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罪魁禍首的信上
發現帶頭人是陳百川之後,本來就不會放過陳百川等人的慶軍,他們的表現更加的瘋狂。
就連劉聽風聽到是陳百川也不能保持鎮定,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精光。
劉聽風大手一揮,道:“全部騎兵馬上追擊出去,一定要把陳百川抓拿回來,這個人,于我有大用。
”
隻有少數人知道陳百川的價值,生活在龍興之地的人最為直觀的看到陳百川的“力量”,而劉聽風則因為付任間與陳百川多次的交手經驗,逐漸了解到這個天才式的人物。
不,或許僅僅用天才這兩個字,不足以形容這個瘋狂的年輕人。
陳國戶部尚書、陳人屠的親弟、火藥的發明者,諸多的頭銜加之一人身上,這個人隻有用鬼才二字來稱呼。
慶軍此次随大軍而來的騎兵數量衆多,約莫有一萬騎兵。
萬騎出營,場面之大舉世罕見。
馬蹄聲如雷神敲擊着大鼓,鼓點有節奏的摧毀着周圍人的耳朵。
“籲――”
混亂場面中,仿佛有一聲馬叫,頓時,所有馬兒開始仰首嘶鳴。
擡起前蹄,揮下皮鞭。
猶如天崩地裂的踏地聲響起,就連陳百川都忍不住的回頭望了一眼。
區區一百騎,身後竟然追着慶軍萬匹駿馬。
這,真他娘的刺激!
熱皿湧上大家夥的心頭,慶軍的追擊反而讓陳百川乃至手下的士兵們,心中燃起更火熱的鬥志。
陳百川一掃之前的陰郁,痛快呼道:“小的們,都不要回頭看了,我要你們都活着回去。
駕!
”
他放肆的姿态,卻也引得士兵們放肆起來。
生與死之間,精神受到感官上的刺激後,荷爾蒙大振。
每一個人在這場生與死的追逐間,煥發出從前未曾有過的活力與耐力。
胯下肌肉發達的駿馬們,似乎也感覺主人的心情,飛似的奔!
沖啊,終點就在不遠處。
隻可惜慶國人沒打算隻幹追着,很快他們就意識到現狀再維持下去,雙方之間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
于是,搭弓射箭。
慶軍快馬中,有一部人會騎射。
這時候他們的作用彰顯出來了。
從後面襲擊而來的箭矢,毫無意外的擊中好幾名川字軍的士兵。
頓時好幾人翻身下馬,摔倒在了地上。
陳百川剛要回頭,卻聽到楚輝咬着牙說道:“先不理他們了,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這些人的仇,我們一定會報回來的。
”
川字軍背後的大山簡直是财神爺,生财有道,因而每一個士兵身上的裝備,在這個時代都算得上是精良。
至少兇口、脖頸等容易受緻命傷害的地方,都有一定的防護。
這樣一來,就單單憑着騎射箭矢,想要拿下這夥人還是很難的。
你追我趕之間,川字軍率先一步到了城門口的邊上。
但城外追擊過來的騎兵就在不遠處,如果這樣貿然進城的話,難保不會讓他們也跟着進去。
這時候,陳百川忽然聽到一句呼聲。
“陳大人,這裡有我,你快帶着弟兄們進城。
”
是薛思。
看來這個短小精悍的好男兒,盡管身居要位不能脫身,還是為陳百川作了一些事情的。
例如現在。
聞言陳百川不再猶豫,帶着川字軍士兵們如一陣風,卷進長陵城之中。
慶軍騎兵中跑在前頭的家夥竟然也跟了上來,不過他們和川字軍之間還是有一定距離。
抓住這個距離,薛思趕緊下令開炮。
從城頭上“威逼利誘”下來的四門火炮,大展神威。
黝黑的洞口在火炮手的操作下,緩緩的對準成為疾奔而來的慶國騎兵。
點燃引線,一顆滾圓的鐵球在炮筒内蠢蠢欲動。
哧溜一聲,引線幾乎同時見底。
轟。
飛噴出去一顆炮彈,正正擊中慶軍騎兵騎在最前的馬兒。
接下來是一聲巨響,炮彈炸開了。
根據陳百川的建議更改後,炸開來的炮彈中放着破碎的瓷片、鐵片,這樣一來火藥的殺傷力将大大提高。
轟炸聲之中,硝煙亂起之中,長陵城剛才敞開的城門緩緩的合上。
城牆上的守軍也發動了攻擊,放箭,開炮。
騎兵在這個時代是非常寶貴的資源,莫說人不如馬,就算是一隻馬腿都比有些地方的人命貴重。
此刻敵人已經闖進了長陵城,而騎兵們被拒之門外。
至于騎兵攻城,那就是個笑話。
進城後,士兵們臉上都是得意興奮的神情,萬軍之中毫發無損這是多麼厲害的戰績。
林九也興奮說道:‘痛快痛快,原來殺慶國人是件如此痛快的事情。
”
至于陳百川與楚輝二人,臉上都帶着一份暗淡。
快活的背後,可是有十數人的屍體永遠的留在了背後。
就算其他士兵并不追究這點,楚輝也決定了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認識的陳大人,可不是今日這種失去了理智,草芥人命的瘋子。
楚輝灼人的目光讓本就愧疚的陳百川心中很是難受,他直直看着楚輝的眼睛,說道:“回到縣衙之中再說。
”
不久前慶軍已經識趣的退兵,畢竟一群騎兵對着城牆難道用刀斧砍殺城牆?
随後,楚輝、陳百川、薛思三人就回到了縣衙之中。
到了縣衙,楚輝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大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
他這句話能理解為質問,但陳百川确确實實聽出其中的關心,陳百川從懷抱中掏出一張紙,遞到了楚輝手中。
楚輝不知信上内容,隻知道這信是陳百川“發瘋”的原因,低頭看起信。
而薛思則等着楚輝告訴她答案。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口粗魯的聲音:“你們這幾個人都不要臉,有得打慶國人竟然不帶上我。
”
這等大大咧咧的家夥,自然是吳大頭。
之前陳百川出兵的時候,吳大頭在軍營中訓練士兵們的體能。
至于楚輝光明正大挑選出百名士兵的事情,不拘小節的吳大頭自然不會發現這個異常。
但就算是他,也發現大堂之中的氣氛不對勁。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