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發部沒有宣布任何事情之前,一切都是平靜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在進行着。
朝廷現在很忙,李世民在處理李家宗室的事情,朝廷在關注黨項地區的動向,漠北突厥依然是大唐隐患,看似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實際上卻是推動着社會的發展。
商人們聚集在長安後,長安的經濟有發展的态勢,長安的兩個元家和薛家的兩個商城就讓各個州府的商人們察覺到了商業機會。
以前靠着長孫家,鄭家來分銷,蠟燭商們這次可是來對了地方,這些小生意看似冷門其實裡面的利潤可是非常大的,要知道陳長順既然能夠在平康坊用蠟燭賺到錢,那其他的商人呢,各個州府的娼妓行業同樣生意不錯。
很多商人都在行動,包括批發火柴,還有定制水套爐及暖氣片,隻要是能夠讓他們看上賺錢的東西都沒有放過,這幾天時間元家的軸承廠就接到了大量的軸承訂單。
現在四輪馬車都是從木匠聯盟那邊直接訂購,然後銷售成品,現在元敬愛的馬車産業完全是從往外分包變成了零件供應商,畢竟之前收益沒有減少反而是增加一些,還騰出來大量的工作量。
不得不說木匠聯盟的代表張行知頭腦非常的靈活,能夠在關鍵的時候抓到市場需求,大部分商人可都是想能夠買到現成的馬車,哪怕是貴上一些也無所謂,畢竟馬車移動分分鐘賺的都是錢。
另一件大事就是這林邑、新羅的遣唐使已經道長安了。
朝廷現在主要是在處理這個事情,經發部對此沒有什麼可說的,也沒有官員關心這個事情。
鴻胪寺這幾天都成了熱門的地方,畢竟連續有外賓來唐朝,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評估貢品準備回禮,招待外賓飯食等日常瑣事,簡直做到讓外賓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很快不招人待見的扶桑的外賓就與新羅外賓走在了一起,要說關系他們這種地理位置成相互犄角的鄰國還是有很多共同語言的。
醉仙樓的包廂内,今天是扶桑國遣唐使犬上三田耜宴請新羅遣唐使金明忠的日子,兩撥人在一起相談甚歡。
“沒想到藍田侯還會做人口生意。
”金明忠嘀咕道,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你就不好奇他要做什麼嗎。
”犬上三田耜疑惑道。
“還能有什麼,像新羅婢在大唐人的眼中可是很受歡迎的,讓我驚訝的是這個藍田侯竟然會主動像你們扶桑國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不知你們會如何回複。
”金明忠說道。
犬上三田耜上次運動會場與元善交流過後,他們以為是扶桑國的人的罪過元善,可是仔細打聽才知道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接着經過一些調查才知道元善這個人早就有過買大批歌姬的事迹,而且長安城的百姓無一不曉,甚至連藍田侯好色風流這些消息都被查的一清二楚,反正調查元善的新聞在長安城一點難度都沒有,随便收集一下就有好多。
經過在這樣一番的調查後扶桑人才确定這個藍田侯貌似是真的要跟他們做生意。
而且這次有機會跟新羅遣唐使進行交流,才确定原來金明忠不但知道新羅婢的事情,甚至在這些利益上還有沾染,所以犬上三田耜才會主動的宴請金明忠,就是想要再探探底細,他們覺得能夠多了解一些事情對他們的行動才會最有利。
其實有這個必要麼,就連送的朝貢清單上都有新羅婢這一項,美人哪個皇帝不喜歡,哪個男人不需要,再說比起金銀保護似乎這些美人的獲取才是最簡單的,而且回報率越高。
這些來朝貢的番邦可是都經過精打細算的,因為唐朝自诩大國所以對于回禮是從來不小氣的。
“此事我們的天皇陛下還不知道,從大唐派人回去送信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犬上三田耜說道。
金明忠突然小聲嘀咕道:“藍田侯可是非常有錢的人,我到長安的第一天就知道有這樣一人,有權有勢可不能夠輕易得罪,我還沒有找到機會去拜訪的,或者這次是你的一次機會。
”
“你的意思是…”犬上三田耜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們都是小人物,比起高高在上的貴族們還是差很多的,你難道就滿足于現狀麼。
”金明忠附耳輕聲道。
兩個人說道這個的時候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此時兩人像極了在暗中接頭。
“既然藍田侯想要扶桑女,為什麼不滿足他呢,況且這隻是藍田侯的意思,為什麼要告訴你們的天皇呢,想一下小人物當上貴族會怎樣,隻要你同意到時候可以取道新羅,咱們之間要是合作的話你覺得會怎麼樣。
”金明忠繼續說道。
“我…我犬上三田耜是不會背叛天皇陛下的。
”
聽着對方狠狠的語氣,金明忠依然保持平靜,隻是扶桑人不也沒有甩袖而去麼,這種人他金明忠可是見的多了,嘴上說不想,其實心裡早就掙紮過了。
大貴族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他們這些人哪裡會不知道,而藍田侯那樣的存在他們看來已經超出了大貴族了,就拿元家的财力無論是放在扶桑或者新羅都足以撼動一片王土了。
能夠交好這樣的人,想想就知道他們以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的,再說作為番邦實力沒人家強還不是處處都要聽人家擺布。
密謀之後如此尴尬,兩國的遣唐使還不鬧崩各自立場,可是這兩撥人可是沒有這樣的舉動,尴尬之後又開始飲酒唱歌,隻是多了些歡樂少了一些交談。
夜夜笙歌,在宵禁之前他們就離開了醉仙樓,兩人說了些什麼别人也不知道。
第二天鴻胪寺就召見了新羅遣唐使,朝貢流程非常的順利,隻是扶桑國的人還是沒有輪到機會。
沒辦法誰讓他們的自诩日出之過,以為他們的天皇為日出處天子呢,雖然這個事情是發生在隋炀帝時期的,但是對于這樣一個自大的番邦李世民同樣不喜歡。
而且遣唐使都是來大唐學習朝貢的,他李世民就是有這個資本說不理就不理,隻是鴻胪寺的接待是沒有停止的,這樣對方就說不出對大唐不利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