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善的車隊一直都在興州待着都好些日子了,遲遲不到梁州,張勇有些着急,他是真的想讓這波人快速點離開。
經發部掌管着商業發展,張勇本就是一個生意人當然知道經發部的能量有多大,要是在梁州搞些店鋪出來,到時候就跟活活在他身上釘釘子一樣。
蕭銘遠看出張勇的表情,知道對方的心裡肯定十分的忐忑,便道:“不必擔心,這樣反而更能說明他們此次來的目的并不是針對咱們,所以不能自亂陣腳。
”
張勇聽到後感覺這話好熟悉,他是這麼想的,可是在蕭銘遠的面前倒是少用了許多腦筋。
“對了,讓你的人安分一些,别惹出麻煩事兒來。
”蕭銘遠提點道。
張勇有些納悶他的人怎麼了,便輕聲詢問道:“蕭刺史說的是?
”
蕭銘遠有些不悅但還是說道:“還能有誰,劉民生現在暫代鳳州事務,積極的很這點很好,但是他卻要對獄中的張俊義下手,在元善沒有安心返回長安之時若是現在動手必定引人生疑,别以為你們的人做的那點勾當别人都不知道。
”
張勇心裡咯噔一下,想着原來他的人身邊還另有人監視,自己呢,會不會也受人監視,不過這些都是太正常了,畢竟現在他們是在圖謀大事,馬虎不得,心裡不好接受可是換做是自己也會這麼做的,這便又稍稍能夠理解一些。
“是,我會派人告誡他們的。
”張勇道。
“還有,把你的人都給撤了,監視大唐開國公實在是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蕭銘遠說道。
“是。
”張勇隻能應聲答應
要是沒有人監視或許情況會好很多,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正是因為他們的小心才釀成了大錯。
“藍國公看這樣是要将養豬場在這邊進行推廣,咱們梁州也應該參與一些,畢竟太子殿下可是極力推崇這個事情,咱們必須要配合,魯王已經派人送信給太子殿下,決定在梁州建設一個大型的養豬場,到時候憑借這個養豬場就能夠拉近與太子殿下的關系,此事你可要辦好,不能叫魯王失望。
”蕭銘遠道。
張勇知道又要花錢了,立即道:“所需銀錢直管開口,我張勇責無旁貸。
”
往往在這種時候張勇才能感覺他的價值,就是有錢,魯王再牛花錢的時候也必須找他。
興州之行沒有發生特别的事情,近一周的時間都在興州巡訪調查民情,并且記錄繪制地圖等事情,這些都是經發部的人在做。
而杜千羽并沒有閑着派人回去長安,讓商城抽調一些人手來進行‘時裝’推廣,為此一大隊的車馬一路從長安趕來,路過鳳州的時候同樣做了幾單生意。
就這樣元家商隊到了興州之後,元善等人要離開興州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客棧之内,元善與衆人吃過晚飯後就回到了房間。
杜千羽正在擺弄元家送來的服裝,每一件都是非常的漂亮,穿着大膽隻要是女子都會喜歡的。
“千羽,明天出發去梁州,你可要準備好,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元善道。
元家的商隊内基本都是金吾衛的人喬莊的,而北衙禁軍的炮兵他還不知道去向,因為早就隐秘出發,除了尉遲寶林之外别人不清楚狀況,為了保密元善也沒有詢問,但是鬼獵騎肯定會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的。
“準備好了,将這些服裝拿到梁州進行銷售,說不定還能多賺一些錢呢?”杜千羽道。
“為什麼如此自信能賣高價?
”元善問道。
“你想啊魯王在梁州經營多年,肯定有錢,咱們這些精品服飾還不狠狠的宰他們一下就真的對不起當地的百姓了。
”杜千羽道。
元善真是很難琢磨,女人的心裡怎麼都如此腹黑,怪不得俗話說甯得罪女人莫招惹女人。
“賺錢的事情你拿主意就好。
”元善道。
一夜無話,早上車隊早早的出了興州城。
跟之前一樣一衆人就是快速趕路,一路上沒有什麼話,中午時分到達梁州,梁州城内可福遇到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一對馬車緩緩從接道進入。
第一時間停在了梁州城内最大的客棧,元善有官職在身,清場等事情自然由單道真,程處默等人來做,身着铠甲的他們做事兒非常麻利兒沒用一炷香的時間客棧就被清空,掌櫃的還有些發懵的時候客棧就别包下了,掌櫃直接可以回家了。
很快一衆人馬趕到,是衙門的差官,見到客棧這邊有些亂糟糟的便立即過來巡視,結果見到了一隊精銳護衛,頓時變得恭敬的很。
“小人不知是藍國公到此,我們現在就回去禀報刺史大人。
”差官打發走之後,知道蕭銘遠會很快過來。
“單道真,你負責将車隊安置在客棧内,程處默你們帶着人咱們去梁州先溜達一圈。
”元善吩咐道。
張大千在一旁提醒道:“藍國公,一會兒這梁州刺史就會過來,不等一等嗎?
”
“你跟他做一下交接就好。
”元善說完一衆人就走出了客棧。
杜絕等人喬莊打扮在一旁護衛,走出去沒有一段距離,杜絕在元善身邊輕聲道:“有尾巴。
”
元善自然知道是有人監視他們,臉色平靜,一路走着,梁州城他是來過的轉悠其實就是象征性的,大部分産業都是張勇的買賣,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引人注目。
而讓張勇想不到的是,元善等人剛到就進了米鋪,而此時此刻張勇正在米鋪對掌櫃的進行着交代,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相遇了。
張勇很是積極見到元善後立即上前道:“在下梁州商人張勇參加藍國公,歡迎光臨張家米鋪。
”
“張掌櫃的生意做的還真不錯,在鳳州的時候就聽說了,你弄這些高價糧食賺了不少錢吧。
”元善開門見山的道。
張勇詫異沒想到元善這般直接,尴尬中硬着頭皮道:“做生意無非就是圖利,若是不能賺錢還做生意幹什麼。
”
毫不避諱的暴露商人嘴臉,張勇算是豁出去了,對于這麼直接的人元善倒是沒有太多在意,本來嘛壟斷也是一種手段,能怪人家太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