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說的沒錯,我們等了一個時辰之後,蟲子果真所剩無幾了。
跳到地面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腿已經幾乎失去知覺。
我一邊打着哈哈一邊使勁揉搓自己的大腿。
“我們快走吧!
這地方不安全。
”說着白也便提起我的衣領,揪着往通道盡頭走去。
望着通道盡頭被石蟲搞出來的大洞口,我不禁歎了一聲。
“看來鑿洞人并不是銀離的人。
”
白也默認的點了點頭。
很顯然地下煤層之所以會燃燒,一定就是因為這個洞了。
根據燃燒的火勢來看,這個洞口應該已經存在過一段時間,那時候銀離根本沒理由過來。
望着白也的背影深深看了許久,以上隻是我的分析,白也自然不會懂煤層的事,那麼他又因為什麼斷定呢?
不過既然與我無關,那麼就像白也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便不去想了。
通過封洞石之後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烏漆抹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鑒于我們害怕甬道裡依然有石蟲殘留,誰也不敢打火。
甬道并不長,我倆走了大約八百米的路程,便到了盡頭。
說是盡頭倒不如說我倆被一面巨大的石壁牆擋住了去路。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們又迷路了?
”
白也沒有說話,隻是靠近了石壁仔細觀察起來。
“牆壁上有東西!
”
“有東西?
”我也湊過去,用手在牆壁上撫摸起來。
果然
石壁果然凹凸不平,類似雕花一樣。
“應該還是像剛才一樣,隻是壁畫吧!
”
白也搖了搖頭。
“這裡沒有其他的出口,想必石壁上刻的應該是重要的信息。
”說着白也便點燃了火折子,把鎢金刀丢給我。
我望着白也的側臉有點兒出神,這小子平時那麼寶貝鎢金刀,連被大球壓着的時候都沒舍得扔掉,現在怎麼這樣輕易的就把刀交給了我?
莫不是害怕火光吸引到石蟲咬到我?
這樣想着我不由得心裡美滋滋的……
“這上面寫的什麼?
”白也認真看着壁畫,完全不知道我在後面已經意淫了他好久。
我也擡頭觀察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年代久遠,壁畫上有些字迹已經磨得看不出來了。
畫風很簡單,但着實讓人驚異的是,石壁上畫的竟然盡是些如同工業制圖一樣的公式還有比例圖。
難怪白也看不懂,連我這個二十一世紀的高校文科生看了到依然乍舌。
看來殇千王真的是從我們那個時代穿越過來的,而且應該不是像我這麼渣的文科生。
“這個圖我也看不太明白,好像是什麼東西的設計圖。
”我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等等!
這邊好像還有什麼我看看!
”石壁右下角有一排細小的文字,幾乎已經被磨得看不清楚。
我奪了白也手中的火源到近處仔細研究,竟然又是現在漢字!
然而,也不知道是因為石蟲腐蝕還是真的年代久遠?
我費了好大力也隻能知辨認出百分之四十的文字。
“寫的是什麼?
”白也半倚在旁邊,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我拱拱嘴:“說是這附近有什麼機關,可以用來阻止什麼什麼的……哎呀!
都磨成這樣子了!
我也看不出來了!
”
白也低着頭笑了笑。
“你笑什麼?
”
“我就是突然覺得帶你下墓,确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看得懂這上面的文字嗎?
或者說你就一丁點都不懷疑我嗎?
”
“你身上要好奇要懷疑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與其兩個人各懷鬼胎,不如把命交給你。
”
我撇着嘴佯裝憤怒,不過心裡倒是有幾分感動的。
感動之餘還有點慚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白也什麼都沒問過我,然而我卻在暗地裡不斷的懷疑他。
既然大家現在是同生共死的境遇,那麼也隻有彼此相信彼此,才能夠一起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