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依然不放心,朝唐磊再道,“還是打燃火折子再仔細辨認一下吧!
”
唐磊點燃火折子,三人齊齊的仔細辨認了一下,隻見地上之人滿臉橫肉,陰鸷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半點生氣,這不是狄威還是何人!
見狄威身死,秦飛也不願再耽擱了,朝唐磊江斌道:
“把他們都補一刀吧!
”
“嗯,”
“我們走!
”
三人趁黑原路返回。
翻過李家圍牆,秦飛三人回到了秦飛的卧室門外時,隻見楚月馨和顧橫波站在門前。
兩個女人一見秦飛,大喜。
“相公,你回來了!
”
秦飛心中溫暖頓起,“你們一直在這兒等我嗎?
”
“嗯,”
見自己的女人這麼在乎自己,秦飛心中一柔,“你們傻不傻呀,萬一相公我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你們不是白等一晚上嗎?
”
“走吧,進去再說!
”
幾人走進秦飛卧室,楚月馨朝秦飛癟着小嘴道:
“相公,你們提着長刀出去做什麼呀,我和顧妹妹可擔心死了,咦,你們的刀呢?
”
秦飛笑了笑,“我們出去做了點事,至于刀嘛,早就丢在秦淮河裡了。
”
“什麼事?
危險嗎?
”
秦飛搖了搖頭,“不危險!
”
說完,秦飛朝唐磊江斌道:
“今天的事情謝謝二位兄弟了,你們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吧!
”
二人客氣了一番出門而去。
楚月馨一邊給秦飛清理衣服上的灰塵,一邊偏着腦袋問道:
“相公,你們究竟出去做什麼?
是去找東廠的麻煩嗎?
”
秦飛笑了笑,“是,也不是!
”
顧橫波白了秦飛一眼,“相公你就知道作怪,究竟是什麼你說呀,難道這屋子裡的人還會出去亂說不成。
”
說實在的,今天秦飛感覺還是相當的累,主要是先前在夫子廟燈會上沒有及時止皿,加上又跑怎麼遠的路去刺殺了狄威,身體疲憊是肯定的。
雖然也不至于累得垮掉,但他還是一下子攤倒在了椅子上,“我沒有說不說嘛,你們總得讓我喘口氣呀,再說這件事你們還真不要出去随便說,就連幾個丫鬟也不行。
”
“嗯,奴家明白!
”顧橫波端了一杯熱水遞給秦飛。
秦飛面色一冷,“那該死的馬榮三番四次的為難,陷害相公我,今天還差點要了我的老命,我秦飛豈能讓他就這麼輕松自在的為所欲為,總得給他顔色看看吧,不然他還以為我真是泥巴捏的菩薩呢。
”
語氣一頓,秦飛繼續道,“我們今天晚上去殺狄威了!
”
“殺狄威?
相公你們跑這麼遠?
”楚月馨一驚,失聲道,“那你們殺掉狄威沒有?
”
“當然是殺掉了,否則我跑這麼遠去幹什麼?
”秦飛呵呵一笑,“這也算給我那未見面的嶽父嶽母報仇吧!
順便也給馬榮一個教訓。
”
顧橫波聞言眼睛睜得大大的,帶着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相公你真的殺死了那罪該萬死的狄威?
”
“嗯,殺死了!
”
“哇,”
顧橫波楞了一下,嚎啕大哭起來。
“爹娘......您們看見了嗎?
您們的女婿已經殺了殘害您們的狄威.....給您們報了大仇......您們在天之靈看見了嗎......”
其實,顧橫波今天雖然猜到了秦飛要去找東廠的麻煩,但她卻一直沒有猜到秦飛會跑那麼遠去殺狄威,本來現在随着自從嫁給秦飛以後她生活的越來越安定,幸福,她都有些忘掉了那個給她家庭和自己造成巨大傷害的劊子手。
當然也不是說就完全忘了,隻是她知道狄威雖然被貶,但有着馬榮照應,肯定不是現在的秦飛能奈何得了的,她也不願意秦飛為了她,為了過去多年的事情去以身犯險,把一個快樂幸福的新家給毀了,所以父母的大仇,包括狄威的名字她基本上都不願在秦飛面前提及。
隻是她沒想到秦飛居然還一直記得,記得她這個苦難的女子所遭受的一切。
她也小看了秦飛自身的實力和殺狄威給馬榮下馬威的決心,這樣的男子,這樣快意恩仇的性格,讓多愁善感的她深深的感動起來。
想到此,看着疲憊的秦飛,她不禁心都要碎了!
“謝謝相公,謝謝相公,你的大恩大德我們顧家怎麼才能還得上呀!
謝謝相公.....”
秦飛溫柔的一笑,“謝什麼謝,你可是我的女人,你的父母就是我秦飛的父母,他們的仇當然得由我來報了。
”
“隻是,隻是相公你還有傷在身呀,那狄威也不是等閑之輩,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奴家怎麼活呀!
”顧橫波收住哭聲哽咽起來,“況且現在你也沒有對付馬榮的實力,要是馬榮要報複你該怎麼辦呀!
”
秦飛再笑,“正因為我有傷,相公我才以此為借口冒險行事,讓馬榮不至于懷疑到我身上呀,你也别擔心了,這次馬榮苦心積慮的來殺我沒有成功,反而落下了侏儒關童這個把柄在我錦衣衛手中,明天說不一定就有好多禦史言官參劾于他,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踩踏慘案,趙烨隻怕不會輕饒他吧!
”
秦飛雖然這樣說,但楚月馨還是有點擔心,“真的沒事?
”
“肯定沒事!
”
三人又說了一陣之後,兩個女子見秦飛确實有些累,在給秦飛再次清理包紮了一下傷口之後便起身回屋了。
楚月馨和顧橫波走後,秦飛才終于輕松下來,他暗罵了自己一句,媽的,看來這具身體雖然經過大半年的鍛煉還是不行呀,居然受點小傷(當然在楚月馨他們眼中已經是屬于重傷的範疇),做這麼一點事情就累得像一隻狗一樣,與後世的他差了不少,看來以後還得多加鍛煉了,特别是和蕭寒煙練那不知名的内功這件事給他提上了議事日程。
而且今天的事情有兩處他不想原諒自己,一是在夫子廟逛燈會時警惕性太低,對突發事件應對不完美,第二是在狄威房中去殺他的時候,自己把夏孝陵兵士的話太當真,以為真的隻有三個人,而險些中刀,這兩點都是自己太大意了,在生命面前根本不值得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