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長陵下的付任間
這場發生在霸陵城城牆上的争執很快的告一段落,最後當然是以楚飛默認陳百川的實力作為結局。
等楚飛借口身體有恙走開之後,陳百川才小聲問楚輝:
“你家哥哥一直都這樣的罪人嗎?
”
楚輝明白他的意思,剛才面對的人若不是陳百川,自家兄長說不得要有多少小鞋穿。
他也小聲的回應:“他從小就正直過頭,一直都這樣。
這些年大概是大将軍在上邊頂着,不然他得被革職好幾次。
”
陳百川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之後他沒頭沒尾來了一句:“楚輝啊,我們要上戰場了。
”
楚輝臉上也浮現出幾絲興奮,他說道:“不然大人就呆在霸陵之中,等我大殺八方,再來接你君臨安陵。
”
這家夥是被自己培育成中二病了麼?
陳百川白了楚輝一眼,手指無言的在他腦門上磕了一下。
翌日,霸陵城的城門打開。
陳百川的川字軍排着異常整齊的隊伍,有條不絮的從敞開的城門之中魚貫而出。
士兵們既興奮又緊張,不過礙于軍規,除了整齊的腳步聲,和盔甲不小心碰撞到的聲音之外,沒有一點雜音。
楚飛看着陳百川率領的這隻紀律異常嚴明的軍隊,暗暗稱奇。
有在他看來竊取了大自然威嚴的火槍,有整齊的隊列,有一身厚實的盔甲,還有據楚輝說的更厲害的火炮。
這樣的軍隊,就算遇到同等數量的天麟軍也全然不懼吧?
天麟軍戰無不勝的名頭實在太響,響到楚飛沒勇氣猜測川字軍實際上已經超越了天麟軍。
“各位珍重,凱旋歸來。
”楚飛帶頭,在城頭上抱拳說了一句美好的祝福。
霸陵城城頭上其他的士兵有樣學樣,獻出了自己的美好祝福。
“凱旋歸來。
”
長陵城外不遠處,安營紮寨,竈火袅袅。
楚輝和陳百川二人,手中各拿着一個千裡眼,觀察着這股圍住長陵城的慶國兵的狀況。
楚輝先開口道:“他們的人數不少,我們今晚偷營?
”
陳百川一笑,偷營那種混亂的情況下,這群初出茅廬的士兵能否應付得來,他心中沒底。
不過這種喪氣話他不會說出口,而是說出了心中想到的另一個不能偷營的理由。
他說道:“我們手下裝備的大多是火槍,在偷營戰中發揮不出多大的優勢,比起偷營,還不如正面和敵人對戰更為劃算。
”
被他這樣一說,楚輝小聲的問:“我們的火槍再厲害也不可能真打赢他們啊,一個拿火槍的士兵不可能打得赢十倍的人的。
”
陳百川說道:“但三千個拿火槍的士兵,想打退十倍,也就是三萬個敵人,隻要時機得當,全然不是問題,你就按我說的話做。
”
楚輝點點頭,他對陳百川的話幾乎到了盲從的境地。
大概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之後,慶國營帳外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原來是一個家夥穿着不同兵甲的家夥突然出現在大營外邊,抓住一問,那人自稱是陳國川字軍的使者。
這名使者很快被押到手握指揮權的付任間的營帳之中,他看着營帳中間跪在地上的陳國使者,心中充滿了疑慮。
首先是這個使者的身份,他從來未曾聽過什麼‘川’字軍,安排在陳國的探子似乎從來沒有傳過有關這隻軍隊的事情。
莫非是新招募士兵的編制?
劉聽風此次對他賦予極大的厚望。
安陵城那邊自然是他親自指揮,但這個直面霸陵,陳國人必須路過的最後關口,則是留給他。
這也是劉聽風對他的一次磨砺,而多日一來,付任間也相信自己完全能勝任了。
心中想再多,也不如開口問:“你是陳國川字軍的使者,你們的主将是誰,此來何事?
”
川字軍的使者隻是一名長相憨厚的士兵,他微微顫顫的從地上站起來,指着付任間的臉說道:“我們将軍的名字豈是你這種小人物能問的,聰明人的話,乖乖的全軍投降。
這是我們将軍的原話,你聽着,大膽慶國狗賊,跪下投降,否則全部人頭落地。
”
付任間被他的話氣得都笑起來了,他冷冷說道:“你們的将軍還真是厲害,他手中難道握着千百萬大軍,敢說出這種狂妄的話來。
”
士兵認真的反駁道:“瞎說,我們川字軍明明就三千多人。
”
“嗯?
”付任間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三千人就敢挑釁數萬之衆的大軍?
這讓他不禁回憶起高順城頭上的不足一百人。
難道和當時高順城一戰劉聽風元帥說的一樣,這些家夥就是裝大尾巴狼,讓自己生畏而不敢上前對戰?
想了想還真是極有可能。
不過出自于謹慎起見,付任間覺得還是把情況全部了解清楚才好。
他手中擔負着數萬人的命運,步步不能走錯。
他問道:“那你們将軍的意思是,要和我作戰咯?
”
士兵憨厚的臉上出現了考慮的生氣,一陣子後他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對對對,就是你說的這樣。
”
付任間對這個使者算是無語了,他不知道陳國那邊派出這樣的家夥是想幹嘛。
莫非是想蠢死他?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付任間命令手下親衛把川字軍的使者送出大營之外,然後一個人在營帳之中靜靜的思量了一小會兒。
很快營帳之中傳出來他的命令。
先派出探子,巡查好這支陳國突然冒出來的軍隊藏在什麼地方。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的話,付任間總結不出,但他明白這理。
“将軍,敵軍情況已經探明。
”
剛下去的探子沒多久就回來,抱着拳頭跪在地上禀告。
付任間好奇的問他:“怎麼這麼快?
”
探子一臉怪異的說道:“這次的敵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就把軍營駐紮在我們大營的不遠處,除了大營門口就能看見他們正在搭建營地了。
”
“什麼?
”付任間蹦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欺人太甚!
”
陳國川字軍的作法他明白了,就是耍這些行徑讓自己心戚戚,不敢動兵。
不過,在高順城之下,劉聽風說的另一番話他覺得是至理名言。
隻要有絕對的實力,直接碾壓過去就是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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