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韓墨珏固執的以為,她沒有拒絕。
這個高貴的男子,可比情窦初開的少女,勇敢,莽撞。
他和梁文姬一樣的傾注所有的情感,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他也選擇了一條和梁文姬不同的方式,不是争奪,而是守護,和那個叫阿陌的男子一樣,最堅持的守護。
懵懂之間,韓墨珏為自己的情路選擇了一條艱辛的路,跌跌撞撞之間,一路向前。
後來,碧溪夫婦取笑他癡傻,他答,他的磨難多一些,加身于她的苦難就會少一些。
下山的路上,正午的太陽熱烈的照射,已是沒有多少行人。
玉卓然剛準備上車離去,就見一行衣着華貴的人行來――霍瀛。
他身邊有一位宮裝的少婦,美麗的面龐,這是霍瀛的妻子吧――前宣化帝的的公主,韓碧秀。
那個男子和阿陌一樣的面容,卻擁有者不一樣的靈魂。
平靜下來的玉卓然,能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的相敬如賓,相同氣息的人――确實是天生的姻緣。
這個人不是阿陌。
明白了這一點,玉卓然放下了執念。
韓墨珏這次沒感覺到玉卓然的心理活動。
那次霍瀛來府中他不在場。
可也聽碧溪說了,那丫頭當時痛心的表情,是韓墨珏沒有見過的。
霍瀛應該是很想那個叫阿陌的男子吧。
不然卓然當時何至于這樣激動。
韓墨珏心裡發苦,若是别人他還有把握,他心裡明白阿陌對玉卓然來說太重要了。
對着眼前這個女人之前的瘋狂,隻覺得他又在演戲,使用手段,目的是什麼,他不清楚。
可見着韓墨珏現在這個女人的圈套裡,霍瀛忍不住想使用雷霆手段,将她再嚴刑拷打一次。
畢竟這個時間對他們來說太過敏感,容不得一絲錯漏,甯可錯殺不可錯放。
讓人惱恨的是,這女人不知灌了什麼*藥給珏,珏那樣溫和的人,豁出一切也要保住他的神情,他現在都記得。
現在他們這個陣營裡,因為這個女人已經出現了分裂,再這樣下去對他們極為不利。
現在有珏護着她,他們毫無辦法。
隻能在心裡更加這個女人。
現在珏那狼一樣警覺的眼神緊盯着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懷疑自己會看上這個女人,簡直可笑。
就是這樣的眼神。
強烈的排斥情緒,和凜冽的性格,刮着她的記憶,連一絲期待也消失殆盡。
這樣一個男人,連阿陌的轉世都不是。
玉卓然失望的轉身,連個行禮也懶得做,繼續上車的動作。
韓墨珏送了一口氣。
和對面的夫妻打了個招呼,“公主,驸馬,”這樣的敷衍了事,公主眼裡一絲銳利,“阿珏今日也來聽禅?
”帶着幾分試探的意味,韓墨珏也毫不計較,這會他心情好,“是啊,陪着夫人來的。
”不欲讓别人知道她的真實名字,免得給她帶來禍患,即便她不在意。
雖然稱夫人顯得關系遠了些,但也能掩飾很多東西,保護她。
“公主,阿珏和夫人先行一步,告辭。
”手一揖,潇灑離去。
他現在和霍瀛因着某些原因沒有以前那麼和氣,和他這個姐姐就更沒那麼親厚了。
他記得宣化帝在的時候,這個當今太後所出的公主,他和哥哥進宮,都受到了很多特别的待遇。
霍瀛不清楚,他可是親身經曆過她的心機和狠辣,和他家娃娃相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現在已經在心裡偷偷叫娃娃啦。
當然,公主才是那個大巫。
所以,梁文姬接近他的時候,他從來沒覺得她狠毒,反而覺得她純粹真實。
可惜,一腔心意錯付了自己,若是她換了個人,會是份良緣。
說起來梁文姬是因為自己才丢了命,他隻有遺憾和無奈,再選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的。
隻不過,他肯定會阻止她嫁入王府,可是也多虧她嫁了王府,不然他怎麼會離玉卓然這般近,恐怕還得費好些功夫。
不過他家的娃娃随時要走的樣子,這段時間他也提心吊膽的。
看來他要抓緊催河間王。
夜長夢也多啊。
這邊的河間王也沒閑着。
這晚他忙着和心腹商量怎麼應對安王的退婚。
他是不想退婚的,這對他,對太後極為不利。
當今太後雖身居後宮,可他一直都明白自己這位姑姑一直不甘心将政權交給安王府。
說起來,這位河間王本來沒什麼雄偉大略,他就想喝喝小酒,賞商美人,有一天被自己的老爹,老河間王罵醒,河間王府早就引起皇室懷疑了,宣化帝在的時候因對太後有幾分寵愛,沒有将證據張告天下,可誰又能知道他有沒有将這番證據交給元景帝,今上本就對太後所掌握的權利不滿,十幾年來,羽翼未滿他也沒敢動。
現在今上寵愛的弟弟長大了,朝中也換了大批官員,這就意味着今上打算動河間王府了。
本來和公子珏結成姻親,還可為太後赢得喘息的機會,現在成為安王的公子珏要退親了,他們的境外勢力根本就沒有籌備好,現在逼宮時間尚不成熟,因此他隻能用拖字訣。
如今,拖也拖不下去了,隻能另外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