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國公府上,一大早吐蕃使者們就到訪了。
善嘉穿着新式的連衣裙踩着高跷的皮靴,加上早上起來彩衣幫她裝扮了一番後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呢。
元善都感歎化了妝就是不一樣,甚至體會到了天堂與地獄之間的差距。
善嘉公主來到大堂,道:“東贊叔叔。
”
祿東贊差點沒反應過來,一旁的欽贊心裡暗自後悔,如此美麗的善嘉公主怎麼就這樣讓出去了呢,他内心是極為不甘心的。
“善嘉公主,你怎麼穿起了唐人的衣服。
”祿東贊沒有發現他說這話似乎有點強人所難了,公主都嫁到大唐了當然要入鄉随俗。
“東贊叔叔,聽姐姐們說這是主流,要是吐蕃與唐朝互開貿易,吐蕃女子便能夠穿上如此精緻的衣服有什麼不妥嗎”善嘉心直口快,她心裡清楚這不就是把她送過來的目的嗎。
“額,是啊。
”祿東贊稍微有些尴尬,不過不表現的的還是極好的。
欽贊在一旁說道:“善嘉公主。
”
“欽贊哥哥,你怎麼來了。
”善嘉有些納悶。
欽贊能跟他說自己是被唐人俘虜的麼,他的臉皮可沒有那麼厚。
“善嘉公主,你的夫君對你可好?
”欽贊轉移話題道。
“恩,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與吐蕃男子不同,對善嘉很好。
”善嘉公主爽朗的說道。
“讓貴客久等了。
”元善一身便裝出來,向衆人問好。
“藍國公有禮了。
”祿東贊說道,一旁的欽贊同樣意思了一下。
“這麼快好就學會大唐的禮節了,應該下了一番功夫吧,在本國公的府上不必拘謹随意一些就好,怎麼說你們吐蕃算是娘家人,隻可以路途遙遠不能省親啊。
”元善說道。
“藍國公怎麼說都是吐蕃的驸馬,我等自然要恭敬萬分,今天到訪一是看卡吐蕃公主,二來是向藍國公談談互動貿易的事情需要商談。
”祿東贊說道。
“這個事情我聽陛下說了,互動貿易可以的,但是為了保證兩國之間的利益,我覺得首先必須要保證雙方貿易的安全,在簽訂契約之前必須要有保證,隻要是在雙方任意國中商隊出事後果将由該方負全責……”
中午飯是在國公府上安排的,祿東贊,欽贊還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佳肴,吐蕃公主同樣如此,覺得嫁到大唐來似乎也不是件壞事,可能有種說法正應了現在的情況,真是樂不思蜀了。
祿東贊晚上回到鴻胪寺後跟吐蕃使者們談論了商貿的事情,大體的結構框架都已經敲定,現在需要進行具體細節的商談,這需要很長的時間,接着就是他們的使者團與經發部的人去談了。
吐蕃使團需要做好準備,想要保證雙方的利益,談判的時候絲毫都不能馬虎。
欽贊有了新的事情,就是在長安觀察新鮮的事物,祿東贊希望吐蕃的經濟能夠向大唐一樣發達起來,所以了解大唐的事情是必須的。
而元善的曾經的提議他還在考慮,吐蕃依附大唐,成就大唐的版圖,說出來似乎就像是一句玩笑話一樣,但是元善給祿東贊的印象太深了,有些敏感的事情他都是不由的就想起來。
此時的元善正在享受着齊人之福,要不是因為陛下派人将他強行帶回來,這會他還在蘭州呢。
長孫皇後的事情現在看來已經淡化了好多,最是無情帝王家這話果然沒錯,而皇子們現在都在盡量的表現自己,倒是沒有什麼特别的,朝堂穩定,扶桑的事情倒是托的時間太長了點。
無所謂,反正建設需要時間,什麼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夫君,婉柔的這身新衣服好看麼,昨天跟藍岚姐姐學了新的舞蹈呢。
”宇文婉柔嬌聲道。
“跳舞我也會,來讓夫君教你。
”元善笑嘻嘻的感覺很不正經。
宇文婉柔被元善親昵的舉動驚的有些害羞。
進元家一段時間了,她發現在元家生活真的好輕松,沒有禮法約束想幹什麼都行,幾個女人沒事就出去逛街吃東西,就連家中的産業都是由女子來操持。
加上元善對她們的态度,舉止大膽,親昵的事情根本就不避諱,在她們的心中完全被沖擊到了,幸福感抑制不住的出現,宇文家姐妹的性格倒是被發揮出來。
跳個舞感覺都快被融化了一般,元善最近的都有些上火了,新婚燕爾真是齊人之福,他覺得姐姐高貴大方卻不是室中千金之花嬌柔可貴,妹妹性格活潑胡靈精怪,但是同樣能夠表現的大方得體,若是表現起來竟然與姐姐的體态樣貌,姿态都能夠做到一模一樣。
好幾次在卧室之内都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每到這個時候他便更是被激發除了欲望,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堕落吧。
彩衣從外面進來,道:“老爺,馬和公公請您去皇宮見陛下。
”
“知道了,偷得浮生半日閑,看來這是無法完成的願望了。
”元善嘀咕道。
宇文婉柔嘻嘻笑着,她自然知道元善是扯淡的,從蘭州回來後他就一直閑着,除了陪伴家中的女子之外根本什麼事情都不幹。
“晚上等我回來,夫君教你們一種新的舞蹈,叫做草裙舞,嘿嘿,狂歡到天亮,彩衣你跑什麼,必須參加!
”
彩衣跑出老遠,可是元善的聲音依然像是魔咒一般,讓她臉紅不已。
元善做過的荒唐事情,她這個偏房丫環可都是非常清楚的,自家老爺又想出什麼新花樣來了,她都不敢想。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元善就出現在了禦書房。
“元善,新婚燕爾可是不能不理正事呀,經發部與吐蕃使者們商議貿易的事情進展如何。
”
“回陛下,一切進展順利。
”元善隻能這麼說,因為他還真不知道具體如何了。
有虞景明主持想必沒有問題,若是由恐怕他早就派人來詢問了,這些事情自然要交給手下人去做,哪有事事親為的道理,真若如此豈不是累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