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煙館老闆由于剛剛吸食了福壽膏,還處在一種幻覺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劉銘變得越來越冰冷的臉色,還在那裡繼續滔滔不絕的說着,狂拍着劉銘的馬屁,還處在自己巴結上劉銘,飛黃騰達的美夢之中。
“他太煩了”最後劉銘隻是冷漠的說了這樣一句話,邵勇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冷漠,上前一步,一把就将煙館老闆給提了起來,伸手就是左右兩巴掌,冷聲道:“閉嘴,在說話把你的舌頭割了”
煙館老闆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兩個耳光,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怒意,奮力的掙紮了兩下,但已經被鴉片腐蝕了身體的煙館老闆,怎麼可能在邵勇手中掙脫,見到煙館老闆掙紮,不僅再次出手,這一次連着就是六巴掌,煙館老闆的臉頰頓時就腫了起來,卻也清醒了很多,不敢在掙紮,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如果不是留着煙館老闆還有大用,恐怕此時他就已經被邵勇給打死了。
煙館老闆平靜下來後,劉銘便繼續向裡面走去,煙館外面的大堂是沒有隔斷,隻是放了幾張床,床上面擺了幾個桌子,都是想通的,每個人都躺在那一小塊地方,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對于劉銘幾人突然闖進來根本沒有任何人關心。
向裡面走,是有一個個小的隔斷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單獨空間,所吸食的鴉片也要比外面大廳内的要純上很多,但味道也更加的刺鼻了。
最裡面則是可以說是雅間了,這裡都是上海灘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或者富家少爺才能進入的,而王傑就在這其中的一間内,看到劉銘停了下來,一直跟在後面的與許風來過的警衛隊成員,連忙來到劉銘的身邊,指了指左邊第三間,道:“傑哥就在那間房子裡。
”
劉銘皺着眉頭,快步向着王傑所在的那間房子而去,來到房間前,劉銘卻有些猶豫了,最後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整個屋子裡都充斥着強烈的濃煙,邵勇看出了劉銘的不适,連忙讓人去找條侵濕的毛巾,遞給了劉銘。
而此時的王傑對于突然闖入的劉銘等人并未有任何的反應,斜躺在床上,一個穿着有些暴露的女子靠在王傑的身上,正在為他點着煙槍。
隻不過是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王傑整個人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仿佛一具骷髅一般躺在那裡,貪婪着吸着煙槍,而後一股股濃烈的濁煙飄起。
“王傑!
”劉銘來到床前輕輕的喊了一聲,雖然平常人聽上去很平靜,但在生死中度過來的邵勇耳中,聽出其中的殺氣,非常強烈的殺氣。
劉銘的喊聲并未對王傑起到任何的作用,在床前站了一會,劉銘一把便将同樣已經處在虛幻中的那個女子拉了起來,身後的警衛隊的人連忙上前,将眼神迷茫的女子拉了出去。
也許是因為有人打斷了自己的“享受”在劉銘進入房間後王傑第一次擡起了頭,見到劉銘的時候,眼神迷離,臉上卻帶着微笑:“劉銘,我活了這麼多年,終于能夠找到一絲快樂了,你要不要試一試?
”
“答應我,戒掉鴉片,好嗎?
”劉銘彎下身,将王傑面前的煙槍給扔了出去,輕聲說道,還沒有人見過劉銘對誰有過如此的耐心了,這也讓邵勇等人見到了劉銘内心容情的一面。
“戒掉?
為什麼,鴉片可以帶給我快樂,沒了鴉片我感覺到的是痛苦”
“廢物,懦夫,像你這樣的人不被當我劉銘的兄弟”劉銘聽到王傑的話,心中的憤怒再也忍不住,徹底的爆發了出來,一把便将王傑給拉了起來,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踹了幾腳,最後還是邵勇上前拉住了劉銘,安慰道:“銘哥,消消氣,别氣壞了身子”
“哈哈……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否則我戒不掉”躺在地上的王傑,并未因為劉銘的毆打而表現出痛苦,卻是帶着嘲笑說道。
“把他帶走”劉銘轉身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對蕭然道:“還有,我不想再在上海見到一間煙館”
這一次劉銘已經打定了注意,要将上海所有的煙館全部關閉,不僅是青幫的人不準吸毒,而是任何人都不準吸毒,毒品可以将一個人徹底的改變,成為一個完全的廢人,而中國之所以任人欺辱,就是因為吸食鴉片的人太多,讓一個個人都變成了廢人,都變得想要不勞而獲,沉迷其中。
當劉銘來到青幫總部的時候,十位幫派大哥已經在這裡等待了,原本這一次劉銘回到上海入職中統後,就沒有在來過這裡了,一些事情都是王傑在處理,當然有什麼事情暗地裡還是劉銘說的算的。
劉銘不僅是自己一個人出現,而是整個警衛隊都帶來了,當劉銘進入總部大院後,院門就被人關上了,任何人都不準出入。
“銘哥!
”劉銘來到大廳後,所有的青幫大哥都站了起來,劉銘冷着臉來到了長會議桌的首座坐了下來,開口道:“都坐吧”
那些青幫大哥此時也是知道了王傑染上鴉片的事情了,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默默的坐在那裡,等待劉銘開口說話:“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們青幫的人不允許沾染鴉片,也不允許豪賭,而有人卻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家有家規,國有國法,犯了錯就要罰,不管這個人是誰”
劉銘說到這對大廳外面的邵勇擺了擺手,邵勇親自将依舊迷迷糊糊,表現癡呆的王傑拖了進來,扔在了地上,後面還跟着四個手持木棍的青幫弟子:“而且這個人還是青幫龍頭,更加是罪加一等,打,沒我的話不準停”
那四個人手持木棍的人互相看了一眼,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不敢違抗劉銘的話,上前對着躺在地上傻笑的王傑,就開始打了起來。
此時的王傑根本感覺不到疼痛,還時不時的發出幾聲笑聲,慢慢的嘴中吐出了鮮皿,也不再有笑聲了,見到這坐在劉銘左邊第一位的許風,深吸了一口氣,道:“銘哥,我看可以了吧,再打就要出人命”
“銘哥,都是自己兄弟,教訓教訓也就算了,找人看着他,我聽說這種東西,隻要忍過去幾次也就戒掉了”見到許風開口了,盯着劉銘小心的開口說道。
見劉銘并未說話,與坐在自己對面的許風對視了一眼,咽了一口唾沫,對那四人擺了擺手,讓他們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