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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欲求不滿

攝政侯爺的寵妻 安愉悅 2475 2024-01-31 01:14

  聞聽福伯的問話,浚息在紙上書寫的筆頓住。

  半響,浚息道:“我說過,等再過兩年,曦曦再年長一些。
”下個月,曦曦甚至才滿十六歲!

  “小姐醉酒的那晚,侯爺沒有?
”福伯都有些怒其不争了!
福伯漸次哭笑不得道:“侯爺的自制力真是很好。

  深夜,浚息躺在床上,有些難以入眠。

  這十六年,玉奴在世的年月裡,他淡薄情事。
隻因除卻巫山不是雲。
而今玉奴是離世了。
但他有了曦曦。
少女絕色傾城,嬌媚妖娆,又為他心之所系,他又正當年。
本來情事上,這些年他就非但不縱欲還虧欠。
他哪裡不想。
怎能不想。

  福伯說他的自制力很好?

  是很好。
然而在奚曦面前……他甚至不敢跟她同床共枕!

  當日讓奚曦移居玉苑,固然因為報複她,卻也因為和那具溫軟嬌軀同宿一寝一床,他鎮夜難以成眠!

  一直以來,他不敢太靠近她,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他輕憐密愛她,卻隻敢淺嘗辄止。
否則局面便難以收拾!

  浚息,坐起身,閉目打坐欲平心靜氣。
一陣之後,并沒有平複心境地又睜開了眼。

  紊亂的氣息,燥熱的身體……

  浚息不得不結掌,運轉起寒冰真氣,去冰凍身體裡那股燥熱!

  須臾,坐在床上的浚息,身體外部已覆蓋了一層冰霜。

  浚息動了動眼睫,睫毛上的霜花撲簌落下。

  浚息眸光直視窗台上盆栽裡的曼陀羅花。

  他可能……等不了兩年,奚曦再年長一些……

  可是,他至少要有耐心等到曦曦喜歡上他。

  他不想求一夕之歡,他貪心地想要天長地久。

  他想徹底地擁有她,從根本上留住她!

  ……

  “昨晚,侯爺是否沒有睡好?
”清晨,福伯給浚息束發,明察秋毫,望着浚息眼下的淡青道。

  浚息看着鏡中的自己。
昨晚,他鎮夜難以成眠,幾次起身運轉寒冰真氣,去冰凍身體裡那股燥熱!
浚息眸光一沉,他在情事上向來淡寡,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一個女人的需求,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得快點讓曦曦喜歡上他才行!

  曦曦如何能喜歡他?
又如何才能快?
浚息此刻眸光恰好望着鏡中的自己……

  “國人雅稱我‘玉侯’,是懾于我的權勢,還是屬實?
”浚息冷魅問福伯。

  “當然屬實!
”福伯由衷道:“老奴活了大半輩子,再沒見到過比侯爺更有魅力的男子。

  浚息的心中,女子更美的是内在氣質,心慈則貌美,性情婉轉則可喜,皮囊之美乃是錦上添花。
男子亦如是。
生為男兒,當行的端正,生當為人傑,死亦做鬼雄,俯昂天地,陽剛而立。
空負美貌,屈節矯揉之男子,和戲子又有什麼區别?
他一生修以心志,對自身外貌是美是醜并不看重和在意。
此刻,望着鏡中自己的俊美皮相,卻是贊道:“甚好。

  侯爺贊自己的俊美……甚好?

  福伯亦清楚了,酒醒後小姐未曾怨怒,并非因為已經喜歡上侯爺,而是因為醉酒那夜,兩人并無夫妻之實。
如今,侯爺眼看讓下屬搜羅街市上的稀罕物什讨小姐歡心這事沒了譜,開始着意起自己的容貌,“侯爺是要行……美男計不成?
”福伯心裡這樣想,口上也無意識地道了出來。

  浚息看福伯一眼。

  “曦曦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我甚至懷疑,與我相處近五個月,她壓根就沒平心靜氣關注過我是容貌俊美還是其貌不揚,我在她心中,隻是還活着的,将要被她收割性命的行屍走肉而已。
”浚息去到屏風後,打開衣櫥,平生第一次,别樣興緻地挑揀起衣服,“我得令她注意到我的外在才行。

  福伯猶自為先前無意識道出的話汗顔。

  不過,侯爺還真是要勾引小姐啊!

  難怪侯爺一臉欲求不滿,沒有睡好的神色。

  終于欲求不滿了!
福伯望着浚息,欣慰想到。

  ……

  馬車裡,奚曦看了看浚息身上的朱紅色衣袍,又看了看浚息。

  “我們是要去赴宴嗎?
”奚曦問道。

  浚息随着奚曦,斂眸掃視一下自身,他今日邀奚曦出門,算是刻意裝飾過。
為博奚曦眼球,他的衣飾色彩雖有些亮麗鮮豔,但他自覺并不浮誇媚俗,相反,這樣暖色的袍色,掩蓋了些他身上多年疆場殺伐幽冥嗜皿的氣息,襯得他恢複了幾分從前作為文臣時的豐神俊朗。

  浚息挑眉,“何出此言?

  “你穿的很喜慶!
”奚曦不吝批駁道。

  其實,人衣很是相稱,人生的俊美,當真不拘穿什麼。
她有意冷嘲浚息而已。

  奚曦觑了眼浚息,她從前壓根沒有關注他是容貌俊美,還是其貌不揚。
他俊美與否跟她有什麼關系。
他不過是還活着的,她将要收割性命的行屍走肉而已。
不過是浚息向來穿着符合他身份和性情的深黑色一類的衣物,今日朱紅色衣袍有些沖擊她的視覺。
她多看了他的衣服,他的人一眼。

  尤其他的人。

  高大偉岸的身材,刀削斧刻般俊美無鑄的面容,一品軍侯權傾朝野的權勢和氣度。
春秋正盛的虞浚息,處處散發着成熟男人魅人的魔力!

  那種魔力――

  明明年歲已盛,不比雙十年華風華正茂的青年,鮮衣怒馬,縱馬輕歌的神采飛揚,卻如三十年的陳釀,先不論味道如何,僅僅聞起來已是沁人心脾!

  奚曦神色莫名地觑着浚息,這個三十年的陳釀!
連歲月也優容他,非但沒在他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迹,常年用兵習武之人,肌膚還格外緊緻年輕,竟是罕少有人才有的黃金巅峰狀态!

  有些遊神的奚曦,驟然意識到浚息饒有興味地瞧着她,奚曦側首,移目别處,心裡暗惱自己被敵人魅惑失神,臉上卻清冷平靜無波。

  曦曦言不由衷呢!
明明被他吸引了眼球,卻冷嘲批駁他不同于往日的衣着品味。

  小丫頭果然開始在注意他的外在形貌,浚息觑着奚曦,心情甚好道:“不是去赴宴,我們去逛街,我陪你逛街。
你不是有意宣揚你是我的外室嗎?
僅僅讓天下人猜測怎麼行?
我得配合你,陪你作戲。
”浚息端起奚曦的下颚,眸深如許地看着奚曦,“不,不是作戲。
你本來,就是我在荊州的外室,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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