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省經發部的辦公室内,元善等一衆人都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
“什麼,元仆射你沒有開玩笑吧。
”郝大義質疑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蝗蟲是可以吃的,而且蛋白質含量非常豐富,吃了大補。
”元善道。
“我同意元仆射的意見,現在蝗蟲鬧得百姓岌岌可危,這時候要也該讓這些害蟲付出一些代價了。
”馬周說道。
馬周說的大義凜然,衆人的反應都各不相同,畢竟在他們這些人眼裡這可是有違天和的事情可是時勢就是這樣,郝大義在一旁有些猶豫,在經過一番内心掙紮之後道:“好吧,下官一定會做好的。
”
元善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們還是有些勉強啊,不如這樣吧馬周你去叫人去炸一盤稻蝗過來,用事實在說話更有說服力。
”
“好的。
”馬周應道,随後很快離開了辦公室。
門口的程處默在門口跟單道真說道:“聽見沒有還研究什麼家國大事分明是在研究好吃的東西,油炸螞蚱能夠相處這個方法的還真是不同凡響。
”
單道真沒有理程處默也沒有那個閑心搭理他,因為單道真還在擦拭着手上北衙軍新配發的槊,單道真别看身闆瞅着瘦弱但也有一把子力氣,以前在戍邊的時候用的一杆棗陽槊,其實就是一款小型狼牙槍,可是到了這裡之後并且都是按照不同兵種配發的就算是小隊長也不能使用自己的慣用兵器,一色統一長兵器全都用槊,但是這槊的造型又也有些區别。
鋼槊在手單道真舞起來感覺輕便很多出招的速度更快,而且不知道這槊是用什麼打造的鋒利異常而且還特别的堅硬是戰場上搏殺的利器。
他們也知道比起他們教官手中的兵器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但是北衙禁軍能夠配備的已經是宿衛中最好的兵器了,這不天天都要對他的槊進行一番保養。
“我說老單你能不能說句話都快憋死了。
”程處默叫道。
“說什麼。
”好半天山到站才從嘴裡蹦出三個字。
“哎真是被你給氣死了,怎麼讓我跟你這個悶葫蘆在一起呢。
”程處默很無奈的說道。
不一會兒程處默叫道:“馬周,你拿的食盒裡裝的是什麼啊,聞起來好香啊。
”
馬周深知這程處默的脾氣秉性一路快走,一邊說道:“這些都是元仆射要的東西,等開完會咱們再聊。
”
辦公室内馬周将食盒放在了辦公桌上打開拿出裡面的三個盤子,裡面盛放的全都是一隻隻焦糊的稻蝗,好大一看了還有些不太适應,接着就見元善帥先那起筷子夾起一隻來吃。
“恩,這個火候剛剛好,外焦裡嫩在配上一些調料還不錯,大家不妨來試一試相信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元善說道。
馬周也不客氣立刻說道:“我也吃幾個,剛好早上吃的少現在剛好有些餓了。
”
說着這兩人就開始不顧其他人的目光開始吃起來,接着整個辦公室就聽見兩人咀嚼的生硬,因為是油炸食品所以發出的都是咔咔的脆響聲,辦公室安靜的叫人聽着都想要流口水。
王孝通的學生梁明和秦玉畢竟年輕立刻也拿起筷子嘗試起來,年輕人就是經不起誘惑,可是當他們吃過一隻之後說道:“這個酥酥的,挺好吃的。
”
接着幾位都事和主事都忍不住了,見他們的主官都吃了就算不好吃他們也點說試一試了,接着這一桌子人就開始卡卡的咀嚼起來,郝大義還沒有動筷子他對這東西實在是起不了興趣,可是見到衆人都在食用螞蚱,他要是不吃一下肯定不好于是很勉強的夾了一隻,可是在吃的時候都作了一番的心裡掙紮。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按照元善的指示做事呢,可現在真到他下決心的時候還猶豫了起來,心裡一橫一口将稻蝗給吃了下去。
忽然感覺這味道很香,于是立刻就沖到桌子前想去再吃一隻可是眼前的盤子裡已經是空空如也了,再看他身邊的人現在正在一邊用很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他也變開始拿起牙簽來剔牙。
“我的螞蚱。
”郝大義無奈的說道。
“哈哈哈。
”衆人笑過之後就開始策劃如何開展這個項目了。
别看現在蝗蟲多但是元善選擇的油炸螞蚱都是稻蝗,而且都是油炸食品順便也能炸制一些其他的食物,接下來經發處就開始進行廚師招聘,有無經驗均可工作前都是要接收培訓的。
三天之後,在長安豬肉鋪的攤位處突然出現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油炸食品攤,一陣陣油炸食品的香味從早上開始就在周圍飄着,然後就見桌子上擺放着一堆堆的穿成串焦糊螞蚱。
好事的人非常多,很快就被這油炸螞蚱給吸引了,可是一個上午都沒有人願意花錢去買。
很快人員聚越多,後面的幾位公子哥擠進人群前面來,道:“油炸螞蚱十文錢一串這店鋪的人是想賺錢想瘋了吧。
”
“可不能亂說,看到沒有這可是朝廷的店鋪小心官差抓你去過堂。
”有好心人在旁邊提醒道。
“切。
”一群公子哥對這人說的話一點都不信。
“油炸螞蚱光在一邊看算什麼有本事買上一些吃一下如何。
”這時候又有一撥公子哥擠進到了前面來就聽一個少年叫道。
“杜荷原來是你啊,怎麼着今天怎麼沒有去西山會所啊,難不成身上又沒銀子了吧,要不要哥幾個借你點啊。
”原本看熱鬧的公子哥中有人道。
“我當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高純行,你今天咱麼有空在這大街上看熱鬧。
”杜荷道。
高純行高士廉的三子就是個浪蕩公子哥沒事喜歡遊街穿巷還喜歡跟人打賭因為頑劣不恭這一生也隻能呆在家中做個不愁吃喝的公子,杜荷跟他平時沒什麼交集今天遇到算是巧了。
杜荷在他們這個官二代的圈子裡也算是小有名氣,這種名氣當然是通過纨绔程度來定義的,反正兩撥人都是半斤八兩,就聽高純行說道:“杜荷你不是說要買這些東西,你看到沒有這都一個上午了這個攤位都沒有賣出一隻螞蚱,要是你敢試一試每隻我就給你一文錢,吃得多給的多如何。
”
“切,還一文錢一隻這話你都能說出口說明你這高家三公子的氣度也不行啊,吃一隻一百文怎麼樣敢不敢賭。
”杜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