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調戲
他說,如果你下得了手,那我們一起共赴黃泉,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話,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男人的話語,聽起來是那般的堅決,着實讓蘇安心全身上下,都輕顫了顫,她看着那把刀,竟開始猶豫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過那把刀?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對喬莫謙下得了手?
她剛剛想要殺人的那種氣勢,已經降了一半,她望着喬莫謙臉上的表情,仍舊是那般的妖孽惹火,讓她望着,心跳的旋律就不自覺加速,她從喬莫謙的笑顔裡,尋覓到了諷刺的玩味,宛若,這個男人是早就猜到她不敢殺他的?
這股諷刺的玩味,讓蘇安心覺得很是不爽,她是不敢殺他沒錯,但那并不代表她不能恐吓他,誰讓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初吻,而且剛剛,不也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恐吓她來着,她這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輕揚起了自己的頭,她堅決的奪過了喬莫謙手裡的刀,一臉毅然決然的說道,“董事長,你就是禽獸,就是連豬都不如,我現在就為廣大的女性同胞除害。
”
這一次,輪到她将刀架在了喬莫謙的脖子上,但,确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剛剛蘇安心吓得連腳都麻了,可人家喬大少爺,卻仍舊笑得一臉的妖魅,完全就沒讓人瞧出一丁點的恐慌害怕。
“小丫頭,動手吧!
能和你一起共赴黃泉,實屬爺的榮幸。
”他的話語裡,有着的是萬般的優雅從容,俨然跟禽獸,豬狗不如這樣的字眼,完全扯不上關系。
“難道?
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看着如此的喬莫謙,蘇安心脫口而出的問道。
死?
誰會不怕死?
隻是,人活着,不就是為了等死嗎?
就算再怎麼害怕,終究還是得入土為安,何不?
想開點。
“怕,但死在小丫頭你手裡,我卻覺得沒什麼好害怕的,唯一遺憾的就是?
我還沒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喬莫謙一臉的玩世不恭,全然沒有一副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着的模樣,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刀,倒像是一種擺設。
活生生的調戲,讓蘇安心握着刀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也讓她剛剛想殺人的氣勢又回來了,這種像禽獸一樣的男人,就該受到些教訓。
“董事長,你别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狗逼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人,想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呵,那你可就得好好去跟閻王爺商量商量了,如果他答應的話,我沒意見。
”
桃花眼輕輕眯起,喬莫謙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蘇安心将刀揚起,或許,在下一秒鐘,蘇安心便會将刀直接的砍到他脖子上,但他仍舊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刀已經揚起,蘇安心自然是沒有收回的理由,她鼓起了勇氣,惡狠狠的砍了下去,她在心裡,念着的是,她的初吻,沒了。
看着地上的刀,喬莫謙輕笑了出來,他一直都明白一個道理,不是任何人都有殺人的勇氣?
而這種殺人的勇氣,更不是一下子就能培養出來的。
蘇安心得承認自己沒有這種殺人的勇氣,所以,在關鍵時刻,她把刀的方向改變了,不是落在喬莫謙的脖子上,而是落在了地上。
然,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卻被喬莫謙反撲倒在了床上,耳旁,響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小丫頭,剛剛是你撲上來對我霸王硬上弓,竟然你不舍得殺我,那現在,就該輪到我對你霸王硬上弓了。
”喬莫謙的話語,着實讓蘇安心的心,漏跳了半拍,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臉,身體承受着莫名的重量,突然就像是在茫茫沙漠中迷失了方向,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靜靜的望着,一臉的呆愣,腦海裡又開始呈現出一片空白。
是男人落在她額頭上的吻,讓她猛一下子的反應了過來,有人在強吻她,那個人剛剛還說了,要對她霸王硬上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怎麼會讓自己落到如此的境界中,不行,她得讓自己趕緊的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董事長辦公室。
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随即,睜得特大的望着喬莫謙,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的手,下意識的捂住了喬莫謙不乖的唇,有些許激動的說道,“董事長,我剛剛沒有對你進行所謂的霸王硬上弓的行為,請董事長你稍微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份,我可是你學校裡的學生,你怎麼能對我霸王硬上弓呢?
現在是上課時間,我作為一名學生,最該做的事情,是坐在教室裡上課。
”
而不是在這裡陪董事長你卿卿我我啊!
蘇安心不自覺的在心裡補上了一句,她知道自己是惹上一個大麻煩了,她現在隻祈求,能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從今往後,她都不想跟這個董事長的男人,有絲毫的瓜葛。
一陣淡淡的花香,朝喬莫謙撲鼻而來,他不能準确的預測出這是那種花的香味,但直覺告訴他,他一點也不反感這種味道,而這味道,恰好就是出自正捂着他唇的那隻手,他一臉妖孽的輕吐出兩個字,“很香。
”
很香?
蘇安心輕皺了皺眉頭,一時半會沒能理解喬莫謙所說出的這兩個字話語,到底蘊含着什麼意思?
她将自己的手從喬莫謙的唇上移開,放在自己的鼻子旁,輕聞了聞,是屬于她沐浴露的味道,一種,淡淡的薔薇花香。
蘇安心收回了自己的手,很是無奈的望着這個近在咫尺,她該稱呼為董事長的妖孽男,其實,她更想好好的問問老天爺,她蘇安心這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才會碰上這麼一個男人,碰上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與董事長的姿勢,該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的蘇安心,臉涮一下子的紅了,沒一會兒的時間,她連耳朵和脖子都是滾燙滾燙的。
輕聲咳了咳,很不容易的,蘇安心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她很明顯的感覺得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着,就連她說話的時候,上齒和下齒因為緊張過度一直在打着架,“那個,喬董事長,如果你再不放開我的話,我可是要去報警了,我想,喬董事長你縱然是有自大狂傲的資本,但也不可能大到藐視法律吧?
”
俗話說得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
蘇安心隻想盡快的逃離這個鬼地方,至于其它的,她會采用走一步算一步的做法,她一直都相信,橋到船頭會自然直。
可她沒想到,喬莫謙聽完她的話語後,笑了,而且,笑得是非一般的燦爛,如此的笑聲,聽在蘇安心的耳裡,顯得格外的諷刺,直覺告訴她,喬莫謙接下來的言語,絕非會是她樂意聽到的,但,她卻不能選擇不聽。
“小丫頭,用不用我幫你撥警察叔叔的電話啊?
隻是,我很好奇,你等會,該怎麼和警察叔叔說?
是說我強吻了你呢?
還是說我将你壓在身下?
不過,我相信警察叔叔的眼光會是明智的,他們一定會認為,是小丫頭你爬上我的床,因為主動投懷送抱不成,而故意報的警。
小丫頭,你應該知道,凡事得講究證據。
”喬莫謙不緊不慢的說着,他的話語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怒意。
但,他身下的人兒卻已經要發瘋了,蘇安心咬着牙切着齒,一臉甚是委屈的模樣,這個社會是有多現實,她又豈會不明白?
有錢能使鬼推磨,像她這種沒錢沒勢的人,就活該得被欺負嗎?
這個世界還是有天理的,但這天理是否存在的前提是,你自身是不是有着家财萬貫?
而不是你到底有多冤?
蘇安心屏住了呼吸,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當遇上腹黑的狼先生時,她不能做隻會哭哭啼啼的小白兔,那樣子的話,隻會讓自己更加的死無葬身之地,她輕揚起自己的眼眸,臉上,眼眸裡,都是傾不盡的怒意。
忽然,她猛一伸手,想将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可惜,在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後,男人仍舊是紋絲不動的壓在她身上,全然沒有一丁點要離開的趨勢。
她開始慌了起來,但她沒有哭,硬生生的讓眼淚倒流了回去,有些事情,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碰上,但老天爺故意作弄人,偏偏要讓她遇上了,那她除了勇敢的去面對,還能怎麼着呢?
蘇安心的手,緊握成了拳頭狀,她胡亂的捶打着喬莫謙的後背,是那般的用力。
此時的蘇安心,活脫脫是一隻發了怒,抓着狂的小貓,她恨不得能将正在輕薄着她的喬莫謙,惡狠狠的撕碎,達到一種千刀萬剮的效果。
對于喬莫謙而言,蘇安心的捶打,就相當于是在幫他撓癢癢,他喜歡不乖的貓兒,那樣更能燃起他的征服欲,征服一隻張牙舞爪的貓兒,要比接受一隻主動投懷送抱的貓兒,有趣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