上更高的位置,隻有這樣我才更安全,而戴笠是最好的墊腳石,而且軍統是特務機構,曆來特務機構隻能在戰時昌盛,太平時期,隻會成為犧牲品!
”
“繼續說”其實直到現在陳立夫才真正的對劉銘感覺到一絲的興趣,不隻是再将他當成,心狠手辣的江湖大哥,自己的殺人機器。
章光也不僅對劉銘有了一絲的欣賞,章光這樣的人對比自己差的人看不上眼,但對于比自己強的人卻很是尊敬,此時他自認自己比不上劉銘,非常自信的心理學在劉銘這裡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且自己的專業也被劉銘輕松的破解,根本沒有一絲的機會可以将劉銘不着痕迹的監控起來。
“軍統是特務機構,但我們中統也是特務機構,雖然這麼多年一直被軍統壓着,很多人将目标都放在軍統的身上,但如果有一天軍統真的被取消,那些人會不會将目标轉移到我們中統的身上呢?
”劉銘說着掏出了一支煙點燃後,繼續說道:“這一點戴笠就很聰明,把我們拴在一條船上,這樣才能讓那些人稍微的有所顧及”
劉銘所說的這些話,其實也是陳立夫向來都擔心的問題,向他這樣的人,他自然知道特務機構不可能真正的保他一生的榮華富貴,這也是陳立夫努力想要抓住共産黨高層建功的目的。
“我之所以把信給你看,就說明我們才是朋友,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明白”
“局長放心,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老師,戴笠隻會成為我,不,應該是我們師生兩個共同的敵人”劉銘的話很明顯,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在如今這個時代,有一個好的靠山,可以說是自己就已經立在了不敗的之地,從今日起劉銘可以算是陳立夫的學生了。
“好,有你這樣的學生,可以說我這一生也不白活,未來的中統,一定是你的”陳立夫說完便擺了擺手,讓劉銘先回去了。
出了陳立夫的辦公室,劉銘不僅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劉銘也并沒有看上去那麼的從容,此時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給侵透了,隻是他不希望别人看出來罷了。
劉銘離開辦公室後,陳立夫在辦公桌前站了起來,為章光到了一杯茶,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陳立夫看向章光道:“你說這個劉銘和戴笠兩個人誰更難對付?
”
“按照現在來說,難對付的還是戴笠,畢竟戴笠的底子在那裡擺着,在上海戴笠奈何不得劉銘,出了上海,死的絕對是劉銘”章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而且據我的了解,這個劉銘也許真的隻是将戴笠,或者說将我們所有的人都當成了墊腳石”
“這樣更好,最起碼知道他想要什麼,而且不管怎麼說劉銘算是我的學生,他起來,對我們來說有好處,對戴笠來說是個噩耗,這就可以了”
此時的陳立夫可以說在心中徹底的打定了注意,再說陳立夫也确實需要一個接班人,自己的兒子不争氣,隻能在自己的學生中挑選,劉銘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
就算是有一天劉銘真的為了自己的仕途将自己當成墊腳石,那就成全他,也無不可。
第二天一早劉銘很早便來到了辦公大樓,此時的審訊室内,經過一夜的審訊,刺殺劉銘的那三個人,已經神情恍惚,很明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站長,看來我記得不錯,這三個人,極大可能不是共産黨”劉銘來到審訊室,蘇吾湊到劉銘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劉銘點了點頭并未說什麼,隻是點了一根煙,坐在那裡默默的吸着煙,對于那三個人的審訊還在繼續,但那三個人就是死不開口,過了一點時間劉銘也失去了耐心,站起身來到那三個人的身邊,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隻能怪你們自己倒黴了,下一輩子投胎,老老實實的做一個老百姓”
說完之後劉銘轉身離開了審訊室,離開之前看了一眼蘇吾。
蘇吾會意,在劉銘離開之後,便舉起了手槍将那三個人都槍斃了,看着已經死去的三個人,蘇吾也是歎息一聲,對旁邊的人道:“葬了他們,買點貢品和紙錢,燒給他們”
處決了三個人之後,蘇吾便來到了劉銘的辦公室,等待劉銘的下一個命令,現在蘇吾是劉銘的秘書,可以說是唯一一個知道劉銘全部秘密的人。
“前段時間抓的人,還剩幾個?
”
“差不多都死了,有自殺的,有在審訊中沒有熬過去死的,也有被戴笠的人弄死的,剩下的幾個都是您特别囑咐的”
“把他們都放了,派人跟着他們,但記住,千萬不要讓他們發現了,如果發現,就殺了”
蘇吾聽到劉銘的話,不僅有些不解也有些擔心,道:“站長,除了那一個其餘的可都是……,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
“現在我們要的就是意外,太安靜對于我我們反而不利,我就是要讓戴笠知道我們到底在幹什麼”劉銘打開抽屜拿出一封信,遞給了蘇吾:“那些人離開之後,将這封信送到美軍基地”
“好,我馬上去辦”蘇吾也是一個聰明人,他不明白劉銘到底是為了什麼,也不想明白,隻要按照命令行事,自己就不會有危險,這也是蘇吾聰明的所在。
蘇吾離開之後,劉銘獨自一人坐在辦公桌前,臉色很疲憊,他知道沈紅章這一次給的線索隻是試探自己罷了,對于我黨的清洗并沒有真正的開始,而我黨為了不讓敵人摸清自己的意圖,被迫不能提前暗中轉移,隻能富貴險中求。
也正是因為這樣,劉銘要算準每一步,錯一步,就有可能萬劫不複,到了那時對于我黨的打擊将是無可挽回的,很有可能就會一蹶不振,而被老蔣逐次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