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證了藥的效果,圍觀的人再也忍不住,紛紛掏錢賣藥,對于這些有錢逛窯子的人,嬴政自然下手不會客氣,五十個錢一包,恕不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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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東西從萬花樓的二樓落下,直往嬴政手上飛去。
嬴政聞風而動,将那事物接在手裡,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塊金燦燦的金磚,掂在手裡頗具分量。
二樓的一扇窗戶已經打開,一個頭上戴着華麗冠冕的英俊男子輕搖着一把鑲嵌着珠玉的團扇,“小兄弟,你的藥我全包了,錢不用找了。
”那男子對面還坐着一位美麗的佳人。
不知誰突然喊了句:“是她,她就是花想容姑娘。
”樓下那些男子大聲齊呼花想容的名字想再次一睹芳容,怎奈那扇窗戶關上後就不再打開。
門神一般的女孩,似乎生來就帶着殺氣,但凡她走過的地方就不會看到一個活物,她走過的路徑衆人紛紛閃到一邊。
“東西交給我,你就可以走了。
”
嬴政把所有的藥都交給女子,目送女子走進萬花樓,心中對樓上人的身份猜到了七八分。
他應該就是随意居的主人,也就是秦國在趙國間諜網的總負責人,隻是他這樣做是什麼目的呢,變相扶貧?
他本人這樣招搖已經很紮眼了,還這樣明目張膽的救濟,不怕被蟄伏在暗處的白狐懷疑上嗎。
一切嬴政不得而知,他帶着兄弟倆離開,樓下的人遲遲不肯離去,他們還在期盼二樓的窗戶何時才能再打開。
女子把一大頓藥放在桌子上,偷偷看了看慵懶的斜卧在榻上的花想容。
“語冰你下去吧,這裡不适合女子進來。
”嫪毐說道拿起一包藥輕輕嗅了一下。
叫語冰的女子緩緩走下樓,眼裡似有些許不舍,這一切都被花想容看在眼中:“你的這個義女似乎對你産生了别樣的感情。
”
嫪毐道:“不可胡說,冰兒是我的義女,我待他如女,她視我如父,不可玷污她的清譽。
”
“是嗎?
”花想容似笑非笑道,“你或許是這般認為,她未必如你這般想,其實你心裡也是明白的對嗎。
”
嫪毐不答,花想容知道他不想談論這個問題了,于是轉移話題道:“我看你對下面那個賣藥的少年郎很是在意,你們……”
“你是在套我的話嗎?
我的容容果然冰雪聰明,”嫪毐道,“也不瞞你,這是我一位故人之子,失散十多年,近日才找到,是以拂照一二。
”
“原來如此,”花想容略微停頓了一下,思緒似乎飛到了一邊,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還是被有心人敏銳的捕捉到了。
嫪毐問道:“你在想什麼?
”
花想容略微平複了一下思緒:“我在想這藥當真有他說的那般神奇嗎?
是否有些誇大其詞?
”
嫪毐笑問:“你想試試嗎?
”
花想笑答:“不要,官人的本事奴家已經親身領教過了,每次都折騰得人家沒有一絲力氣,若再吃了這些藥豈不是要弄死奴家,還是把它們扔了吧。
”
“扔了多可惜,還是給你做做人情吧,”嫪毐掀開窗戶,把包袱裡的藥全部扔下去,“這是花想容姑娘賞給你們的。
”
一聽說是花想容賜藥,樓下的人頓時一陣瘋搶,完了一齊對着樓上的窗戶施禮,“多謝花想容姑娘賜藥”,然後迫不及待的走進萬花樓去找姑娘了。
“是給我做人情,還是幫你的故人之子拓展生意?
看來這藥的确是不錯的。
”
“一般般罷了,小花兒,你看天色不早,你我還是莫辜負了這良宵啊。
”
萬花樓對面一條陰暗的巷子了,嬴政問身邊的翁伯翁仲:“你說他們現在在幹嘛呢,聽琴?
下棋?
還是二話不說脫光了辦正事?
”
翁仲道:“大哥,我們還是快快離開吧,這裡真的不好,我覺得渾身不舒服。
”
“不好還有那麼多人來,你就是一腦袋封建思想,頑固不化,你現在最要的就是解放思想,算了,跟你也說不通,”嬴政真想有一對透視眼,看那随意居主人跟萬花樓的花魁在幹什麼,“真想進去見識一下呀。
”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趙姬并沒有聽他的話早早睡下,而是繼續等着他到半夜,嬴政真拿她沒辦法。
剛睡下就覺得有些腰疼,嬴政的第一想法是:“難道我也腎虛?
”正好手上還有一包沒賣完的藥,他拿出來沖水喝下去,這一下算有的受了,渾身像着了火一樣從内到外熱得不行,一身氣皿奔騰不息,像火車碾過每一條經脈,皮膚燙口幹舌燥不說,胯下那花兒堅硬如鐵,似乎要火箭射了一般,嬴政生怕他斷掉。
不停的喝涼水好像沒多大作用,幸好院子裡有一口大水缸,裡面裝滿了水,嬴政拿起水瓢就往身上澆。
“阿政,你幹什麼你?
”鹿苁蓉突然出現在身後。
“沒事兒,我很好啊,”嬴政轉過頭,那紅的想兔子的雙眼把鹿苁蓉吓了一跳,再往下看,鹿苁蓉的臉色騰的就紅了。
“不行,太熱了,我要到水缸裡泡泡,”嬴政撲通一聲跳進水缸,濺出的水差點打濕了鹿苁蓉的鞋子。
鹿苁蓉越看越不對,趕緊上前抓住嬴政的手腕。
“姐姐,你也會把脈嗎?
”
“噓,别說話,”鹿苁蓉把完脈,紅着臉問道:“你到底吃什麼東西了,怎麼會陽亢得如此厲害。
”
嬴政道:“我不是腰疼嗎,正好我朋友正在賣一個補腎益氣的藥,我就試着吃了一劑,然後就成這樣了。
”
鹿苁蓉道:“這哪裡是什麼補腎益氣的藥,分明是……分明是……”“壯陽藥”這三個字她有些說不出口。
“反正以後不能再吃這個東西了,你本來氣皿就比一般人來得厚實,再吃這種東西當心把自己給撐爆了。
”
鹿苁蓉用頭上的簪在嬴政背上的幾個大穴刺激了幾下,又在身上其他幾個地方進行了按壓,嬴政的種種不适漸漸消去,整個人躺在水缸中,渾身上下一點勁兒也沒有了。
休息了一會兒,嬴政漸漸有了些力氣,鹿苁蓉把他從水缸裡扶起來,剛才還覺得很舒服的涼水此刻變得冰冷刺骨,鹿苁蓉幫嬴政擦幹前兇後背,剩下的就隻能讓他自己來。
嬴政一邊說謝一邊好奇的說道:“想不到姐姐還有這麼高明的醫術,真了不起。
”
鹿苁蓉道:“我哪裡有什麼醫術,不過是以前流浪的時候跟遊方的郎中學了幾招,你可不能到外面去說,就是我娘你也不能說。
”
“為什麼?
”要是不讓别人知道這嬴政可以理解,居然連自己的母親也不能告訴,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原因我不能說,算姐姐求你了好嗎?
”
“不說就不說,姐姐不必如此,”嬴政本來就對鹿苁蓉存着愧疚,她的話自然無不依從。
與此同時,趙國王宮裡,趙王的掌上明珠安平公主政把身子泡在浴桶裡,恨不得往裡邊加冰塊。
一邊大口喝着冰鎮的酸梅湯,嘴裡一邊罵道:“那個混蛋居然敢賣我加藥,看我明天逮住他有他好看。
”
次日清晨,一聲凄厲的尖叫響徹整個趙王宮。